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大厅在哪里吗?”火奴鲁鲁略一挑眉地问道。
看来她会出现在这里绝不是偶然,而他的无情居除了他四个爱将外,还有谁敢任意将此凡界女魂窝藏在这里?想不到他才出个公差,死之领域就造反了,可这个女魂……他竟无法生她的气,甚至还感到一丝窃喜。
“知道呀,冰雨昨晚有告诉我。”梁凤如点点头道。
说到冰雨,她不禁为他先前那怪异的眼神而怔忡了一下而这短暂的门神,却难逃火奴鲁鲁敏锐的眼眸,同时他的心亦不由自主地揣测起她与冰雨之间的关系。可令他猜不透的是,若梁凤如果真和冰雨有啥暧昧之处,他又为何要将貌似莉莉安娜公主的她给窝藏在他的无情居,这未免免有点说不过去,因为他大可将之放在自家居所,如今她却是在他的住所当中,这意谓着什么?
“哦,那就请你带路吧。”火奴鲁鲁若有所思地说,目前虽猜不透她与冰雨之间的关系,不过能和她相处,凭良心说,他真的感到非常高兴。
“请这边走。对了,麻烦你照着我的路线走好吗?不然踩到机关,我没有办法可以救你。”梁凤如一举步又猛然忆起地交代着。
“啊……我知道了。”火奴鲁鲁闻言一呆,只好哭笑不得地回答,被外人告知小心他自己所设下的机关,心中还乱觉得可笑,但可笑之余,他竟觉得非常感动,感动她的细心与良善,毕竟身处于一个陌生的环境,她居然还有那一份心去注意他人的安危,真是让他想不感动也难,同时一想法套然窜人脑海,他刹时兴奋起来,或许……
全心照着冰雨所指定的路线走着,染凤如压根未察到火奴鲁鲁暴射异采的眼眸,就连他边走边施法撤去机关的行动都未察觉,而一路安全地走到大厅。
“先生,食盒放在桌子上就可……啊!”一走进大厅,梁凤如就开口道,而一双突然握住她纤腰的大手,当场吓得她惊叫出声,侧转过头迎上一双兴味盎然的金眸,她不禁花容失色地叫道:“你想做什么?你快放开我!”
“我想做什么?呵呵……无情居这么大,你一个人一定很无聊,所以我要留下来陪你解解闷啊。”火奴鲁鲁邪邪地说着。
这样近看她,就能明显地看出她与莉莉安娜的不同处,可那温柔的气息却无分别,就是这份温柔才令他对莉莉安娜如此眷恋与情有独钟可莉莉安娜已非他所能钟情之人而她……
“什么?你不能碰我,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梁凤如惊慌失措地挣扎道,天呀!原来冥界也有此类的大色浪,而她的贞操……这怎么行?
“我为什么不能碰你?这里只有你跟我两个人,再说无情居里机关重重,一般人根本不敢随意进人,而那冰雨也不可能会知道,所以唆,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就别浪费时间了。”火奴鲁鲁不怀好意地说明,这样逗一个女孩,似乎有点过分,可温香暖玉在怀,他实在不愿太早罢手。
“不行?我告诉你,你再不放开我,你可要倒大楣了。”梁凤如绝望地叫道,想不到一张如此刚正不阿的脸,竟是个无耻的大淫贼,而冰雨竟不知其底细,还命他为她送饭,殊不知却引狼人室,如今无情居里只有她跟他,她该如何自保?
“我要倒大楣?哦,愿闻其详。”火奴鲁鲁好整以暇地偷亲一口芳泽后问道,区区一凡界女魂,难不成在冥界还有啥强大靠山吗?
分明是想吓唬他以藉机研索逃脱之计,嗯!有意思,他倒想听听他是如何的倒大婚。
“你先放开我!”虽仅是螃蜒点水般的一吻且还是位于脸颊上,梁凤如仍是难以忍受地叫道。
“好吧。”
梁凤如眼中一闪而过的厌恶,刹时令火奴鲁鲁明白此刻在她的心目中,自己的地位想必是连猪狗都不如,同时也明白自己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不过,他会弥补过来的。
“我是你们将军的——”
梁凤如虽获自由,但发现自己仍在他双手势力范围中,她若说不出个所以然,她仍是会难逃魔爪而被逞其兽欲,天!她该如何是好?
“将军,你认识我们将军吗?”火奴鲁鲁好笑地质问道,敢情她出现在这里,似乎和他有些微关连,而这关连……待会他可得审审他们是何居心与意图,知法犯法,那可不是开玩笑。
“当然,不然我怎么会住在这里?”
“哦,原来你是将军的女人。好吧,既然你是将军的女人,我可没那个胆来欺负你,你就一个人安心地吃饭吧,我走了。”火奴鲁鲁一耸肩,侧转过身。
“你要走了?”梁凤如简直难以置信地叫道,仅仅是搬出将军,这淫械就打消念头,未免太不可思议了吧!
“你要我留下来陪你吗?”火奴鲁鲁挪渝地撇下话,即头也不回地离开大厅。
“不……”梁凤如顿时脸色一白,呆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而久久反应不过来。
第三章
锁魂殿大堂,静得是连一根针掉在地上亦清晰可闻,原本高挂在大堂上的镇堂之宝——镰月刀,此刻正在火奴鲁鲁的手上把玩着,而堂下站着除了狂欢会时才可能见到全体司职人员均到齐的场景,但,此刻在他们的脸上均是一副天亡我也的肃穆神情。随着火奴鲁鲁手势和异于以往的面无表情,他们的心是益见沉重,毕竟,他们可因将军发火的程度来揣测自己可能会遭受到的责罚,如今……他的异常委实令他们无所适从,此刻的将军简直像极了喜怒无常的撒旦王。
“将军,我们知道错了,请将军责罚。”
斜目观望一脸忐忑惶恐的同仁们,冷风挺身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氛围,身为众人之首,且这计划亦是地们所策划,如今东窗事发,他——责无旁贷。
“错?你们何错之有?”火奴鲁鲁一挑眉地反问道。
原以为仅是四大特使联手,没想到是统统有分,而在获悉他们的计划后,他才明白自己这些年来对下属的不自觉态度,而造成今日他们的行为,所以,他能责罚他们吗?毕竟他才是那始作涌者,他必须深深地反省。
“将军……”冷风闻言一震而顿口,因为火奴鲁鲁的态度实在令他不知该如何面对,他的异常未免异常的过分。
说实在的,习惯了他的怒吼咆哮,现今的无温无气,还真令他有点毛骨惊然。瞧,众人低垂的目光亦显示出和他相同的感受,唉!将军该不会是气火攻心,以至精神异常了吧?
“看来你们都误会我叫你们来此的用意。也罢!既然做都做了,我这个做头头的可是难辞其咎,而你们的一番好意,我算是心领了。”火奴鲁鲁苦笑地叹道。
看来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认为他又会像以往般咆哮公堂,而他们惧怕不安的神情,再一次让他暗自惭愧不已。看来这些年来他这个死之领域的龙头老大有多失败与失职,让自身的感情因素影响了下属做事的情绪,甚至还搞出梁凤如这一桩事,而他们的心态无非是希望他能重新振作起来,他们的日子也才能轻松愉快,最起码不用战战兢兢地来面对他,唉!他还真是糟糕呀!
火奴鲁鲁此话一出,众人更加无所适从兼惊慌失措,因为这一番话根本不该是火奴鲁鲁将军说的话,所以喽,这番话完全在他们想像之外。对冥界之法则一向奉之为圭桌且忠心耿耿、刚正不阿的将军,他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就赦免了他们的错?更不可思议的是从头到尾他连一点生气的迹象、征兆都没有,所以与其要他们相信将军的宽宏大量,还不如说是将军气疯了而导致神志失常。当然,将军会气成精神异常,他们难辞其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