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子!他凭什么这样叫瑾琛,唐本烈横眉坚眼地瞪着这个衣着体面、高帅挺拔又一口标准国语的外国男人。
“瑾琛,不介绍一下,人家以为我们中国人不好客又没礼貌。”酸不拉叽的语气又引来瑾琛的反感。
“你好,我是查克,我也很喜欢结交朋友,只是不知道如何称呼?”查克不露痕迹地代瑾琛回答。
“我是唐本烈。”他握住查克伸出的手掌,两人暗中较劲一番,查克加重力道,他额上青筋冒出好几条。“我是瑾琛的……”
“他是我大学时的学长。”她简单地介绍。
“幸会。”暗中替瑾琛修理完唐本烈,查克适可而止地放开手,转头提醒她:“我们该进去了吧!你老板等着我签约呢!”
差点忘了正事,没和唐本烈说声再见,她便引查克走进俱乐部,她是希望永远不要再和他相见了吧!
太没面子了,换作以前,她是绝对不敢这样对他的。
情势的丕变让唐本烈心生难堪,他边甩动被查克握提好痛的右手,边立下心愿,绝对要将今天的闷亏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吴永光终于放他走了,查克疲惫地由吴永光护送出办公室,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还有一场更艰辛的仗要打。
“你就是阿琛找回来的查克。”一群女性同胞分别从各个角落冒出来将他团团围住。
怪怪,看来吴永光喜欢雇用女性员工,他只看到几个在远处冷眼旁观的男性同胞。
众女性开始对查克评头论足,从闲到鞋子全不放过。一阵讨论后,得到的结论是,查克来当脱衣舞男,真是适合极了。
年纪稍长的便先行退下,查克的本尊面目看过了,对他的好奇心已没有原先的多。而剩下的都是些年轻又未婚的女孩子,开始第二波更为细微的品鉴。
“查克,你的头发好漂亮,用什么牌子的洗发精哟!”秀亚带头发出第一个问题,他漂亮柔顺的头发真令她嫉妒。
回答完第一个问题,第二、第三个问题又接踵而来,令查克应接不暇。
原来温柔的包围是如此难以招架。
“你们,非礼勿动,只准看不准摸。”失踪许久的瑾琛从吴永光的办公室冲出来。
“查克是我们的强打,请各位小心爱护他,想想你们的年终奖金吧!”一句年终奖金成功地吓阻了众位女性。
查克松了口气,他还以为瑾琛只负责将他带来俱乐部,然后就不管他的死活了。他还以为自已踩进了蜘蛛洞呢!
“我还小心轻放呢!”秀亚对她眨眨眼睛,“好了好了,以后多的是时间问查克,现在大家先回去工作吧!”一声哟喝,大家都不情不愿地赖着不走。“老板逮到你们偷懒是你们的事喔!我要走了,不管你们了”。老板的名号比什么法宝都有用,这次大家都心甘情愿的解散了。
“珠子,我还以为你不管我了。”他整整弄皱的衬衫。
“老板叫我做你的保姆兼联络人,我就要担负照顾你的责任,下过以后若要避免有太多像刚才的情形出现,我建议你下要太卖弄你的姿色。”瑾琛真觉得头大,以后再的这种情形出现,叫她一个小女子职何应付。?看来要多买几盒撒隆巴斯,才够贴因推挤而瘀青的地方。
查克感到委屈万分,珠子今天怎么搞的,火这么大,他也只是站着就遭受无妄之灾,他又没有刻意去引诱她们。
他暗忖,应是刚才那个小子惹提她心情不佳,连带地也受到波及。
“现在我带你去参观一下我们的俱乐部,认识一下环境。”
查克无异议地跟着走,他的脱衣舞男生涯自此展开。
后悔也来下及,是他自已答应的,做人下能言而无信。
走一步算一步,前头的路下见得都是崎岖下平的。
对于向导的工作,瑾琛甚为称职。
瑾琛带着查克在俱乐部里东绕西逛,装璜得富丽堂皇、美轮美奂的俱乐部,分成五个楼面,除了一楼是大厅,四、五楼是吴永光的办公室、瑾琛他们的办分室,另外还有一个会议厅,二、三楼就是餐厅、健身房,另外还有一个马蹄形的表演台,换言之,“凯萨琳皇后”俱乐部是一个综合性的休闲俱乐部。
瑾琛详尽的介绍了俱乐部每一楼层的用途、特色。“这个舞台就是你将来表演的地方。”她带他来到了表演厅四处晃了一圈,因为这个时间尚未对外开放,所以只有几盏壁灯亮着。别看现在这般寂静,一到正式演出时,又是另一促人声鼎沸的热闹景象。
查克开始在脑中模拟他站在这个舞台上的情形,是会得到一阵嘘声加酒瓶,要他滚下台呢,这是大受欢迎、成功地掳获每一位客人的心呢?
一切都是未知数。
“我们这里除了新推出的脱衣舞男企划,其它也有现场演唱、乐队演奏,并且不固定地穿插魔术、杂技表演,所以我们的表演内容是多元化的,客人的阶层也不全是女性。也有不少男性来我们俱乐部。”瑾琛的解说让查克的疑虑一扫而空,他本来还以为“凯萨琳皇后”俱乐部都是不正当的营业场所;光听店名,他没法控制自已不想入非非。
也走得倦了,本克索性拉了把椅子坐下歇歇腿。“累了,休息一下。”
他是俱乐部的一块宝,怠慢不得,瑾琛也跟着坐在他对面。“对我们俱乐部的印象如何?跟你原先所想的有没有一样,有没有后悔?”她满心期待地希望他能说一句好话。
“我答应来俱乐部不是为了别的,是为了不想让你因此而被开除,我对俱乐部的印象是好是坏都无所谓。”他拿起特制的烟灰缸,在手上把玩。
这是他答应来俱乐部的原因,真没料到,瑾琛心中一阵惶恐、一阵甜蜜,他如此待她,她无以为报,但至少,她在兼任他保姆的期限间,肯定、绝对会将他照顾提无微不至。
“今天天气不错。”他忽然改变话题,却令她不知该如何接话。
她略微迟疑了一会儿,今天的确不冷不热,也没下雨。“是不错啊!”
“可是天气好象没能带给你好心情。”他意有所指。
瑾琛脸色微微一变,咬住下唇才让自已冷静下来。
他知道,他只看到她和唐本烈讲几句话,就能猜出他们之间有些隐藏的秘密。是他敏锐的观察力,还是她太不会隐藏情绪了,所以焦躁不安全写在脸上?
她有些难堪地用手摸摸自已的脸颊。
“我没有恶意,只是一个大晴天不该配上一个下雨娃娃的脸孔。”他耸耸肩,将烟灰缸放回原处。
下雨娃娃?他岂不是拐着弯说她此刻的脸色难看极了,为了挽回颜面,瑾琛故作坚强地对他绽开一个笑靥。
又失败了,她知道,因为她的脸部肌肉还是僵硬的,怎笑得自然呢!
他无奈的摇摇头,心情不好就该哭一哭,任由泪水宣泄出来以抒发悲伤,强忍晴绪的起伏实在是不人道的。
“我只是暂时性的情绪低潮,一会就没事了,明天你再看到我,仍是一个有笑容又精神饱满的潘瑾琛。”她如此说,刀认为自已一定做提到,她不需要别人来为她的落寞担心,她是个大人了。
“我相信你。”对她的倔强,他不知道如何开化,但他又很想拉她一把,只是目前的时机不对,她是不全对一个认识不久的男人倾诉心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