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拥有打小就盼望的家庭温暖、亲爱的家人、挚爱的人,为何她总是无原由的心悸恐慌呢?曾经她也曾试图再度封闭对宋天易的情感,可是只要听到他低沉的嗓音,她就竖起白旗,臣服在他的魅力之下!她衷心的盼望,这幸福永不褪色。
她寤寐地躺在床上仔细聆听房外的声音,自从她失了眼睛之后,她的听觉和嗅觉灵敏多了,她认得屋子里每一个人的脚步声,甚至从呼吸声她也能判断谁是谁了,感受能力也增强了许多,这大概是人类身体的机能发挥作用吧!
从声音里,她知道天易已经出门上班了,宋伯伯让老李载去打高尔夫球,宋妈妈带着妹妹和雅昱到失市区采购首饰礼品,她和宋天易的婚期已定,现正紧锣密鼓地筹备中,福婶上菜市场购买全家大食物。偌大的屋子,一下子空无一人,大伙儿都误以为她仍在熟睡,不敢惊扰她的睡眠,当然她也听到是宋天易交代下来的。
唉!过多的关怀,有时倒成了负担,她得尽快到盲人重建中心去接受盲眼人的生活技能训练,她不希望自己成了一无是处的废物,她只是失明,可不是断手断脚的。反正失明已成了事实,自怨自艾也换不回一双眼睛,倒不如振作精神,自立自强地活下去,不要成为别人的负担,才是要紧的课题。
她起床摸索着走进浴室梳洗一番之后,一手触摸墙壁,缓缓地走下楼,期间她也被家具绊倒多几次,她挺懊恼自己的糨糊记性,老是记不住家具的摆设位置,当地顺利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时,已是汗水涔涔,微喘不已。难得整幢宅子独留她一人,她恬适地享受这片刻的宁静,沉淀纷扰的心情,平常习惯了雅昱和妹妹聒噪的陪伴,她们一不在,倒有些不自在了。
“唔!”院子里传来细微的响声,她警觉地侧头倾听,“唔”!这次响声大了点,直觉地冲口而出。
“谁?”
没有回音,她娥眉微蹙,一丝不安涌了上来,她转头面向音源大声地问:
“谁?是谁在那里?”
依然静默,她仔细聆听,清楚而陌生的脚步声由远逼近,不对,这个粗重混浊的呼吸声,不是她所熟悉的。她惊疑地握紧拳头,壮着胆子再问道:
“到底是谁在那里?为什么不出声?”她下意识地挪动身体,她紧张地又喊道:“到底是谁?再不出声,我要叫人了!站住,别再靠近了!”
她感觉到有人朝她逼近,来人身上散发着一股并非善良的气息,夹杂着陌生的男性古龙水,她惶惑地起身,摸索地后退,却撞到小沙发,跌在地毯上,她顾不得身上的痛,慌乱地挥舞双手,想捉住东西,支撑着身体站起来。
“走开,不要靠近我,你是谁?怎么近来的?”她挣扎着靠在椅背后,双手紧握着沙发背。
“我是谁?你说我是谁呢?”一个不怀好意,嘲弄的男性声音响起:“嘿!待会儿你就会知道我是谁了。”来人露出色眯眯的眼神盯着仓皇的江羽心,他没想到江羽心还是个标致的大美人呢!
“出去,再不出去,我要报警了。”她故作镇定地说道。
“哈!我倒要看看瞎子怎么报警,来,我拿电话给你,来呀!报警呀!来呀!”他渐说渐欺近江羽心。
“不要再过来了,我要叫人了,出去,马上滚出去!”一股热热的体温迎面扑来,江羽心更加慌乱地后退,她嘶声地喊道:“出去!出去!”
惊慌中她又绊倒茶几,连同桌上的花瓶翻倒在地,花瓶的水打了她一身湿,她狼狈地趴在地毯上,慌乱地摸索试图再站直身子,踉跄地站了起来,淋湿的衣衫黏贴在她身上,若隐若现地泄露她圆润的肌肤,又引起来人的觊觎之心,陌生男子心猿意马地走近江羽心,以手撩拨她光滑的下巴。
“啊”!江羽心惊骇地挥开不安的手,凄厉地嘶喊:
“走开,不要碰我!”她手忙脚乱、仓皇失措地挥动双手,摸索方向急欲逃命。可惜,眼前的黑暗,阻碍了她的逃亡,滞缓了她的动作,一脚有踢到椅子脚,狠狠地摔在地上,陌生男子见机不可失地扑在江羽心身上
“放开我,放开我!救命!放开……”她大呼救命,手脚并用挣扎着推却压在她身上的重量,“嘶”!她的衣服被撕裂,露出浑圆洁白的肩膀,一个恶心湿答答的嘴唇,用力地在她脸上,颈子、胸口移动着,伸出禄山之爪上下其手,她惊惧恐慌,汗水、泪水交织迸流,她拼命扭打乱动:
“不要,救命!不……救命!放开我……”她力竭声嘶地呐喊,一只手失劲胡乱狂挥摸索,终于被她捉到一样东西,不由分说,她用力地敲打侵犯她的男子。
“哎呦!”一声惨叫,她趁隙迅速脱离钳制,踉跄颠簸地起身,才跑了两步又撞到东西,连滚带翻地跌了一跤,她已经惊吓害怕得不知道痛,只想逃命保住贞操。她扯开嗓子,狂乱地呼救!只盼有人听到能施加援手,天哪!天易呢?雅昱呢?林凯……他们为什么不赶快回来呢?
“臭婊子,我伍昆山今天要上不了你这个瞎子,名字倒过来写!”
恶狠狠的口气,令人毛骨悚然,他一把抓住在地上爬行的江羽心,拎起她颤抖的身子,江羽心脸上的惊骇恐惧,让他升起莫名的快感,他一掌甩上江羽心的脸颊,江羽心禁不起用力一掌,整个人撞上壁柜,“匡嘟”!柜子上的瓷器装饰品应声而倒,砸在江羽心在地上。天易!你在哪里呀……
“喂!伍昆山,你在搞什么飞机?”在外面负责把风的白玫,久候不到伍昆山挟持江羽心出来,一边紧张宋家人随时出现,一边又听到里头呼救碰撞声。才耐地进来一探究竟。
这一瞧,她可是怒火冲天,客厅凌乱翻倒的家具,衣衫不整的江羽心哆嗦地缩在壁柜底下,她了然于胸了,伍昆山起了淫欲之心,想霸王硬撒谎能够弓遭到抗拒,可不是吗,他那张邪恶的俊脸额头还淌着血丝呢!
“伍昆山,我拜托你行行好,拴紧你的裤头,先把人带走,要怎么上随你高兴,可以吗?”
“你别插手,我跟这个瞎子卯上了,出去守着,别在这碍事。”
“喂,伍昆山,请你搞清楚状况好吗?再不快点,等会儿宋家的人出现,那就没戏唱了。”她不耐地大叫。这头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会这么没出息不是没有道理!
“干,滚到一边去,今天这婊子不到手我是不会罢休的。”伍昆山用力擦掉额上的血迹。
“你先绑人带走再说!”白玫也跳脚了。
伍昆山不甩白玫,朝着江羽心走去,一把捉住江羽心,一头凑上胸口猛吻狂亲,一手拉扯江羽心的衣服。
“放开我,不要啊!放开我!救命哪!”江羽心哭喊着。
白玫横眉竖目地上前捉住伍昆山的手臂,暴怒地叫:
“先把人带走,行不行啊!”
“滚,你别管老子的事情,出去给我把风。” 伍昆山使劲地推开白玫大喊着。
白玫也泼辣得硬拉住伍昆山不放手:
“伍昆山,你给我放手,把人先带走行吗?别闹了!”
“哎!你真烦那!” 伍昆山极力要挥开被白玫扯住的手,一手紧捉扭动挣扎的江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