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是朋友,没到那个阶段。”
“梦芸,你以前有过男朋友吗?”
“没有!”梦芸难为情地垂下头,“家人都希望我嫁给表哥。表哥几年前就去了美国念书,我们只是通通信,他很少回来,利用假期环游世界。”
“啊!我明白了!原来名花有主,怪不得你一点儿也不打紧。”
“不、不,心韵,你误会了。”梦芸十分着急,“我一点也不喜欢表哥。”
“但是你的家人希望你和你表哥结婚,看样子你表哥也喜欢你!”
“那是他们的意思,并不是我的意思。表哥常有信给我,但我很少回信,就因为我对他冷淡,他放假也不回来。”
“既然你一心一意喜欢朗尼,就要多找机会和他亲近,拖手并不一定是彼此爱上了。但是常常拖手,彼此就很容易爱上。”
朗尼乘机开溜,直到马戏快要开场,他才拿了三根棉花棒糖回来,每个女孩子一根,堵住了她们的嘴。
一进帐幕,马戏开始,朗尼便全神贯注地看表演,没理身边的梦芸。
梦芸吃着棉花糖,看看身边的朗尼,她的心是甜的。她在想心韵所说的话,如果她爱朗尼,别让他溜走。朗尼实在可爱,心韵的话是对的。
她告诉自己,要有勇气,同时加紧找机会,她要抓住朗尼。
金老太和金小怜急不及待,徐广天更急不及待。所以,买地建别墅,那是不可能的了,太花时间嘛!
徐广天花了两百五十万买了间别墅,空气很好,前面水,后面是山,左右很远才有别的别墅,这是金老太最满意的,她不喜欢有邻居。
再加一百万装饰费,别墅就像新建的一样。
徐广天的房间没有窗,全靠冷暖气调节。金老太坚持要用中央调节:那就是一间冷气,全间屋每一个角落都会凉,暖气亦如此。
书房、饭厅、客厅……全都装上茶色不碎玻璃,这样太阳就不会直接射进来,况且又有窗纱又有窗幔。
只有金老太和金小怜的房间,没有装上茶色玻璃窗。因为她两祖孙都喜欢阳光,需要阳光。
徐广天知道金小怜喜欢游泳,因此,在地库造了一个室内游泳池。为了赶时间,加了四倍工人,日夜开工,但是也要花2个多月的时间。
一切还没有完全弄妥,金老太、金小怜和徐广天,便急不及待地搬了进去。
最令金老太不开心的,是阿辉也搬了进去,还住在楼下的客房。
“你竟然把那野人带进来?”金老太走进徐广天的房间,没有清新空气,金老太感到不舒眼。
“野人?”
“别装蒜了,你知道我说的是阿辉。”
“阿辉!”徐广天笑了起来,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阿辉像野人,“他一向住在我家里,我通常半夜三更都要找他,让他住进来,方便他照顾我。”
“等我们的司机来了,你可以用我们的司机,对了,我们的‘劳斯莱斯’什幺时候才可以运到?”
“大约要等一个月!”
“真讨厌,买辆车要花几个月。”
“我白天不用车,奶奶要逛街购物,可以用我的汽车。”
“怕!怕!”金老太摇手,“阿辉开车像冲锋陷阵,我这老骨头几乎给他弄散了,这种粗人……唉!你的房间真闷气,坐一会儿胸口就不舒服,你有没有这种感觉?连呼吸都不顺畅。”
“没有!大概我习惯了!”
“我可受不住。”金老太站起来,“我正在担心,要是小怜将来嫁了你,这种房间,她能够挨多久呢?”
“我已经做过实验,茶色玻璃透进来的光,我受得住。新房子我相信可以在房间装茶色玻璃和抽气扇、吸气孔,把废气抽出去,把氧气放进来,房间会好一些;再点些香水灯,就很有情调。”其实徐广天是很希望尽快完成试验期,他已开始物色地皮建新别墅,那幢新别墅是送给小怜的。
“唔!希望你们彼此适应!”金老太边说着边走了出去。
徐广天一点儿也不喜欢金老太,对金老太百依百顺,毕恭毕敬,是看在小怜的份上。其实,除了小怜,没有一个人是他真正喜欢的。
他换了套枣红色的西装去接小怜吃饭。到了小怜卧室,先按铃。
“叮当!”很美妙的铃声。没有回音,等一下,再按铃。
小怜在里面干什幺?她把房间的窗门全打开,又拉开了窗纱;然后解开钮扣,装成匆匆忙忙的样子开了房门。看见徐广天,一手把他拖了进去。
啊!徐广天一见,马上双手掩面,退到墙角。
“广天、广天。”小怜几乎把他拥抱住,“我刚由化妆间走出来,看,衣服还没有穿好,又不知道是你,所以连关窗门也忘记关了,你怎样?”
“你不用管我,快把窗关掉。”
“对!马上关掉!”小怜很害怕的样子,手忙脚乱,“好了,窗都关了!”
徐广天打开一只手又马上合上:“窗幔,阳光会透过窗射进来。”
小怜把窗纱、窗幔全都拉上了,又亮了灯:“噢!好了!”
徐广天坐在一张椅子上喘气,刚才刺激太大,几乎把他吓死。
“广天,你面色很难看,没事吧?”小怜蹲在广天身边,既关心又焦急,“奶奶说过,人年纪大了是受不住……”
徐广天一听见“年纪大了”马上精神一抖,他最担心的事,是怕小怜嫌他老。实际上,也心里明白自己的真实年龄。
他当即定一定神:“我没事,只是有点不习惯,也只不过是一会儿的事。现在好了,看样子,我很快可以适应阳光。”
“广天,都是我不好,粗心大意。”小怜埋怨自己,责怪自己,“不过,我真的不是存心的!”
“真是小傻瓜,”广天爱惜地捏一下她的脸,“你对我那幺好,怎会存心伤害我?小孩子都不会把小事放在心上;况且,开窗关窗的事,根本就是佣人做的。来吧!我们去吃午餐。”
金老太已经在饭桌上等着,看见徐广天和小怜,禁不住责备:“菜都冷了,你们不吃饭应该预先通知。”
“对不起,奶奶。”小怜道歉。
“八九是你,一天到晚,打扮呀,打扮呀!满房间的新衣,要那幺多新衣干什幺?广天又不会带你到上流社会展览。”
“奶奶,广天不喜欢应酬,以前你也知道的。”小怜呶了呶嘴。
“我又没说广天,我只是说你;既然没什幺应酬,一件衣服一万几千的就给广天一个人看,太不合算。”
“广天也常带我看戏,吃饭……”
“喂!你什幺时候学会顶嘴?”金老太拍一下饭桌,“你自从搬进来,胆子就大了,是不是有人给你撑腰?”
小怜马上垂下头。
“奶奶,迟来吃饭,是我不好,我换衣服迟了,我向奶奶道歉。”徐广天把责任都担在自己肩膊,“至于衣服,小怜也说过不必缝制那幺多。不过,我认为没有女孩子不喜欢漂亮衣服;请服装师回家,也是我的主意。奶奶的话对,以后我会凡事请示奶奶。”
“钱是你花的,你不心痛,我才不管。凡事请示我,那我岂非一天到晚24小时都没有空,我才怕烦呢!你们不吃饭?我自己吃!”金老太真像一家之主,越来越显长辈的威严。
广天和小怜分别坐下,广天又拿出银针来,在饭里插插,汤里插插,又在菜里插插,金老太一直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