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他点钱,这几天他也受够了。」
「大小姐放心,少爷已经吩咐我交一笔钱给他。虽然当场被捕,但双方都没有指控对方。」
「虽然双方都有人受伤,但都怕节外生枝,所以,死也不承认打架,如果把事情全 抖出来,宝宝,」米勒说:「我和你都会受到牵连,最起码声誉受损。说不定大学会追 究,还会开除出校。唉!马图斯真是害人不浅。」
宝宝受不住刺激,恨得牙痒痒:「不是说找人教训他的吗,怎么没声没气的?让他害了算数?」「要等亚治的朋友案件完了才可动手,否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会惹麻烦!亚治!」
「大小姐,少爷,这件事包在小人身上,姓马的会受到应得的教训。」
※※※
晚餐后,马图斯又继续他的追踪生涯。
最近宝宝天天和米勒见面,感情越来越好,很久没见贝度,三位好同学也少来往。
米家的房车,驶进一条很静很静的路。这儿连马图斯都没来过。
他很奇怪,宝宝和米勒来这儿做甚么?
前面的车子拐弯,他也尾随拐弯而去。
跑车转弯,米家的房车又已转右弯,祇见到车屁股,不怕,这条路短,又祇是单程 路,迟了也追得上,不怕他们会溜掉。
这条路很静,祇有路旁一辆残旧尘封的汽车,突然跑出来条野狗。
他的车子不自觉地缓慢点,路走了三分之二,他发觉地上有物体,他本能地把车停 下来。
他停车一看,一个人躺在地上,手臂举起缓慢地摇动着。
这个人怎样了?受伤?晕倒?难道刚才米家的车把他撞倒,他们一溜了之?怪不得 车子开得那么快。
他没理由去为他们善后,但也不能见死不救。况且,他打横躺在路中央,难道不理 他,辗过去吗?
他绝不可以这般心狠手辣。
赶快跳下车,把他扶过一边,报警,由警方救护他,自己马上追赶米勒的汽车。
他马上跳下车去,连汽车马达都没有关掉。
「你怎样了?」
「我……被……前面那……车撞倒,救……我……救我。」马图斯正弯下身去看他,那人倏地跃起,右拳挥向马图斯面颊,马图斯遇突袭,虽机警仰身,亦吃了一个拳头。
他还来不及知道到底发生了甚么事,路旁那弃置的旧车上已先后走出四个人来。
五个人团团围攻马图斯,实行以五对一。
马图斯的腿踢得高、长、劲,力狠而快速灵活,膝撞一招泰式也颇为到家,一腿就 扫踢三人。
其余两人就袭击他背部,马图斯向后凌空翻腾,落到两人后面,跟着发出双掌。啪 !
啪!两人分别仆前。
五个人交换眼神,既然不是马图斯对手,就要由最后一招。
四个人去缠马图斯,用泰拳,以快对快制往他。
由于双方已经短兵相接,发腿比较困难,马图斯就用中国功夫——鹰爪,功夫也不 能用尽,否则对方的眼珠子都会抓出来。仁慈点把他们的头发像一撮撮象野草般的抓出 ,痛得他们叫救命,但马图斯已经是手下留情。
这时,第五个人已到车上,把五把刀拿出来。
「接住!」马图斯一顿,刀光照向他的眼,他忙伸手取腰带,就在这一剎那,有人 举刀劈向他左臂,他翻腾,仍然中刀。但下地时,他右手已握着铁腰带,他把铁腰带挥 动得像烟花的其中一种「滴滴金」……「我不想伤你们,但你们已伤了我,要命的就逃,否则别怪我……」
「五个人五把刀,上!」人刀齐上,马图斯已腾上旧车顶,高高在上,他们祇好转身,有些攀上去,有些砍马图斯只腿。
马图斯在车顶不停地跳动,就好象跳弹床似的,想砍他的腿谈何容易?仰着头,脖 子酸、手发软,仍然对付不了他,攀上去的人,就被马图斯手中的铁腰带打中,刀飞人 堕。
马图斯半空翻筋斗跃下,落在那些人背后,铁腰带一挥,当!当!当!三把刀挥掉 ,再加一腿,三个人随即倒下。
五个人爬着起来,马图斯仍挥着铁腰带:「还要不要打?」
「不打了!放……放……我们一条生路。」他们根本打不过他,何况他们都没有武器在手,马图斯的铁腰带挥得他们心寒。
「放过你们也可以,祇要回答我一个问题:谁派你们来杀我?」「我们不会说的。 」
「好!我祇用三分力,你们就全部受伤了,如今我就用尽全力……」
「不,不要,求你不要,我们已受伤,若你用全力我们都会没命,不要……」
「改一个方式,如果我说对了,你们不说话就可以。错呢!就要更正。谁撒谎,我送他一记断魂腿,如何?」
「我们不骗你,你问……」
「亚治和米勒派你们来杀我的。」五人互望,没有人开口。
「我明白了。你们走吧!」五个人精神一抖,爬起便逃命,其中一个边逃边说:「 没有人要你的命,祇是把你打伤了躺一月半月……」马图斯先回车上,锁好车,把铁腰 带套回腰上,开车时发觉左臂甚痛,他一看,米色外套都染了点血,他忙脱下外套和反 领毛衣,翻起白衬衣一看,伤口还在淌血。
他立刻撕破衬衣,把伤口扎住,不敢穿毛衣怕弄到伤口。
流血过多,对身体不好。
他忙开车回家,披上毛衣、外套,匆匆回到房间去敷药止血。
这一切都被桂姐见到,她马上到二楼,宝宝已回来,正在等消息。
「大小姐,马少爷回来了。」
「他回来啦!」宝宝笑着轻拍手掌:「他是不是被打到口肿面肿,像猪头一样?」
「脸是肿了,但不大像猪。倒是他的左手,连里面那件白衬衣也破了,手臂绑着,若是被打伤不会流那么多血,一定是被利器所伤。」
「刀?」
「刀,一定被刀斩伤。」
「怎会这样?他们说过不用刀。」宝宝笑容收住,忙飞下楼去:「桂姐,快找药箱……立刻请医生。」她到马图斯房间,门都不敲,推门直入。
马图斯不在,却看见地上一件染血的白衬衣,还有那毛衣,甚至外套都有血。
「他们不是把他砍死吧?」宝宝心一慌,大声叫:「马图斯,你在不在?别吓我。 咦!
会不会已经昏迷了?」马图斯由房间内的浴室出来。
他穿著米色长浴袍,右手按着左臂:「你怎样进来的?可能是我刚才太匆忙,忘了 锁门。」
「你怎样了?伤哪里?你真的祇能打倒两个人,三个就应付不了……」
「不是三个,一共是五个。」马图斯坐下来:「他们阳奉阴违,你也惯受他们的蒙骗。」宝宝最憎恨别人骗她。
马图斯又起来,暂时放开右手,去倒水。
「要做什么?我可不可以帮你?」宝宝见他举动有点困难。
「吃药!否则伤口发炎怎么办?用不着你帮,你不害我就够了。五个人,五柄刀, 想要我的命?」
「五柄刀?米勒答应我不用任何利器,他怎可以叫人带刀?」宝宝吓得脸转白:「你快躺下,我去叫医生。」
「叫人用刀砍伤我躺床一月半月,又请医生?别耍我了。」
「没有,马图斯,我可以发誓。我叫他们最多找三个人,但不能拿利器。刚才你也说他们阳奉阴违,骗我,我真是无辜。但找人打你我是同意的,我祇同意三个人。」马图斯祇觉好笑,她想不到宝贾甚么都招了,早知道不去追问那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