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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 黑夜

第 20 页

 

  那一套剪裁合宜的套装,紧紧的包里着她完美曲线的身躯,没有丝毫的暴露,却比那些袒胸露背的衣服更有几分致命的吸引力,撩起人无限的遐思,挑逗出所有男人难以遏止、波涛汹涌的欲望。

  这正是他第一次看到的曼丘杰,英气之中有关几分令人痴迷的娇媚,洒脱率性却又不失女人味,她像是个中性的混合体,兼具了男人和女人的优点,却又不显得突兀和不专业化调,她是上帝手中完美的艺术晶,用来迷倒云云众生,以证实它独到特出的创造力。

  一时之间,他迷惑了,这就是女人吗?

  拥有各式各样的面孔和风采,平常装扮,如一件T恤、一件牛仔裤,可以显出她的潇洒和不拘小节的帅气;特意的装扮,如穿上一件合宜套装,就可以显出她的端庄秀丽和大方。

  白天又和夜晚不同,白天是炽热的艳阳,令人感受到艳光四射,无处可躲的魅力;夜晚却是柔的似水的弦月,散发着柔和的光线,包是人所有残缺和疲惫,让人安心的沉睡入梦。

  虽是矛盾的组合体,却时时刻刻牵动着他的心,让他的视线随着她上下起伏,左右移动,呼吸停止到致命,而仍不自知。

  曼丘杰被他那一双灼热逼人的眼眸瞧得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粉嫩的双颊染上了一层红云,让他看得更痴了。

  老天!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她,搞得他日日夜夜不思他物,脑海里只有一个她,想独占她,想把她融进他的身体内,小心翼翼的藏在心的最深处,不要别人看她、碰她,更不要别人起歹念,来跟他抢。她是他的,不只是这一辈子,来生来世,生生世世都是。

  他下意识的从她手中接过毛巾,轻轻的为她擦拭尚有水气的秀发。

  温热的手指不经意的触摸着她的头发和脸颊,惹得她浑身一阵颤抖,脸红心跳,胸膛像有万马腾奔般,不断发出她巨大的心跳声,羞得她头低得简直快和前胸贴在一起,正眼也不敢看他一下。

  今天的他,和平时简直判若两人,方才在光线昏暗不明的房里没瞧清楚,现在就着客厅里明亮的灯光,仔细的瞧了他一眼,一颗心差点从口中跳了出来,呼吸急促而紊乱,搞得她六神无主。

  那个平时随意穿着,头上绑着头巾,身上穿着滚花边的围裙,脚上穿着动物造型的可爱拖鞋模样说有多可笑,就有多可笑,脸上一层稚气未脱,益发显出他的孩子气。

  而这一刻里,他不是平时那个幼稚的大男孩,而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男人。

  原本散乱的头发,被他整齐的梳理成柔顺的发型,只留些许刘海自然而然的披在前额。俊俏的脸上,不是天真的笑容,而是—种温文儒雅又不作假的微笑,像春天的和风,轻拂着他柔和的气息,令她沉迷而不自觉。

  那套三件式的西装,没有丝毫拘束、不适合的感觉,反而更衬托出英挺修长的身躯,令他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成熟、稳重和刚毅的气质。

  这一切都在提醒着她,他是个男人,一个为了追求自己所爱,勇于付出所有,不惜任何代价的男人。而她,不能再随意一笑置之,她必须认真的、慎重的去面对他正在追求她的事实。

  不可否认的,她是心动了,面对他特有的温柔和体贴,以及无条件的付出,她怎么可能不心动,不爱上他,但她不能允许自己去接受这个不该发生的事实。

  如此美好的男人,应该有一个同样美好的女人来配他,而那个女人,不会是她,永远都不会。

  她,曼丘杰,是个背负满身罪恶的女人,身边有个被她害死的冤魂如影随形,没有一刻肯放过她,不时在警告她,她是世上最丑陋的女人,她没有资格去追求所爱,当然,她更加不配拥有所爱,随他所给予的疼惜和爱怜。

  她只能活在地狱里,任由恐惧、悔恨来吞蚀她,受着地狱之火无憎爱分明的摧残和煎熬,以尝还她的情债,为她所犯的错赎罪,永世不得解脱。

  天哪!她怎么能爱?让他和她一起承受她所造的孽,和她一同背负那冤死的阴魂,双双沉沦在地狱之中,她怎么能够?她根本办不到。

  她用力的甩着头,想把心中对他满腔爱意抛得远远的,完全从她的脑海中驱逐出境。

  然后,她会恢复平静,一如过去,陪伴那个不散的幽魂,度过她剩余趵生命。唉!那真是一段漫长而不知终点为何处的路程,而她只能独自去承受。

  现在,她必须武装自己,以朋友的立场和态度去面对他,而绝不能让他看出她的心事。

  「唉!你别乱动嘛!这样我不好弄。」他小心的捧正她的头,要她正视前方。

  没有镜子,她看不见他在做什么,但感觉得出,他正运用极为熟练的手法,为她吹整头发,吹风机在他手上,宛如魔术师的神奇魔棒,在她的头发上变出他拿手的魔术。

  「你在做什么?」她好奇的问道。

  他不发一言,左看看、右瞧瞧的端详了好半天,朝她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转身冲进了卧室。

  不一会工夫,他拿了两面镜子回到她身旁,一面交给了她,另一面自己拿着,摆在她的脑后。

  曼丘杰把镜子调整到适当的位置,和他拿的镜子前后相呼应,映照出她的发型,她只看了一眼,差点失声叫了出来。

  这是她吗?这真的是她吗?她简直不敢相信。

  她那一头杂乱的有如路边野草,非常不听话、狂傲而难以驯服的头发,此时此刻竟柔顺的服贴在她的头上,每一根都乖乖的待在岗位,不敢随便离开,和平时公然违背她,随意乱翘,企图向她的权威挑战的情况大相径庭。

  不只如此,他还很巧妙的将她的杂草头发梳成三根辫子,一前一后交叠在一起,弄到颈项处,拘成了一个形状优美的髻。更可怕的是,它居然牢牢的固定着,好像她生来便是如此,她几乎快要认不出自己了。

  「你是怎么弄的?她厉害喔!」她惊喜的看着镜中的自己,对他用着无比崇拜的口气说话。

  「小意思,你要是喜欢,以后我天天帮你梳理,使你没有三千烦恼丝。」

  「真的?!」她好不容易终于肯转移视线,望向了他。「可是,你怎么会?」

  「从小训练出来的。」

  「我知道了,你家是开美容院的。」

  「不是!」他摇了摇头。「我有一个嗜发如命的姊姊,外加一个嗜妻如命的姊夫,为了他的宝贝妻子,他硬是逼我和他妹妹学美发技能,以备他爱妻不时之需。我倒是还好,倒楣的是他妹妹,不但被他送进职业学校美容美发科就读,毕业后还被逼到美容院当学徒,这次,我姊姊去美国,连带着也要她随侍在侧,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

  「既然他嗜妻如命,为何不干脆自己跟去?」

  「他是非常想去,偏偏他老婆嗜弟如命,指示他必须留下来照顾我,为了爱妻,他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留下来,谁叫我比他重要。」

  「他不埋怨你?」

  「不会,但大多数他还是很照顾我,任由我欺负他。像这次我想追你,他就帮我很大的忙,不断为我出主意、想办法,如果我能追到你,他是绝对的功臣。」

  曼丘杰在心里闷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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