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不让她如意,虚伪做作的女人。”众维君叫骂不停,“还有你,干么拉我出来,你大方的太离谱了吧,就让他们单独留下来,你没看那女人刚才故意向你示威吗?”
“火气这么大,你们有仇吗?”
“她是那种看到好东西就想占为己有的人,以前我在英国有位朋友差一点就因为未婚夫被她拐跑自杀死掉,幸亏发现得早救回一命。”
“那也不能全怪她,不忠的未婚夫也有责任,你朋友该庆幸在婚前就发现,这种不牢靠的婚姻不要也罢。”
“但朱家伶最可恶。”
“被拐的男人可不这么认为,当她的Honey都唯恐不及呢。”李淳宁站在纯欣赏角度看,朱家伶的确很有本钱迷得人团团转。
“每个男的都是她的Honey。”
“Honey,别气了,Honey,给你消消气。”李淳宁搭着众维君装模作样的搔首弄姿。
“少恶心了,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众维君拍开她。
“好了啦,别气了,我要上课去,你呢?别又回PizzaHot。”
“不会啦,淳宁你真的不担心、不吃醋吗?”
“担心无济于事,只是多想多增添烦恼,”李淳宁回视众维君怀疑的眼神,“他目前为止都还没有让我吃醋的行为,至于其他人的行为表现,我管不着也不予置评。”
“你别太自信,情场如战场,”众维君并非危言耸听,“尤其朱家伶这种人最看不惯别人好,你最好跟大哥说清楚,教他保持距离、明哲保身。”她的话很快就获得印证。
众维杰当晚回到家里,等门的是从不等门的众维君。
“有事说吧。”
众维君冷冷的坐在沙发上,“你就是心太软,她回头找你,你就不忍心拒绝对不对?”
“我告诉她淳宁是我女朋友。”
“就这样?你以为你告诉她你已经有女朋友了,她就会乖乖放弃?”众维君骂道,“你以为中午的情况像是要放弃吗?Honey,我还Suger咧,”她作呕吐状,“众维杰,你到底还有没有神经?淳宁是你追来的,不是那些可有可无、一厢情愿倒贴的女孩,你自己看着办,谁会忍受自己男友和前任女友纠缠不清?”
“淳宁不会的,她了解我对她的感情。”众维杰皱眉深思,他不希望淳宁误会,也不能因此对Tracy太过绝情,那太伤人了。
“你别欺负她好说话,我绝不会坐视不管。”
“淳宁有我,我不可能舍得欺负她。Tracy自己觉得无趣就会回英国去,你别节外生枝,好歹看在朱伯父份上。”
“随你,淳宁虽然柔顺,但也很固执,你一旦伤了她的心,就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希望你到时不会后悔莫及。”是提醒,也是警告,众君语重心长,只求无风生波仍有好结果。
“淳宁?”众维杰被众维君说得胆战心惊,没有回房直接上二楼,今晚没和李淳宁谈谈,他一定会失眠睁眼到天亮。
“淳宁?”敲了一会门没得到应声,他怕她是在生气,开门迳自入内。
李淳宁看书看到一半,困得趴在桌上睡着了,迷迷糊湖的被蜻蜓点水般的吻醒,“杰?”
“对不起,把你吵醒了。”众维杰将她抱到床上,盖妥棉被,人也跟着钻进去,“好舒服喔!”
“嗯。”李淳宁咕哝一声,脸朝着枕头埋进去。
“淳宁、淳宁……淳宁。”众维杰抱着她,下颚抵着她的青丝,低喃吟咏,重复的念她、读她。
“有!”李淳宁被唤动了,翻身正面躺着,“什么、什么……什么。”
众维杰细细的亲吻她,她是他珍藏的一块宝。
“怎么了?”李淳宁轻抚他脸庞,充满了感动。
“你知道我爱你吗?很爱、很爱。”众维杰偏头以脸磨蹭她的手,深情定定的凝视她。
她点点头,“我也很爱、很爱你。”李淳宁拉下他,彼此呼吸着空气,“怎么突然多愁善感起来?”
众维杰反身让李淳宁俯躺在他身上,想了一会,\"Tracy她没有恶意,事实上,她喊很多人Honey,不代表什么意义。”
啊哈,一定是维君威胁、恐吓他,危言耸听才使他如此心神不宁。“我只在乎你真正的想法,只要你不是朱小姐的Honey,就不必理会别人的话。”脚勾着脚,她头甚至还构不着他脖子,李淳宁第一次觉得自己不够高,朱家伶和众维杰站在一起还挺登对的,“朱小姐从事什么行业?”
“模特儿。淳宁,我和Tracy只是朋友,也许她不这么想,可是过些时候她就会知难而退。”
“朱小姐看起来很有毅力,不容易被说服。”
“那还是不会改变什么,真的,你相信我。”
“我相信你,真的。”李淳宁在他身上往上爬,直至脸对脸,彼此都可看到对方真挚的情感,“你就是你,我喜欢的众维杰就是你原来的样子,热诚、见义勇为、有颗好心肠,也许别人觉得很没安全感,但是我很以你为荣,我感觉得到你的心里有我,那就够了。”
众维杰激动的勒紧她,无言的传递他像爆破似的快乐,久久……久久后,他才慢慢倾诉他的梦想,他追寻已久的人生伴侣。
“今天维君也告诉我她的计划,反倒是我惶惶终日,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我最希望的是每个人都开开心心。”
“别急,时候到了你就会有目标,”众维杰静静的享受这温馨的片刻,“穆蓉秋的事怎样了?”
“蓉秋她母亲近来的健康情况有好转,我也找过她舅舅谈过,他承认是自己酒醉一时糊涂,不过我很难信任他,他酗酒的情形很可能一再的发生,反正我请他给我几天时间想办法,也许对债务有帮助。”
“既然你那么担心,让我帮忙。”
“不行,两百多万不是小数目,等我和家人商量过再计议。”事实上经济大权掌握在路强森手上,他人近几天都找不到,一天拖过一天,李淳宁愈加着急。
“我知道你和穆蓉秋很投缘,不可能置身事外不管,别说两百多万,再多我都可以给你,反正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他绝对信仰老婆至上,夫妻财产共有制。“而你是我的。”
“这样我吃亏耶,最后不都还是归你,外带奉送一个我,老奸巨猾!算盘真会拨。”李淳宁也聪明得很。
“我是你亲亲老公,当然只能吃定你喽。”众维杰说得脸不红气不喘,他心里也的确如此认定。“不过我会很温柔、很温柔的吃你。”
深吻后,“不害臊,谁是你亲……亲……老……婆。”李淳宁无话可说了,脑子里渲染绮彩,随着贴面厮磨,她呻吟出声,他已探向耳朵……致命的弱点被善加诱惑,莫怪乎她被他吃定了。
好不容易看到失踪多日的路强森,李淳宁却因眼前悒郁委靡的男子而愣在原地。
“快过来坐下,不认得人啦。”路强森勉强牵扯出一抹淡笑。
“强森……”李淳宁难过的说不出话来,百感交集,“强森……”喊了半天,也只能吐出这两个字。
路强森疲惫的伸出双臂,李淳宁抱住他,仿佛提供一处避风港。
“强森,到底发生什么事?”
路强森叹口气,又沉又重,那声叹息在深渊旋绕,回音阵阵击入李淳宁担忧的方寸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