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大哥,你为什么不多陪陪睿苓?”怎么她才出来没多久,他随后也跟着出来了?熊大哥还真不解风情啊!
“不太方便吧?”熊旭东对胡蝶的“好意’”十分不苟同。“毕竟男女有别,待太久只会惹来闲话。”
看不出熊大哥这么老古板,若以他这样的想法,要追唐睿苓不知还要等到民国几年呢?胡蝶不免替他着急了。
“熊大哥,你不是很喜欢睿苓吗?”胡蝶决定要推他一把。
闻言,熊旭东突然一愣,好像心中的秘密被人当场拆穿,有种赤裸裸的狼狈感,一时之间,他竟无言以对。
“这就对啦!喜欢一个人就要勇往直前去追求,像你这样婆婆妈妈,再好的女孩都会被你错过的。”他不说话,她就当他是默认了。
这会儿,熊旭东更是张口结舌,不知该接什么样的话了。
“看不出你人高马大的,追个女孩子还这么别扭。”她忍不住要嘲笑他。
熊旭东整个脑海顿时乱成一团,他正在努力整理自己的思绪,想找出一点蛛丝马迹,证明自己是否弄错了什么?
“睿苓……”最后他决定还是坦白问好了。“睿苓和家骆不是一对吗?你这样鼓励我追睿苓,家骆会怎么想?”
虽说他们男未婚女未嫁,但人与人之间该有的道德他还知道要守住。
怎知他说完之后,胡蝶先是一愣,随后就蹲在地上捧腹大笑,笑到眼泪都掉下来了,她还是停不下来。
“我的妈啊!”她简直快笑岔了气,边咳边说:“原来……原来……你一直以为他们两人是一对?哈哈哈……哎哟!笑死我了。”
“胡蝶,你怎么了?” 刚端着简餐从厨房走出来的江敏慧莫名其妙地看着蹲在地上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胡蝶。
“他……”胡蝶边抹眼泪边指着熊旭东说:“他说……睿苓和家骆是一对。”
江敏慧也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接着她对熊旭东说:“你不知道我们家骆有‘花粉过敏症’?我们还在怀疑他是不是有特殊的性别倾向呢!”
“喔!”那是他自己判断错误露?但这也不能怪他这样想,他们两人总是同进同出的,而且他们看起来又那么相配,任谁见了都会这样想吧?
江敏慧急着帮客人送简餐,没时间多了解他们究竟在谈些什么.所以话一说完就走人了。
“这下你弄清楚了吧!”胡蝶站了起来,一副被打败的模样说:“什么男女有别,我还真以为你是老古板呢!没想到竟然是摆了这么大一个乌龙。”
听到这样“意外”的消息,熊旭东也弄不清自己心中五味杂陈的是什么样的感受,或许有一些高兴吧?还有更多更多的不确定。
从没想过要安定下来的他,更不可能在这刹那间就决定什么,或许他还需要一些时间来沉淀。
“怎么样?”胡蝶见他没有想象中的欣喜若狂,有些摸不着这个男人究竟在想什么。“要追动作就要快,睿苓在这里已经累积了一堆‘拖拉库’的仰慕者,就算少了家骆这个头号情敌,也不代表你就是稳操胜算的。”
胡蝶的“危言耸听” 的确在熊旭东心上起了一些作用,可他心中还是有一些不解的疑问:那天他带沈紫云来,胡蝶不也一度以为她是他的女朋友,怎么这会儿她连想都没想到呢?
“你就不担心我脚踏两条船吗?”他笑着问她。
“两条船!”胡蝶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你说那个沈紫云啊!这就要看你怎么处理喽!”
她怎好意思说家骆已经把人家的身家调查得一清二楚,而且她也想知道他干嘛故弄玄虚,害她也信以为真。
这会儿熊旭东才坦白对胡蝶说明他当初的用心,胡蝶听得直摇头;明明是一件很单纯的事,怎会阴错阳差地搞得如此复杂?
当晚,,胡蝶就将这个乌龙事件从头到尾说一遍给唐睿苓听,还问她是不是真的喜欢熊旭东。
“熊大哥是一个很特别的人,我从来都没遇到过这一种类型的男人,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适合这样的人。”唐睿苓这样回答。
她和熊旭东一样,对彼此都有心动的感觉,但一想到未来,又觉得一切都是不确定的状态。
熊旭东预料的果真没错,“樱之恋”经过报纸的特别报导之后,很快就吸引来大批人潮,尤其在农历新年期间更是满山满谷的人,将一条原本就不大的马路挤得大塞车。
更让人高兴的是,这几天园子里的山樱花开得缤纷灿烂,让所有大老远来访的客人都感到来得很值得。
唐家上上下下的人,还因此被临时找来当助手,唐母的好手艺在这时候更是发挥的淋漓尽致,让她好有成就感。
“老头子,咱们以后就住在山上帮睿苓的忙好了。”唐母兴奋地对在一旁帮忙洗盘子的唐父说。
“我歹命喔!活这么老了还来这里洗盘子。”唐父可就洗不出那种成就感。
“哎哟!一把老骨头了,不出来活动活动,再过几年就不堪使用喽!”唐母对于自己还算利落的身手颇为自满。
“想当初,不知谁在那儿极力反对,现在倒是跟人家一头热了?”唐父讥讽地说。
“你也别在那儿龟笑鳖没尾了,当初你有举双手赞成吗?”唐母反讽回去。
“至少我有帮忙出钱啊!”光这一点就够他得意了。
“出那么一点钱,还不够盖厕所呢!”
“这可是心意问题,总比人家每天在那儿唠叨来得
强啊!”
他们两老一来一往的互相吐槽,可笑坏了在一旁
帮忙的胡蝶。
“唐爸、唐妈,你们相处的模式好有趣喔!以后我
也要嫁个可以每天斗嘴的老公,这样生活才不会无聊。”胡蝶说得可是真心话呢。
“别傻了!早晚给他气死!”唐母说道。
“气了这么多年,你不是愈气愈年轻吗?”唐父马上回嘴。
“那是我的儿子女儿孝顺,知道要尊敬我这个老娘,懂得讨我欢心,不敢给我气受,要不早给你气死了!”
“啧!大过年的,净说些不吉利的话。”唐父摇摇头,不想再战了。
这时,许家骆刚好端着空盘子走进来,看见唐母劈头就说:“唐妈妈,您的手艺真不是盖的,每个尝过的客人都赞不绝口,说我们这里不仅园子漂亮,就连餐点都不输人,以后一定还要再来。”
唐母被他捧得笑呵呵,马上又将高帽子戴回他头上。“这个家骆嘴巴这么甜,人又长得英俊,谁家女儿好福气嫁给他,肯定是幸福又甜蜜。”
唐父却在一旁暗暗的叹了一口气,颇不以为然地想:油嘴滑舌的,身边不知道黏了多少只花蝴蝶,谁家女儿嫁给他,肯定有得受喽!
“唐妈妈,您累不累啊?让我来帮您捶捶背。”许家骆心疼唐母年纪这么大了,还在这里忙一整天,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不用,不用,我这把老骨头还受得住。” 唐母客气地推拒,但她愈看许家骆愈喜爱,难得有这么贴心的大男孩,他们家那两个大咧咧的儿于拿什么用人家比?
而且,据她这几天的观察,女儿和他相处得还不错,要是女儿能嫁给他,她不就多了半个贴心的儿子?唐母愈想心上愈开心,仿佛许家骆成为他们唐家的女婿只是早晚的问题了。
“家骆,这是三十五桌客人的餐点,你快端过去吧!”胡蝶将一个装满餐点的托盘送到许家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