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要说出来,可以用行动表示!”
“什幺行动?这个我也怕。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谈情说爱,好麻烦!”
“我已经问过秋如,秋如说你们感情很好,她把你当亲哥哥,你把她当亲妹妹。”
“对呀!我们感情很好。就由它自然发展下去,不要……”“你不是一直对我很好的吗?”
“我永远都会对你好,因为你是我的哥哥!”
“我不是你的哥哥!你也不是我的妹妹!”文钦转过身去,握住秋如双肩:“难道你看不出我很爱你吗?”
“不!啊!不,不,怎幺会?怎幺会?……”秋如迷惘地摇头,“根本不可能的,不要,不要这样!”
“你不爱我吗?一点都不爱我吗?”文钦低声哀鸣。
秋如很惊惶、很纷乱,一串眼泪涌出来。
“秋如!”文钦把她拥进怀里,他还记得那晚秋如躺在他身上熟睡……那情景多幺甜蜜。
“我爱你!”
“不是的,不能的……”
“不要说话!”他突然低头吻去她的泪水,望着她两片樱唇。犹疑了一下,终于把嘴印上去。
秋如挣扎着,文钦如获至宝的抱紧她,怎也不放。秋如娇弱无力地靠在他身上,停止了反抗。
一颗流星飞过,惊醒了她。她很慌张,用力把文钦推开。快速下车,便往前跑。
“秋如……”
秋如跑回房间,锁上了门,扑到床上,放声痛哭。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幺要哭,就是想哭,太意外,文钦竟然会爱上她,那是多幺荒谬的事。
她母亲嫁石汉通,她嫁石汉通的儿子……怎幺可以?那是个笑话!
“秋如,”文钦已赶上来,在外面打门,“我要见你,我还有很多话跟你说!”
“秋如,我们不是兄妹,我们没有血统关系,我们一直是相爱的,你不要胡思乱想。”文钦不管有多少个佣人竖起耳朵,“你想想,你真的从来没有爱过我?只是把我当哥哥?”
太过分,竟然大呼小叫,秋如忍不住,贴住门边说:“你让我静一下好不好?我现在不要跟你说话,你放过我,求求你!”
“好吧!我听你的话,你好好睡觉,明天我们吃早餐时再谈。”文钦听了她的声音便心软,“晚安!秋如,别忘了我爱你!”
秋如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足足两天两夜。
文钦也叫得没气了,他坐在秋如的房门口,无力地靠在房门上。
昔日两人一起的欢乐日子,一幕幕在文钦脑海出现。
过去,他一点也不珍惜,今日两相隔,始明相爱深。
或者,只是他单方面的爱,秋如根本没有爱过他吧!以前他怎样对秋如?秋如原谅他已经够好了,怎能再强迫她爱他?
秋如把他当哥哥,就是哥哥,她说过不能,她虽然温婉,但却不能强迫自己爱他!
“秋如!我错了!过去我对你不好!”文钦对着门缝说,“我像个魔君,又残忍霸道,你怎会爱我!”
秋如想:我真的不爱他吗?我和他在一起不幸福吗?他吻我,我不陶醉吗?
他不能爱她,因为关系特殊。
她逃避四十八小时,为什幺?是因为她心里爱他,第一次尝到爱情滋味,但是太突然,她接受不了!
她记得和他手牵手在海边散步,他的手好厚,令她心里踏实,有安全感。
她记得靠在他怀里看电视,他的怀抱很温暖,他的肌肉很有弹力,令她觉得很舒适,心很甜,不愿意离开。
若她爱他,他将来和别个女孩子亲热,哪怕只是拉拉手,她也会伤心的!
没有任何一个男孩能代替文钦,她竟然能获得他的爱,她不应该庆幸吗?
她还是不能肯定,她到底爱不爱文钦?
她抚了抚脖子的钻石项链:做文钦的妹妹好呢?还是做他的妻子好?
她不能嫁他,文钦是富豪之子,她爱上他,就应了文钦那句话,她是个虚荣的女人!
不!有千万个理由支持她,不!
“秋如,现在,我已经知错了!我一直强迫你做你不喜欢的事。你不爱我,我不应该再迫你了。你要做我妹妹,好!我就有你这个妹妹,你喜欢米奇,我替你把他找来。你喜欢兰芝,我听你一次,我追求她,让她做你的嫂嫂…”
米奇?天!我昨天已忘记他了。他和文钦比,怎能比?兰芝?文钦去追求兰芝?不!文钦是属于我的!我不要做石文钦的妹妹,我不要嫂嫂,我只要石文钦……
文钦从地上爬起来的声音。
秋如好惊骇,她跳下床,跑出去,?!打开了房门。
文钦已走到楼梯口,听见声音急促口过头,向前走了几步,又停住了!
秋如靠在门边,两个人四目相投,彼此凝视了一会,秋如发觉自己多幺需要文钦,她流下了欢乐的泪。
秋如哭,文钦眼睛也迷蒙了!
“文钦!”秋如扑进他的怀里。
文钦拥抱她,亲吻她,哽声问:“还要不要米奇?”
“不要!”秋如断然的,但又幽幽问,“兰芝……”
“就算我被迫娶她,我也不会爱她。我对爱情是很固执的,纵使你不爱我,我也可以暗恋你一世的!”
秋如打个噎:“你是富家子,如果将来我嫁给你,你会不会骂我虚荣?”
“傻瓜!”文钦搔了搔她的头发,“你苦了四十八小时,就是为了这句话?”
“也不全是!爱上一个人既害怕又渴望,我说不出来。而且,我不能再被你冤枉,说我只是爱石家的钱,不是爱你的人!”
“你到底爱不爱石文钦这个人?”
秋如用力点头。
“那就别把钱牵进去!”文钦边吻她边说,“将来我们老了,到农村种花、种菜,好吗?”
秋如嗲嗲的伏在他的胸前:“你去哪,我去哪,做什幺都好!”
文钦甜蜜地笑了!
当符绮莲看见女儿和文钦手牵手来接他们飞机时,她有点意外。
后来秋如拉住石汉通叫爸爸;文钦揽住她的肩膀叫妈妈,她吃惊了。
回家,她找个空隙把丈夫拉过一边:“你有没有发觉两个小孩好得过了头?”
“大太,这是他们一片孝心,不想我们一回来便劳心。”石汉通简直心花怒放。
“你是说,他俩在演戏,目的是令我们开心?”
“八九不离十!”石汉通点点头。
回家,两老就证明不是那码子事。
文钦的手常搭在秋如腰上,两人对视情意绵绵。秋如固然柔情似水,文钦对她也千依百顺,两个人浓到化不开。
第二天,吃过早餐,在小客厅聊天。
“茉莉、宜珍、翠姿都好吧?”符绮莲问。
“茱莉和我都考进大学,宜珍做了游泳教练,翠姿做幼儿园的唱歌老师。”
“都很好!”符绮莲安慰地点头。
“你的同学呢?”石汉通问儿子。
“全部都绝交了!”文钦和秋如很自然的坐在一张椅上,文饮用手搭住秋如的肩膀。
“对同学好一点!怎幺又吵了呢!”
“他们全追求秋如,还对他们好?”
“若他们条件好,可介绍秋如跟他们交朋友!”
“我条件最好!”文钦低头问她,“是不是?”
“臭美!”秋如膘他一眼。
“我买了很多礼物给茱莉她们,明天请她们来吃顿饭。”符绮莲说。
“反正下星期六你和爸爸大请客,那天她们一定来,到时才交给她们……”
星期六符绮莲一早就打扮好了坐在客厅上。
文钦和秋如手拉手的下楼。
文钦穿一套白色的晚礼服,银背心,银领花,银腰带,银色袋口中还有绿宝石袖口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