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嗔整个人瘫在沙发上,连动一下都懒,看看腕表,现在是六点半,希望可以小睡几分钟,等药效过去,待会儿好准备出席明氏财阀的会议。
“叮咚、叮咚。”门铃声突然响起。
休嗔全身乏力,根本不宜见客,他也不打算见客,但回头一想到可能是明氏财阀来通知与会议有关的事,只好打起精神去开门。
“请问是休先生吗?”
门口站着一个打扮入时、穿着妖娆,脸上却稚气未脱的冶艳女人。
“有事吗?”休嗔眼前一亮,下意识地开始评判这个女人。
如果她的穿着不那么刻意夸大妖娆,如果她的妆化淡一点,如果她的嗓子别刻意假得那么尖锐,那么她的笑足以倾国倾城。
她的曲线玲珑,她的比例均匀,她的完美骨架让人印象深刻!
哗,好帅!可妍一见到休嗔,便两眼发亮,难以自抑地打心底发出惊叹。
他的眉粗细适中,双眼深邃炯烁,鼻梁充满个性,嘴唇薄而性感;如果能被那两片性感的唇吻上,如果能被那双有力的臂膀拥抱……
可妍差点忘了呼吸,忘了所有的行事步骤。
“有事吗?”休嗔收拢心绪问,不确定自己打过招呼。
可妍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绪,自顾自地走进房间,将她从餐厅带来的酒食放在床上,半倚在床上对他卖弄性感、诱惑性十足的娇笑。
“嗯,当然有。”可妍踢掉高跟鞋,优雅地将腿放在床上,若隐若现的露出白净的小腿肚,绾起的长发也倾泻而下,浑身散发出一股令人心猿意马的慵懒风情。
休嗔皱着眉,晃了晃昏沉沉的头。他是不是感冒发烧,一时间把脑子烧坏,产生不切实际的幻觉?
“来嘛……”可妍发出娇嗲的邀请声,又伸展着纤细修长的躯体,展露出诱人的曲线。
“你是谁?”休嗔虽然一步步走向她,外表却仍力求镇定,即使被她撩拨得有些心旌动摇,但这点自制力他还是有的。
“来服侍你的人。”可妍娇笑着,柔荑一伸就把他拉到床沿来。“别再犹豫了。”她递给他一杯红色酒液。
“谁叫你来的?”他沉着脸,将她握杯的手挡开,大手提着她的下颏。
可妍胸中一窒,被他眼中冷峻的逼迫感和强大的手劲,压得喘不过气来。
“你不认为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吗?”可妍勉强扯出一个僵凝的笑容。“看来你果真需要女人主动,没关系,我不介意主动的。”说着,把酒杯中的红色酒液含在口中,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将口中的酒毫无预警地注入他唇线坚毅的口中。本来她可以不用这么“牺牲”的,但现在情况对她不妙,她不得不出此下策。
呵,他的唇比她想象的更性感、更魅人、更有吸引力,让她宁愿舍弃她珍贵的初吻,也舍不得放开……
休嗔对她突来的动作来不及抵抗,一股脑儿地迷眩在她迷人的淡淡香气和柔软的芳唇中,尤其当她口中的酒液滑下他的咽喉,他的食道像着火一样,整个燃烧起来,火势燎烧至他的胃、他的肠、他的小腹……
也许是因为酒的关系,休嗔的脑袋也开始混沌,他失去了感觉,失去了思考能力,失去了理智,只依稀记得自己在火中燃烧,只依稀记得唇上绵绵柔柔、软呼呼的触感……
一吻未罢,他已经倒在床上,状似昏厥。
可妍努力地推开压在她身上的强健身躯,费力地将他移平在床上。
“唉,只怪这药性发作得太快,如果再慢一点点,我就可以多被你吻一会儿,你的吻实在够令人难忘的。”她的指尖缓缓地在他紧抿的唇线上游移,一会儿,像想到什么似的,喝了口酒,将酒汁再次注入他的口中,柔软的香唇不自禁眷恋地再次吻上他有些冰凉的唇。
“这样包准你睡到天亮,谁教你的朋友要你快乐一整夜的?我可是卖色不卖身。”可妍只想着,如此一来,床上这个人将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通常付钱的人也会以为已达到目的,最后赚到最多的人还是她。在靓姐伴游中心,她向来是赚最多、损失最少的人,她为这点感到很得意。
一直以来,靓姐伴游中心都不知道她玩的其实是这种迷晕客人以保清白、赚钞票的花样,还以为所有的色鬼都对她满意至极。呵!她觉得自己真是高竿极了。
可妍把休嗔的衣服脱得干干净净,在他身旁丢件事先准备的内衣、内裤,把现场弄得像个“事发现场”,最后还很有良心地将门反锁,临走前却仍不自禁的回头望了休嗔一眼,心中不由得赞叹,这么迷人的男人,如果不是个色鬼,她大概会有点欣赏他。
可妍轻轻地关上门,心中以为就像之前所有栽在她手里的男人一样,彼此再也不会有见面的机会,她的心情好得不得了。
但,造化想作弄人,谁又预料得到呢?
“……恭喜乔非企业联盟再次得到明氏财阀的合约……”
昏睡中的休嗔一下子弹跳起来,被这个噩梦吓得冷汗涔涔。
“开玩笑,我怎么可能把这么重要的合约拱手让人。”他发现自己汗流浃背,抓起被单来胡乱地擦拭身上、脸上的汗,这才发现自己昨夜睡得还不错,连困扰多时的感冒都好了……咦,昨夜睡得不错?
他心中蓦然升起一个极坏的预感。
“请问乔非企业联盟的股东代表史自茗先生,对于这次的整体规划案,是否已经有完美的计划?”
那个以为是噩梦的话题持续着,休嗔终于将视线移到开着的电视,也终于看到史自茗那张嘴脸,更震惊于损失价值五千万美金的合约这个事实。
他跌坐回床上,双掌掐入浓密的发中。
“该死!该死!该死!”他的大手发泄地捶打弹簧床。“怎么回事?这件事怎么发生的?!”他的眼角余光瞧见了房里的凌乱,瞥见床角丢置的一套内衣裤,一张绝美的容颜突然巧笑倩兮地跃进脑海,他突然明白了全部。
“该死!那个女人是那些人派来的,在酒里下了药,让我无法出席会议,损失了这个合约……该死!该死!”他把床头上所有的东西全扫到地上,玻璃制品应声而破,陶瓷制品也悉数粉身碎骨。
“我们今晚会在饭店举办庆功宴和进度说明会,郑重邀请各界朋友莅临,远从台湾来的休氏企业也在邀请之列,毕竟若没有他们大度让贤,乔非企业联盟不会如此顺利地得到这笔生意。”电视中的访问仍持续着,史自茗得意的嘴脸以特写出现在萤光幕上。
“该死!”休嗔举起椅子,把电视砸得稀烂。
室内恢复了寂静,电话却在这时响起。
“……”休嗔接了电话,却不出声。
“大哥,怎么回事?你的感冒变严重、睡过头了吗?”来电的是休爱,他的声音听起来仍是一贯的讥诮。
“住嘴!”休嗔甩掉电话,心中的仇恨更炽。
该死,那个女人!让他损失五千万美金,又让他变成被讥笑的话柄,他一辈子都不会忘掉,她最好祈祷她不会落入他手中!
休嗔根本不以为自己需要出席这场宴会。
人家开庆功宴,他这个手下败将出席,只会让对方更得意罢了。
只可惜史自茗并不打算放过他,硬是派人到饭店来“迎接”他,他若不出席,倒真落得别人口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