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欣雅一脸的茫然。“不错,是有人送我回来,不过我记不起来是谁,好像是邵大哥。”
“那你的假发是何时套在头上的?我开门后发现你的假发戴得很好,可是你醉得不省人事。”她像看好戏般地瞧着自己的妹妹。见妹妹无语,欢雅只好接着道:“你该不会“酒后吐真言”,把什么秘密全说出来了吧?”
“姐,你别吓我,不会的。假发应该是我上楼时在电梯里戴的,再怎么醉,我都记得妈的警告,所以秘密还是秘密,没有人知道的。”她一再地为自己找借口,好反驳欢雅的种种假设。
“老天保佑如你所言,否则被汪大歌手知道,那可真的不好玩了。”她也为欣雅捏了把冷汗,希望是自己多虑了,不过昨晚的确有点诡异。
“汪杰的父亲是汪伯伯,有没有吓一跳?”唐欢雅又道出一则内幕消息。
唐欣雅闻言并没有惊讶的表情,只是淡淡的说道:“我早就怀疑了,只是人家的隐私不好拿出来当话题。”
“他们父子俩确定长得很像。”她佩服妹妹的眼力,以前自己还没瞧出来呢。
“我在“杰”乐团的事没给汪伯伯知道吧?”欣雅紧张的问。
“差点让老妈给掀了底,不过还好被我转到别的地方去了。”
“谢啦,姐。”
“汪伯伯和汪杰的母亲在儿子成人后才要步上红毯,这样的婚礼才称得上可贵;我如果能遇上像汪伯伯如此专一深情的男人就好了。”她满怀憧憬地诉说着。
“他们何时举行婚礼?”
“不晓得,决定权在汪杰。”
“为什么是汪大哥?”欣雅觉得好笑,父母亲的终身大事竟要儿子做决定。
“说来话长,先说个唯美动人的爱情故事给你听,让你也羡慕羡慕故事中的主角。”
唐欢雅语调轻柔的转述着,唐欣雅听得专注,不放过任何一段小细节,因为它们是如此精彩感人。
☆ ☆ ☆
一道曙光自窗外直射进屋内。其实天空早已亮透了,然而太阳爬到某一个方位才不情愿的撒些光线进来,叫醒床上仍在沉睡的人。
于婉岚满足又娇羞地卧在莫盧的胸膛上,手指极不安分的抚触着还在梦乡的枕边人。从他粗犷的剑眉开始,继而紧闭的眼睛、略大的鼻子和厚实的嘴唇,她索性将手指停在那昨夜吻遍自己全身肌肤的唇上。他终于要了她,而且不止一次。
“你醒啦?”她在回味自己的第一次,没注意到莫盧已经苏醒,直到他含住自己的手指才惊觉。
“岚,你这诱惑男人的小魔女,竟然色胆包天的勾引我,害我失去了保留已久的童子身。”他低哑的嗓音诉说着自己失身的委屈。
“你放心,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会负责任的。”她学着电视剧里的台词说道。
莫盧跟着躲进她怀里嗲声嗲气的说道:“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可别对我始乱终弃哟!”
于婉岚打了个哆嗦。“还真恶心耶,难不成你练了“葵花宝典”或是“辟邪剑法”,变得男不男、女不女了。”
“练这两种绝世武功必须要砍掉我那“小弟”,你想可能吗?”莫盧提醒她。
“你不是早就斩草除根了吗?”她意有所指地道。
“我的根在不在,你最清楚不过了,何必多此一问呢?”他态度暧昧的反问。
“太限制级了,别再说下去,免得污染了我纯洁的幼小心灵。”她羞红的脸在阳光的衬托下,为娇艳柔媚。
莫盧沉默一会儿后,神情严肃的表示:“我必须先办一件事。”
“什么事?”她好奇的问,从不曾见过他如此正经过。
“终身大事。”他握着她的手肯定的说。
“谁的终身大事?你的吗?”她假装不懂。
“不是我的“妈”,是我跟你的终身大事。”
“哦——”她故作沉思状。“但是我不急着嫁耶,如果你很急的话,可以另谋出路。”
来这招拖延战术,但莫盧也并非省油的灯。他恐吓的说:“假如你不担心大着肚子举行婚礼,我也不用太急。”“我又没怀孕,紧张什么。”她一副“吓不到我”的模样,无惧的反驳回去。
“经过昨晚,你的肚子里大概有了咱们爱的结晶了。”他伸手覆在于婉岚的小腹上。
“我可以当未婚妈妈。”这步棋当场令莫盧瞠目结舌,于婉岚得意的笑着。
“岚,你好狠心啊!”知道斗不过她,莫盧改采哀兵姿态。“我不管,你答应人家要负责任的,怎能出尔反尔?”
“要我负责任可以,不过等你找到正当职业后再说,我和孩子可不想跟你喝西北风。”她提出下嫁条件。
“我今天就开始找工作。”他突然志气高昂且勇气百倍,准备上战场似的。
于婉岚被他的样子逗笑了。“那你热爱的音乐呢?忍心舍弃呀?”
“音乐终究是兴趣,况且乐团大概要散了,要该找份工作养家活口,因为我最爱的毕竟是我的妻子和孩子。”莫盧语重心长的说道。
“喔,官人,我好感动啊,来,赏个吻给你。”她主动的吻上他的唇。
“这个赏赐太小了,我想要个大的。”说完,他拉过于婉岚后又补充道。“咱们生对双胞胎吧,我再加一次油,或许搞个多胞胎更省事。”
“少胡说了,我还要上班耶。”她的粉拳捶打着莫盧的脸肌,想阻止他往下压。
“那还迟疑什么,把握时间要紧。”语毕,他便急着吻上于婉岚的唇,免得她一开口双说个不停,浪费宝贵的不如“办正事”来得重要。
☆ ☆ ☆
汪杰一早来到母亲在电话留言中所说的地址。昨晚母亲交代他一听见留言就马上到这儿来。原先他以为母亲遭人绑架,但是最后语尾说是朋友的家,所以三更半夜就不便来扰人清梦,便等到天亮后才前往。
在途中时才想起不曾听过母亲有朋友在台北,也未曾见有亲朋好友到中部的家里访过,怎么突然间出现一位好朋友住台北?瞧这房子的外观便能明白里头的主人大有来头,而母亲是如何认识他们的,就令汪杰感到纳闷和不解了。
算了,进去不就一切全都明白了吗,于是他伸手按了门铃。
几乎和铃声消失的同时,大门便已开启,出来的是一位六、七十岁的老伯。他看见汪杰时有些吃惊,不过马上挂上笑容。
“请问刘玉贞女士是否在府上做客?”汪杰礼貌周到地上前询问。
“少爷请进,夫人正在等着你。”连管家让出路,请汪杰进门。
“您是……”他感到些许不自在。怎么这位老伯对访客的称呼竟如此怪异?
“我是这儿的管家,敝姓连,叫我老连就行了。”
“这怎么行呢,太没礼貌了。”他显得恭谨。“我还是喊一声连伯较为妥当,可以吗?”
“行,随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不过是个称呼嘛,少爷。”老连喜欢极了,为老太爷跟老爷感动庆幸,汪家的后代有好样儿。
汪杰又听他喊少爷,不免尴尬起来,只好再次强调:“我叫汪杰,不是什么少爷,您这么喊我会不好意思的。”“我会这么喊你是有根据的,先随我进屋,等会儿你就明白。”他拉了汪杰的手,步履稳健地直奔大厅。
☆ ☆ ☆
“妈,您何时到台北的?怎么突然跑来了?”汪杰一进客厅就瞧见有如贵妇人般地坐在沙发上品茗,显些怀疑自己是否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