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固执,等你遇上心爱的女友,我们就男婚女嫁,哪会毁了我一辈子这么严重。”
“你固执的小脑袋还在打如意算盘,我可能一辈子都没办法喜欢女人,你怎么办?”乐观过头的小顽固,路强森不知如何让她清醒一点。
“凉拌喽,”路强森瞪她一眼,“嫁人如果遇人不淑,还不如你疼我、照顾我来得保险。”
“歪理,你心里难道没有一丝希望与众维杰复合?你一向执着,感情投入就不可能收回,不要轻易放弃机会。”
“我和他如果真有缘,到时你也会祝福我的,难道你怕自己爱上我缠着我不放?”李淳宁开玩笑,“爱上我也不错,我条件不差喔。”
“小鬼!你真的疯了,”路强森啼笑皆非,无奈的叹气。
“如何?同情、同情我,把我娶回家吧,我会烧饭洗衣,贤淑又不NB462唆。”
李淳宁见路强森有些动摇,加紧鼓吹,“我很可怜耶,失恋没人爱,娶我啦?”她真感伤的说。
“你简直把终身幸福视同儿戏,”路强森认为李淳宁一计不成,尚有三十五计,于是说:“好吧,我是得了什么失心疯答应跟你胡闹。”
“而且路伯伯、路妈妈已经认定你欺负我,你不娶我小心他们和你脱离父子关系。”
“你没听懂吗?”她接着可能连天地共愤都出口了,路强森由衷感谢她的用心良苦。
“你不要预设立场反对嘛……啊……”李淳宁记忆自动倒带,“你说好吧?意思是答应喽?”
“希望我不会后侮!”他语重心长的低叹。
“我们都不会后悔的。”
经过沟通协调,李家、路家双方家长终于同意婚事先行法院公证,日后等李淳宁从失去胎儿的悲痛中回复,再隆重补请婚宴,昭告亲友。
众维君帮李淳宁办完休学,在外面流浪至期末结束,才回家。
“淳宁呢?”众维杰一听到开锁声,还没见到人劈头就追问。
众维君开了门往楼上走。
“维君,我在问你话。”众维杰气急败坏的拉住她。
那天等他追到Tracy,将她押入车子,赶到和淳宁约定的百货公司时,已经不见淳宁身影。他又急又气,这几天魂不守舍,找不到人快把他逼疯了。
“我不想跟你说话。”众维君鄙视的来回看向众维杰和坐在一旁的朱家伶。
“你还敢生气,我才被你们急疯了,出去那么多天又不联络,也没留电话。淳宁呢?她为什么没一起回来?她住哪里?”
“请你弄清楚,当初是你赶我们出去,”众维君肝火直冒,“我只是来拿几件换洗衣物,马上就走,不会自讨没趣留下来碍眼。”
“你到底在胡说什么,我听不懂,淳宁呢?我马上去接她回来。”
“众维杰,你是装蒜,还是得了老年痴呆症,那天你抱着那个,”众维君手指着朱家伶,“那个狐狸精,用恶心的语调答应照顾她,又叫淳宁搬走,你不是赶人家走,非得用扫帚赶才算吗?表现得这么一清二楚,淳宁难道会死皮赖脸住下来。”
“众维君,你少惹我,李淳宁算她识相,她本来就是我和Jacky间的第三者,活该被赶走。”朱家伶早积了一肚子气没处发泄。
难得朱家伶和众维杰单独同居一室,她投怀送抱还被拒绝,众维杰满心、满脑都是李淳宁,他对她连一眼也懒得多看。
“你住口。”众维君不屑的说,“我们众家兄妹讲话,你这个外人有何资格插口?”
“Jacky!”
无视朱家伶委屈的嘴翘半天高,众维杰对她只剩四个字形容──无言以对。
“天大的冤枉,淳宁也是这么想吗?”众维杰仔细回想那天的谈话情形,老天!他还觉得维君怒气大得离谱,原来阴错阳差各说各话,“她也误会我吗?所以不想理我?我要马上找淳宁解释清楚。”
“误会?朱家伶还在这里难道是误会?你在淳宁面前抱别的女人难道是误会?暧昧不清答应照顾别的女人难道也冤枉你吗?”
“不是、不是,事情不是这样,你告诉我淳宁的住处,我会解释清楚的。”众维杰痛苦的扯拉头发,发生这么严重的误会,淳宁一定会离开他,不要,不要啊。
“众维杰,你知道我有多悔恨让你认识淳宁吗?你伤害她伤得还不严重吗,”对众维杰焦急的行为,众维君把李淳宁的痛加诸在他身上,“你只会口口声声说爱她,爱一个人不仅是知道她喜欢吃寿司、爱喝柳橙汁就表示关心,你在乎她的感觉、她的感受吗?”
“我在改了,我真的在改了,Tracy有麻烦,我是以朋友的立场帮忙,并不是你说的藕断丝连。你相信我,让我对淳宁解释。”
“不必麻烦,太迟了。”
“她比我的生命更重要,我不能失去她,维君,你帮我找淳宁,她会听我解释的。”众维杰哀求着。
“我告诉你已经太迟了。”众维君回房随便塞几件衣服、日常用品后,就又要离开。
“不会的,我发誓绝不会再这么乌龙,你快告诉我她在哪里?”
“上次百货公司你失约后,一切就已经太迟了,如果你真如你说的重视淳宁,那么在当时你就不会又让淳宁空等。”
众维杰重新关上众维君打开的大门,不让她出去,“我怕Tracy有生命危险,赶到的时候已不见淳宁踪迹。”
“那很好啊,你继续宝贝你的Honey,以后不必再担心赶不上淳宁的约会了。”开口闭口都是朱家伶的事,众维君讽刺道。
“维君,你非要让我急死吗?,仁慈一点,我要马上见淳宁。”
“Toolate,你要我拼给你听吗?Toolate,我不会再让你有机会伤害她,她离你愈远愈安全。”
众维杰竭力吼道:“你为什么一直强调太迟了,我和淳宁永远不会太迟,听清楚没有?”
“对我吼没用,”众维君哀伤的低语,“淳宁那天等你的时候,身体不舒服又被小偷攻击,她流产了。”
流产?他和淳宁的小孩!
“淳宁呢?她有没有事?”众维杰声音梗在喉咙里,心中有着恐惧、懊悔、心疼,他为什么没留意,如果不是粗心引起误会,又怎会发生这种意外?他的确害惨了淳宁,也扼杀自己的骨肉。
“心碎算不算有事?”
“现在谁在照顾淳宁?”
“她丈夫。”
“不要开这种恶劣的玩笑!”众维杰厉声咆哮,“她在哪里?”他几乎是哀求的口气。
“我没这个雅兴,淳宁对你已经死心了,她决定成全你和朱家伶双宿双飞,”众维君嫌恶的看朱家伶沾沾自喜,“她已经休学嫁给路强森,她的青梅竹马爱人,两人出国度蜜月了,短时间内都不会回国。至于你喜欢怎么博爱世人、兼爱天下或是继续当朱家伶的情人保镖,随你!”
大门“砰”的一声,将众维杰推入无法承受的严寒,他一直沉、一直沉,沉入霜冻的冰窖。
“Jacky,我就知道坚持到最后胜利的人一定是我,你别难过了,你还有我,我会陪在你身边。”朱家伶马上巴上前。
众维杰空洞的眼眸无知、无觉、无神的望着眼前的朱家伶,嘴吧张阖却没有声声。
第九章
走走停停,日落月起,众维杰不知走了多远,他呐喊、他狂啸,人人当他是疯子避如毒蝎,自己心爱的人都离开了,这世界对他有何意义?世界的尽头到底在哪里?他走得麻木、走得好累,尽头仍没完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