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过这种偷偷摸摸的生活,我要正正式式做你的妻子,我喜欢光明正大的,你一定要娶我!”
“当然,我所做的一切,我的努力,全是为了你!”
贝儿对白祖利深信不疑。
这天,白祖利突然匆匆赶回来。
“贝儿,我要出门。”
“出门?”贝儿跟了他将近两年,他从未离开过她:“去哪儿,去多久?”
“要到好几个国家视察,大约半年后才能回来。”
“半年,那幺久?”贝儿抓住祖利的手:“别拋下我,带我一起去。”
“这一次是爸爸派我去视察的,他答应我如果成绩美满,他就同意我的婚事,你跟着去,他老人家不高兴,反对我们的婚事,岂不弄巧成拙?”
“你去哪儿,有多远?”
“法国,意大利、英国、瑞典……欧洲一带。”
“你去那幺远,我一个人怎幺办?”
“我答应你,每到一个城市,立刻打长途电话给你,我们天天通长途电话,不就等于在一起。”
“还要写信!”
“对!写信,寄明信片,每到一处寄一封。你乖乖地留在家里不要出去,我随时打电话回来,还有,我在你的银行户口存入二十万,是你半年的家用和零用,如果你还有什幺需要,在电话里告诉我,我自然会为你安排,记着,不要在外面跑,留在家里,我随时会打长途电话回来。”
白祖利就这样匆匆地走了。
白祖利离去后七天七夜,贝儿完全没有睡觉,她担心长途电话来了,她睡着听不到,虽然她已经吩咐佣人小心铃声,注意邮差,可是,她仍然不放心。
十天过去,白祖利音讯全无,她开始担心白祖利的安危,看新闻,到航空公司调查,忽然,她记起白祖利曾给过她一电话号码。
“这是我的女秘书艾嘉的电话号码,不过,除非有紧急事,你不要打电话找我,我爸爸知道你和我的关系,那就破坏了我们的计划。”
贝儿想了一会,她决定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提,反正,她只不过想知道白祖利的消息,别的她都不管。
电话接通,对方是一串英文,贝儿也无心聆听。
“早安!请总经理听电话。”
“总经理不在香港,出门了。请问你是哪一位,找我们总经理有何贵干?”
“我是……”贝儿随便说了个名字,都是从白祖利那儿听回来的。“我们胡总经理昨天在马会好象见到你们的总经理……”
“绝对不可能,总经理昨天刚来过电话,他现在在威尼斯和新婚夫人过着最罗曼蒂克的生活。”
“新婚夫人?”贝儿叫了起来,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幺?”
“我们总经理正在度蜜月呀!咦!奇怪,你们胡总经理既然是我们总经理的好朋友,他不可能没有参加总经理的婚礼,喂!对了,你到底是谁?找我们总经理有什幺事?”
“我叫朱贝儿!”贝儿清楚地说出每一个字。
“朱贝儿?名字好熟呀!”她在那边喃喃的,一会,她又问:“你到底找哪一位,你……”
“找白祖利,你的总经理!”
“噢!糟糕,”那边沉吟着:“朱小姐,你打错电话,白祖利不是我的总经理,他……他去了外国视察。”
贝儿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她心已伤透,但是还要弄个清楚明白:“你叫艾嘉,今年二十五岁,你做了白祖利的秘书三年。祖利只给了我你的电话号码,所以,我绝不可能弄错。”
“但是……”
“艾嘉小姐,工作愉快吗?想不想换一个工作岗位?”
“不,朱小姐,不要把我赶走,我很满意目前的工作。”
“只要我告诉祖利,说你出卖他,他一定会送你一个大信封,除非,你肯跟我合作,我答应你,我不会告诉祖利,他结婚度蜜月的事,是你泄漏的。”
“我愿意和你合作,朱小姐。”
“好,你回答我几个问题,白祖利和谁结婚,是不是去了欧洲度密月?要半年才能够回来?”
“朱小姐,你千万别告诉我们总经理,是我说的,否则……”
“你不说,我马上打电话找白祖利,到那时,你是几面不讨好!”
“好!我说,我说,总经理的新婚夫人叫余玛莉小姐,他们是去欧洲度蜜月,六个月后才回来。”
贝儿用力抓住枕头,忍住了泪水:“那位余小姐是千金小姐,新相识的?”
“余小姐家里很富有,又是独生女。他们两年前就订了婚,后来余小姐的外婆生病,她去了瑞士最近才回来,一回来立刻就办喜事结婚。”
“啊!天!”贝儿心里惨叫,她日夜盼望做白家媳妇,谁知道白祖利在耍她,玩她:“他有长途电话给你,他每到一处地方你都知道?”
“是的!他关心公司的业务,他下一站去里昂。朱小姐,你最好不要打电话给他,不大方便。”
“我明白!我还要问你一件事,是白祖利吩咐你,如果我打电话给你,你就告诉我他去了视察业务?”
“是的!可是刚才我一时大意,这个真对不起朱小姐,我相信总经理对你是真心的,你……原谅他吧!”
“真心?”贝儿一阵狂笑,“现在他眼中心中都已没有我,他去了十天,连一个电话都没有,他真心?”
“也许他有苦衷,太太在,他打电话不方便。”
“是吗?多谢合作!”贝儿扔下电话,趴在床上嚎啕大哭。
她从未想过要做富家少奶,但是,白祖利由一开始到离开香港,不停说要娶她,渐渐,她也渴望能够做白祖利的太太,这应该是最好的归宿。
现在,白祖利不单只破灭了她的希望,给她重重的打击,令她心内充满哀伤、绝望和悲愤,她眼前是一片灰黑的,不知何去何从。
追源究始,罪魁祸首就是继母,如果她不是贪钱、贪享受,把她出卖了,她又怎会落到今天的地步?她算什幺?一个被遗弃的可怜虫。
她穿上鞋子,拿个手提袋就出门。
到朱太太家,朱太太看见贝儿很高兴:“贝儿,看见你真开心,你终于原谅我了,来,我们谈谈吧,咦!你瘦多了!”
“我不是来谈谈,我是来跟你算账的。”贝儿甩开了她的手。
“唉!”她坐在一旁:“我一直想找机会向你解释的,但是,你没有来过,我每次到你家,你的佣人又赶我出来,而且,祖利又警告过我,因此,这只死猫我一直吞到现在。”
“你是个最卑鄙阴险的后母,下迷药,逼白祖利强奸我,”贝儿鼻骨一酸,眼泪又流下来:“你毁掉我一生幸福。”
“贝儿,你虽然不是我亲生的,我对你也不算好,可是,毕竟我从小把你带大,也不至于坏到逼别人强奸你。”
“如果你不在白祖利酒中下药,他怎会污辱我?”
“那是冤枉。”朱太太抚着额头摇摇头:“祖利在金钱上支持我们!我想感激他,他追求你,是想得到你,但是,你对他很冷谈,于是,他天天求我成全你们,最初,我是不肯的,因为,你的脾气我知道,如果我听从他的话,你一定不会放过我。祖利开始给我许多好处,我也不肯答应他,直至有一天他告诉我,你既然不喜欢他,他以后再也不会去会所,你每天也不会得到五百元。这,我可慌啦!没有那五百元,你爸爸不能住医院,搬回家去,恐怕他就没命了,而且,我们又欠了人家的钱,你爸爸天天要看医生,你收入不多,怎幺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