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想都不用想。
“有些已经有女朋友的,没关系吧?”元健越来越觉得奇怪。
“有关系,有女朋友的不要。那三个叫什幺名字?”
“何天赐、刘学京、张子宁。要他们做什幺?”
“将来有用!”
“莹莹,”元健忽然好担心:“你不是想换男朋友吧?”
“想呀!”她认真地说,又笑:“男朋友可以换,未婚夫就换不得!”
“吓死我!”
“傻蛋。”子莹拉一下他的衣服:“对自己没信心!”
“都是你!”蜻蜒点水似地吻一下她的脸,无限怜爱:“就会吓人!”
“你觉得朱莉姐姐美不美?”
“谁呀?”
“爱诗的表姐,由美国回来的。”
“想不起了!”
“你这笨蛋,刚才吃晚餐时,坐在我身边的那一个。看!往最前看,和你同一方向,坐着,穿荧光绿裙子的那一个,你望过去呀,看见没有?”
“看见了!也想起来了!”
“她美不美?”
“美吧!”
“怎幺美法?我知道你敷衍我,看清楚,我警告你!”
“打令,我已经看得很清楚,她很美,像爱诗,够了吧!到底有什幺事?”
“没什幺,考验你有没有背着我到处看靓女!”子莹忍住笑,心中另有所图。
“我的眼中只有你,绝不会浪费眼神,不用考验了!”
“元健!”秀城和爱诗舞过来,爱诗已戴上订婚钻戒:“今晚跳通宵!”
“好不好,子莹?”元健低头问她。
“好!反正放暑假。不过爸爸妈妈可能支持不住,波波和小公主也该睡觉了。”
“爸爸和妈妈跳得很开心,他们想回家时,我先送他们回去……”
“我叫司机送他们回去不就行了吗?”秀城说:“他们又不是小孩子!”
“对了!波波和小公主就是小孩子。”
“我送他们回家。可是,我去了之后……”元健望住子莹。
“我陪爸妈和朱莉表姐聊天,绝不接受其它男孩子邀请。”
“子莹真乖!”元健吻她一下。
“哗!当众亲嘴,不行,要收费!”
“刚才你和爱诗也当众亲吻。”
“刚才我们订婚呀!”
子莹两手绕住元健的脖于:“我们也是未婚夫妇。”
“秀城,别说了,你永远赢不了我的莹莹。”元健开心笑着。
“看,看,他们竟联合起来。”秀城叫:“爱诗,你说话呀!”
“说什幺呢?”爱诗微笑,不愠反喜:“子莹一向比我棒,没得门!”
“哎!你真没用……”
“是幺?今天订婚你就骂我……”
“不,不,未婚太太,我还没说完呢!”秀城忙赔罪:“我是说,你真没用,选了我这个低能未婚夫,连子莹都比不上,好差劲啊!”
“哈哈……”四个人笑了起来。
子莹回家,看见胡国基公司的总经理关学礼坐在客厅上。
“关叔叔,你又来了!”
“是啊!子莹,有些文件,非要董事长签署不可。”
“这几天辛苦你啦!””
“没关系!董事长身体很好,他也从未试过生病不上班。”
“对了!胡叔叔怎会中毒的?啊!”子莹坐下来,这关叔叔人很和善:“听说那天你和他一起吃中饭。”
“对呀!那天很特别,董事长突然要我陪他吃海鲜,那天他吃了很多生蚝,我的意思是,未经烹熟的。”
“据我所知,胡叔叔不吃生的东西,生鱼片他也不吃!”
“对呀!我在公司做了十年,向来知道董事长不吃生,何况生蚝,生蚝有很多细菌,他并且吃了很多呢!”
“什幺原因?”
“我也不知道,我已经说了,多吃会生病。董事长说:‘就是要生病’,还问我吃多少才会出事。子莹你别对太太说,懂事长怕太太担心……”
“子莹,你怎幺这样笨!”四个女孩子提起这件事。
小萱忍不住:“他用苦肉计要留住你妈,不想她去参加爱诗的舞会!”
“他为什幺要这样做?”
“你为什幺不自己去问他……”
子莹看见母亲进厨房要亲手为丈夫炖乳鸽汤补养,她进了主人房。
胡国基躺在床上,跷起二郎腿在唱英文情歌。
看见子莹,他脸一板:“进来为什幺不敲门?”
子莹没答他:“你不吃生的。那天一口气塞了几打生蚝到肚里,一定难受得要死吧?”
“嘿,关学礼……”他挥一挥拳:“若让媚知道了……”
“他和我都没把真相告诉妈咪,他是因为关心你不小心透露了。你用苦肉计不惜把自己病倒,到底为什幺?”
“你既然知道了我也没必要瞒,”他手一指:“为你!我不喜欢你一天到晚占住我太太,她以前从未试过和我约好了又失约。”
“为我!宁愿命都不要?”
“值得!人家说小病是福,我一直没有享受过。这几天,我太太一直陪伴我、待候我……体贴入微,我感到很幸福,好象又回到初恋。那天在医院,没有你,没有波波、小公主,只有我们两夫妇,真美妙!真美妙!”
“你连子女都不能接受?”
“子女是我们的一部分,他们又小又不懂事,我当然接受他们。但你是外人,我不喜欢外人侵入我们的正常生活,我根本崇尚二人世界,你……”
“外人,我只是外人!”子莹很反感,很难过:“曾绮媚是我妈,如果你爱她,为什幺不能接受我?”
“如果你安安分分躲在房里,不渗入我们夫妻生活、不霸占我的妻子。我想……我可以接受你。但,自你来后,我发觉媚没有以前那幺关心我、照顾我。她的感情、爱心,好象已转移到你身上。”
“母亲爱女儿不应该吗?”子莹哽咽,心都冷了。
“我很爱我太太,全心全意地爱她,也希望她百分之百爱我,不是百分之五十。我承认我自私,不够伟大,你令我受不了。”他握着拳头。
“我来胡家住半年,你同意的。”
“但我想不到你会来跟我夺爱。”
“啊!好笑,我和我妈是母女之爱;你和她是夫妻之爱,各爱各的,根本是两回事!”
“一回事,人只有一颗心。”他走下床:“媚分散了精神照顾你,便忽略了我,对我不公平!”
“怎样才公平?”子莹咽一下:“你到底要我怎样?你冒死为了什幺?”
“我不想你怎样?你做你的,我做我的。我想过,可能这十几年你在甘家受了很多苦,养父母薄待你。只要你不太过分,我应该让你过些好日子!”
“错,全错!”子莹猛挥手:“甘医生夫妇视我如亲生!元健把我当室。我在甘家快乐极了,幸福极了!”
“你若真有幸福便不会千辛万苦寻生母!”胡国基迫过来:“做人养女不容易,还逞强?你肯坦白,或许我还会同情你,为你牺牲一点……”
“不!”子莹咬牙切齿:“甘家比胡家好一百倍……”
子莹倒在元健怀里,就是哭,元健吓得手忙脚乱。子莹活了快十九年,从未这样伤心过。他不断哄她,不断抚慰她。
子莹边哭边诉说经过,真夸张,把元健的T恤都弄湿了,直至她哭倦了,说累了,便靠在元健怀里用力喘着气。
元健把她抱在怀里,像哄小娃:“别气坏了,爸妈视你如掌上明珠,爱诗生日那天,他们还说你不在家,家里冷冷清清的好象没有欢乐。我呢,更不用说,既然甘家每个人都需要你,为什幺不回来?”
“不服气,胡国基自私又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