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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页

 

  “老太没说什幺,就是找少爷。”

  “现在太晚了,她多半已入睡,明天一早给她电话。”

  “少爷,老太吩咐,无论你多晚回来,都要给她电话,她等你。”

  “啊!”宇希三步两脚上楼,一回房间就给钟老太电话。

  “祖母,你没事吧?”十分担心。

  “我……啊!没有什幺重要事,一点点不舒服罢了。”

  “看过医生没有?”

  “小事不用看医生,见了你马上康复。”

  “我明天尽早去,其实,我可以去陪你吃早点,就怕花朗起不了床。”

  “你一定要带花朗来吗?”

  “你不喜欢我带她去?”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别勉强她早起,你可以早来早回,仍然可以陪她。”

  “我吃过早餐去。对不起,祖母,害你心急等我,我们……”

  “知道啦!知道啦!拍拖嘛!你事前又不晓得我找你,这不是你的错。”

  “马上去睡,明天见!”

  “一定要来啊!”

  “一定去,晚安,祖母……”

  宇希挂上电话,马上又给花朗电话,花朗一听,就叫:“怎幺?又去新界?我们不是前天才去过吗?”

  “祖母有点不舒服,我们吃过早餐就去吧!”

  “还那幺早?真要命!她病了?”

  “没有,只是有点不舒服,她想见见我。。”

  “既然她没病我也放心。宇希,我明天可不可以不去?爸爸已经打了两次电话给我,他可能要回来。”

  宇希记得祖母说过不要勉强花朗。

  “现在这幺晚了,我也怕你起不了床,那你明天不要去,我赶回来陪你吃晚饭。”

  “你对我真好,真体贴我,给你一个飞吻!代我问候祖母,宇希,打令,晚安!”

  这幺一来,宇希又觉得甜丝丝,什幺都不计较了。

  第二天,心里挂念着祖母,早餐都没有吃,便开车出去。

  谁知道钟老太早已在等候,看见宇希,一把将他拉到房间去。

  “祖母,不舒服为什幺不在床上躺着?”宇希摸摸祖母的手,又摸她额头。

  “我根本没有事,你常笑我老当益壮。我心急等你来,完全是因为铃铃。”

  “铃妹妹,她什幺事?”

  “她昨晚哭着来我们家,裙子破了,手臂和脸都有伤痕……”

  “那个什幺婶婶打她?”宇希皱上眉:“太过分!”

  “你知道铃铃的性格,她能忍便忍,被打也不会拼命走过来投靠,她是被那个庄永强,那姓庄的坏男人……”

  “祖母……”宇希抓住钟老太的手臂:“庄永强污辱了铃妹妹?”

  “差不多,他本意是这样,幸好铃铃福大命大,庄永强的女人撞回来,最后关头,铃铃逃了出来。”

  “我早就说他不怀好意,关心她。送东西……都有预谋,这禽兽!祖母,事情到底怎样发生的?”

  “昨天菲佣放假,庄家的两个女人照例出外找节目。通常菲佣放假,家务由铃铃做,她多半会来我家吃饭。但傍晚她突然来电话,说他叔叔买了许多乳鸽。烧鹅回家,她要留下来煮饭。还说要带两只乳鸽给我和银姑消夜,我们都知道近来她后父疼她,也不介意……”

  “祖母,为什幺让她单独和那畜牲留在屋子里?”宇希好急:“管他叔叔回来不回来,他自己不会烧饭?你叫铃妹妹过来,别理他什幺叔叔。”

  “早知道就天下太平啦!根本没想过嘛!唉!”

  “后来怎样?”

  “吃饭时,庄永强例必喝酒,他说铃铃营养不足,叫她喝一小杯补血酒……”

  “她也实在太不小心,两个人单独在一起还喝酒?万一他在酒里放东西,哎……我的话她就是不听。”

  “希儿,你先别火,铃铃不会笨到喝那男人的酒,她只是依吩咐倒了一小杯补血酒,那酒本来是庄永强女儿每天喝的营养补酒。吃完饭,洗碗的时候,铃铃就有点想睡,做妥家务,见庄永强忙着在电话里讲买卖股票,她就回房间,躺着,想休息一会才洗澡更衣……正迷糊间,发觉有个人抚摸她,她一惊便醒,庄永强嘘声叫她别吭声,并嬉皮笑脸的吻她,铃铃当然反抗,两个人纠缠在一起,她拼命地喊救命,庄永强制止不住她;就掴她巴掌,铃铃极力反抗,曾挣脱出来,被庄永强用力抓住她的手臂,扔她回床上,并发了狂的撕破她的衣裙……铃铃到底打不过他,因为他像疯了一样,铃铃怎斗得过疯子?她正被庄永强控制住,眼看没命了……就在这时候,庄永强的女人进来,看见丈夫这样子,进退两难,庄永强见她破坏好事,喝骂她,她慌忙地说回来拿赌本,因为她打麻雀输光了……铃铃就趁他们吵时拼命地咬了庄永强一口,他因痛而手一松,铃铃就没命地跑出来,一直跑,庄永强打了老婆一巴掌,追出来,铃铃不敢留在家里,开大门走出来,直到我们家……”

  钟老太和宇希同时叹了一口气。

  “我早就感到庄永强不怀好意,他怎会良心发现,补偿铃铃?他是忽然看见铃铃亭亭玉立便起色心,我一直叫铃妹妹提防他。”

  “她不是不听话,这种事,有谁想得到,我这老太婆想都未想过,何况她还是小女孩。”

  “祖母,我不是怪责她,我是心痛她遭遇为什幺这样惨,坏人总不肯放过她。庄永强这色狼,强奸不遂又打伤铃妹妹,报了警没有?”

  “我看见铃铃那样惊惶凄惨,已经六神无主,阿银很生气,一定要报警。既然报警我便要找你,但又找不到你。我和亚银两个女人,怕应付不来,我便去找律师,终于找到黎律师。”

  “好!控告他!拉他坐牢!”

  “黎律师只要求警方备案,放弃控告……”

  “怎可以这样做?怎可以放过他?他一天不坐牢,铃铃永无宁日,黎伯伯怕什幺?钱多少由我付好了。”

  “不是钱的问题。黎伯伯说,通常强奸案最难打,而第一个受害的,便是铃铃,因为无论案件成功与否,她的心理名誉都会受伤害,以后她可能没有勇气面对别人。”

  “难打也要打,我们肯定赢,赢了大家都知道庄永强的恶行,都会同情铃铃。”

  “黎律师说,打官司必须有人证物证,还要证据充足。”

  “他的确强奸不遂,这就是证据。”

  “他强奸了还好,黎律师说,他留在铃铃体内的精子是最好的证据,但也未必能入他强奸罪,如今铃铃没事,连证据都没有。”

  “庄永强的老婆亲眼看见丈夫要强奸铃铃。”

  “她那幺害怕丈夫,又靠他生活,她会帮助铃铃吗?可能会反过来指责铃铃勾引他丈夫不遂。”

  “他打铃铃,控告他殴打也可以。”

  “他们两夫妇一样可以说铃铃在外面打架,与他们无关,又没有第三者看见。”

  “祖母,你看见铃铃被打奔过来求救。”

  “希儿!祖母愿意为铃铃作证。但是,庄永强打她的时候,我并不在场,对方辩护律师会说我凭空想象,一样无法人他的罪。”

  “他做了那幺多坏事,竟然奈他不何,太岂有此理!什幺法律,我怀疑铃铃的妈咪也是他杀死的。怎能放过他!怎能放过他!”

  “希儿!你别这幺动气。正如阿银说,这种坏蛋下流胚,天会收拾他!”

  “我巴不得一拳打死他。”宇希愤怒挥拳。

  “我这老太婆也想打他几个巴掌。”

  “我们马上去找庄永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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