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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社交圈相当时兴的社交方式——私人招待所。
宗飞静脸上戴著精巧的面具,盛装来到天母这间精致又气派的私人招待所,派对的主人她并不认识,她是跟著别人一起来的。
「飞静,我们跳支舞。」同样戴著面具的关君佑,声音温柔多情,体格颐长精瘦,由於经常上健身房锻练的关系,胸膛还颇为结实。
「我真的不想再提醒你一次。」她遗憾地拍拍关君佑的肩膀,用无限包容的语气说,「关兄,这是面具舞会,虽然我们是一道来的,但你应该假装认不出我才对。」
关君佑是医学中心的牙医主任,家里三代都是医界名人,父亲开了一问大型教学医院。
他在家里排行老三,家里两个哥哥都结婚了,自从在宗飞静堂姊的婚宴上见到她之後,对她的美貌惊为天人,目前追她追得很勤。
「可是,我想跟你跳支舞。」关君佑好脾气的回以一笑。
温文儒雅的他早已在心仪的佳人身上碰过多次软硬钉子,但他还是对自己有信心,相信金诚所至、金石为开这句话,只要持续下去,烈女怕缠郎,他一定可以感动她的。
「那也得等我先跟别人跳过舞再说,失陪了!]
宗飞静说完连忙提起裙摆窜逃。
她不讨厌关君佑,但如果他再识相一点会更好,选择女人是男人的权利,同样的,女人也有权利选择男人不是吗?
目前她还没有想认定谁的感觉,等哪一天,缘份来了,感觉对了,或许她就会积极去找寻属於她的感情。
真命天子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她不要别人帮她介绍,也不要那种近水楼台的日久生情,她还是向往浪漫的邂逅,纵然有可能会让她遍体遴伤,她也不在乎,没有悸动感觉的恋爱太可悲了,她不要那么公式化的爱情。
「小姐要香槟吗?」侍者的托盘里放著数杯待取的香槟,呈现著淡黄透绿的色泽。
「谢谢。」她取走其中一杯,樱桃般的小嘴微啜一口,品尝复郁的淡淡花香。
她倚在古典钢琴边,身上的马甲式白色洋装既带著性感又同时带著八O年代女强人的英姿,更衬托出她丰胸细腰的美好身材,无疑是今晚派对的焦点。
她的美眸溜转,物色著共舞的对象,因为她已经看到被她甩开的关君佑又寻过来了,幸好有人找他攀谈,才不至於那么快找到她这里来。
她得加快动作才行……
双目溜转问,她看到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西装笔挺的坐在沙发上,光是从占满单人沙发的体格就可知道他站起来之後会有多么的高大魁梧,他长腿交叠,姿态闲适,最重要的是,他脸上的面具让她的心瞬间怦然一跳。
金红双色面具!
威尼斯的圣马可广场上,詹姆士就是戴著和那个一模一样的面具。
她压抑住怦然的心跳,她跟詹姆士没有缘份,却跟这个面具挺有缘的。
她以公主殿下的姿态,高贵优雅的对戴著金红面具的男子走过去。
她想跟他跳支舞,单纯的想回味在圣马可广场上的那一天。
她很明白自己一时冲动又追求浪漫的个性,如果不转移目标,她极有可能因为再度见到曾令她心动不已的男人而又再度动心。
她不想犯这个错,因为他已经有了论及婚嫁的美丽未婚妻了,找个比他出色的男伴会是最好的方法,这样就可以杜绝自己对他的绮念了。
「可以请你跳支舞吗,先生?」她用清亮的嗓子邀请。
「乐意之至。」
她瞪视著金红面具,面具底下传来的温厚磁柔嗓音让她感到一阵晕眩,跟詹姆士的声音……好像,这是日所有思、夜有所梦的错觉吗?
男子起身,跟她想像中的一样高大,她抬起螓首,两人之间的身高距离也跟她与詹姆士相近。
她昏头了吗?昨天报上说崔腾棋下个月才会回来台湾,就算对他的思念没断过,也不可以把每个男人都误认成他。
「我们跳舞吧。」
男子主动搂住她的腰身,两人滑进小型舞池,他的大手片刻不离她的蛮腰,跳到一半的时候,更将她整个人搂进怀里,压著她的头贴在他的胸前,亲密相偎的随著缓慢的舞曲而移动。
灯光晕黄,她的脑袋也跟著迷蒙,他的怀抱、他的体温还有他身上好闻的乾爽气味都让她感到似曾相识。
「你是……」她把他推开了点,想弄清楚。
似乎知道她想问什么,他先打断了她的话。「我们到楼上谈。」
他牵起她的手,不由分说带著她上楼。
派对仍热络的继续进行著,慵懒的音乐持续奏著令人放松的蓝调,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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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是谁?」宗飞静拿掉自己的面具,屏气凝神的瞪著拉她上楼的陌生男子。
书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对这里似乎很熟,上了二楼就直接将她带进这间古典味十足的书房。
她脑中突然浮起「乱世佳人」里郝思嘉和白瑞德谈话的场景,这里的书房还真像那个年代的布置,把浪漫的气氛搞得十足。
他缓缓把面具拿掉,饱满的天庭散发著成熟的男人味,使他看起来神采奕奕,格外迷人。
她鼓圆了水眸,眨了眨长睫,又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真的是他!
崔腾棋的眼底浮现笑意。
「我们又见面了!博莱儿小姐。」
她还在乍然重逢的震惊中,他却忽然把她拉进怀里,低头吮住她柔软的唇办,深深激吻。
三个月前,她的离去让他怅然无比,她像轻烟一样的消失无踪,没有留下只字片语,那天的缠绵像场梦一样,美好而不真实。
他,堂堂崔皇集团的总裁,甚至还怀疑那晚的重逢不过是他太想见她的幻影,他根本没有在帝国大厦遇见她,也没有把她带回饭店房间,更没有和她热烈做爱,一切都是他的幻觉罢了。
但这些都犹不足以说服自己忘了她,他还是想见她,只是苦於不知如何在茫茫人海中寻觅她的芳踪,他连张她的照片都没有。
後来是马洛靳帮他找到他的庞德女郎。
上个礼拜马洛斯把她的照片和资料交到他手中,他立即决定回到崔皇集团的台湾总管理处来。
秘密飞回台湾已经三天了。
他打听出她经常和堂姊妹结伴出入派对,因此他到各大派对碰运气,没想到他的幸运之神会如此眷顾他,没有花费太大的力气就捕捉到会到处飞的她。
「你放开我!」宗飞静推开搂压著她的崔腾棋,气自己的力气没有他一半大。
他无礼又粗鲁的把她压在桧木大书桌上,一路从嘴唇吻到胸前,仿佛想把她的马甲给脱了,动作像是想要在这里要了她似的饥渴。
「你想我吗?」炯炯的黑眸盯视著她火红似霞的心型脸蛋,那深邃的眸光让她无法招架。
她口是心非的摇摇头,挪开会出卖她的眼眸。
「不想。」她何必想念一个欺骗她且又有未婚妻的男人?
他并不动怒,反而微微一笑,勾勒出的性感笑容就像电影里总是完美无缺的詹姆士庞德。
「但是我很想你。」他轻抚上她的脸颊,佣懒的眼眸温存的凝睇著她,手也没闲著,轻抚著她的雪肌玉肤,懒懒的撩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