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健夫提起,他有一位无话不说的红粉知己,希望我来和你认识。因为我刚到台北没什么朋友,而健夫又忙没空陪我,所以想结交你这位好朋友,不知小妹有此荣幸吗?”玉贞谦虚且不失亲切的说道,眼神真诚又热情的盯着宋信华。
原先对她有丝敌意跟不谅解的宋信华,此刻却转换心境想接受她,甚至还喜欢上眼前这位温和率真的朋友了。
“你别这么说,也许是我高攀了呢。”她客气的说。
“汪伯母不是住台北啊?”欢雅好奇的问。
“我长年待在中部,最近才北上。我发现台北的妇女比较漂亮,哪像我土里土气的。”她有些自卑的低下头。
“汪伯母才不会呢,您看起来清新朴实、自然不造作,才是天生丽质的美人耶。”欢雅衷心的称赞玉贞。
玉贞有些羞怯,摇着头道:“你母亲才美,我反而想跟信华学些化妆技巧和肢体语言瞧她将你生得多漂亮啊。”
“对极了。信华是大美人,一双女儿是小美人,就不晓得我们的儿子有没有福气,娶欢雅或欣雅来当媳妇。”汪健夫附议的笑着说,四周搜寻一番后问道:“欣雅不在家吗?”
“她出门去了。早上刚回国,我还未见到她的面,下午又急着出去,真是玩疯了。”宋信华埋怨的回答。
“小妹是参加公司的庆功宴,又不是去玩。”欢雅帮妹妹解释。
“健夫,刚刚你说的儿子是……”宋信华坚持自己没有听错,但还是感到疑惑。
“信华,很抱歉我以前无法说真话,因为我根本不清楚玉贞当年是生男生女,所以只好谎称没有子女……”汪健夫接着无奈的诉说自己和玉贞悲哀的爱情路。
听完感动莫名,为他们坚贞不移的爱情所折服,也更佩服刘玉贞的节操和毅力。
“原来你们相恋已久。玉贞,也真难为你了。”
“汪伯伯,您的专情世上少有,如果我能在幸遇上像您如此深情的男人,我即刻下嫁对方。”欢雅心生向往的许下承诺。
“你会遇上的,可爱的小姑娘。”汪健夫愉悦的瞧着她且真心的祝福道。
“那令公子现在哪儿高就啊?”宋信华关心的问着。
“过些时候他将要接下我的担子,如今他在忙着不务正业。”汪健夫虽然这么形容,不过语气充满骄傲。
“不务正业?”宋信华不大懂他的意思为何。
刘玉贞笑了出声,赶紧解释清楚:“我儿子是玩音乐的,健夫竟说是不务正业,他听了一定很伤心的。”
“是歌星吗?”欢雅心中有腹稿了,只想确定而已。
刘玉贞微笑点头。“不知道你们听过没?他叫汪杰。”
“汪杰!”欢雅大叫出声,令三位长辈愕然。
“是欣雅团里的一员嘛,我没记错吧?欢雅。”宋信华平时记不住的事情,今天竟然想得起来。
“欣雅也是团员呀?”汪健夫感到不可思议,听玉贞的描述得知儿子的乐团没有女团员,怎么——
眼见小妹的马腿就要藏不住了,欢雅只好帮她圆谎。
“妈记错了啦,汪杰是欣雅的偶像没错,不过并非是团员,据我所知他们是不收女生,欣雅哪可能加入呢。”
“那欣雅中在那个乐团打鼓啊?她不是当鼓手出唱片吗?”宋信华被女儿给弄糊涂了。
“啊,我去切点水果请汪伯伯、汪伯母。”唐欢雅找了个借口赶紧逃进厨房,否则不知道该如何应付老妈。
刘玉贞感到此事有点蹊跷,但是不好意思点明,只有旁敲侧击。
“没错。”宋信华不夸张的直点头。“简直将汪杰当成神来拜了,房间里全是他的海报、照片,就连剪报都有三大本呢。”
刘玉贞略有所思的问:“欣雅和欢雅有男朋友了吗?”
“哎呀,说来惭愧。我的女儿长得还算可以,就是没人追,我还真担心她们嫁不出去哟。”宋信华一脸的惋惜。
“我想是缘分未到,你就别太在意了。”玉贞安慰的说。
“希望如此。”宋信华只能这么想了。
“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告辞了。”汪健夫指着手表说道。
“一聊便忘记时间,可见咱们多投缘呀。”宋信华握着刘玉贞的手真心的说。
“那不介意我常来找你聊天吧?”刘玉贞开心不已,没想到自己能在台北找到知心的好友,虽然她们才第一次见面。
“两位女士允许我加入吗?”汪健夫忍不住问道。
“不行。”
“不可以。”
宋信华和刘玉贞几乎同时开口拒绝,默契在这一刻发挥得无懈可击。
“汪伯伯、汪伯母,你们不再坐一会儿呀?”欢雅端着一盘木瓜赶出来,脸上的表情有些失望。
“时间真的晚了,不好意思打扰得太久,以后我会常来找你们玩的,我还未见过欣雅呢。”刘玉贞解释着。
“婚礼何时举行?我可不愿错过喔。”宋信华瞧着一对新人询问。
刘玉贞害羞的低下头,把回答的权利丢给另一半。
“日期未确定,因为儿子还不知道我这位老爸想娶他老妈,必须经过他的同意才行。”汪健夫苦恼地答道。
“那汪伯伯不就成了名副其实的奉子成婚。”欢雅下了个结论。
“你答对了。”汪健夫忍不住笑了出来。
宋信华和刘玉贞也笑了。唐欢雅开心不已,为母亲不仅没有失去汪伯伯的友谊,还多了位同性的知己好友而感到高兴。
第七章
于婉岚在客厅耐心的等着莫盧归来,他们已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未见面,她想他想得快要发疯了;况且上次差点就见不到他,要不是老天爷帮忙,让他急中生智,死里逃生的话,她恐怕会遗憾终生。
自从遇上那件事后,她就在心中作了个重大决定——与其往后不幸被歹人糟蹋,不如现在将完好的自己献给心爱的人,这才是最保护自己的方式;何况如今治安败坏,有谁能保证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件,所以她打算今晚要“献身”给莫盧,使他无法抗拒的要了她。
十一点整,莫盧也该回来了。于婉岚正想着便听见开门声,她赶紧起身走到玄关处等着。
“岚,你怎么站在这儿?还没睡啊?”莫盧一进门便瞧见她披着件睡袍着在门口。
“庆功宴结束啊,还早耶。”她记得上回开到凌晨两点还没散。
莫盧摇了摇头说道:“我先离开,他们还在继续闹。”“你喝酒了哦?”瞧他步履不稳,身上又有酒味,于婉岚心喜不已。
“嗯,我喝了瓶啤酒和三杯香槟,但是我没醉,还清醒得很。”他直强调自己没有醉,是害怕她会生气。
于婉岚扶他坐下,动手帮他脱下皮鞋和外套,再倒了杯浓茶给他醒酒;她可不希望“重要的事”未办,莫盧就这么睡着了。
“有没有比较舒服?”她将茶杯放下后问道。
“岚,我好想你,好想、好想你,尤其在新加坡最后一天的晚上,不知为何,真想马上插翅飞回你身边。”他激动的说着。
莫盧指的是那天夜里,也是于婉岚险些遇害的晚上。难道他们真有心电感应?在危急的一刻彼此心系的是对方,证明今世今生他们两人注定永不分离了。
“你要不要先冲个澡,洗去一身的疲累?”她以柔情的眼神征询。
“也好。酒气冲天的,令人难受。”他配合的往浴室走去。
“你慢慢洗,我先睡了。”于婉岚呵欠连连的走进自己卧室,不理会一脸狐疑的莫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