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将军,我……”梁凤如低着头并恭敬地说。
“抬起头说,我想我应该没有这么……吓人。”火奴鲁鲁自嘲道,一直看着梁凤如的头壳令他不悦,当然最重要的一点,他希望和梁凤如面对面的说话,最好是毫无距离。
“将军我……”
既然火奴鲁鲁都这么说了,梁凤如不得不抬起头,当视线一迎上一双熟悉的眼眸,她不禁愣了一下,天!这眼眸多神似那法克,可法克只是一个送饭者,当然他的脸和火奴鲁鲁将军的脸亦完全不同,但那双眸子……
“梁凤如!你有话就快说吧!我可没那么多时间和你蘑菇下去。”瞧梁凤如一脸迷惆之色,火奴鲁鲁心悸地忙大声喝道。
她认出他来了吗?可能吗?他戴着宛若皮肤般的狗头面具,照理说她应该是认不出他就是那调戏她的送饭者,莫非是狂电这浑小子和她说了甚么?可无论如何,此时此地他都不能让她发现他的真实身份。
“对不起,请将军恕罪,凤如求见将军是希望——”
梁凤如如遭电击地移转开视线并惶恐地欲说明来意,上帝呀!
她究竟是怎座了?如此难能可贵的机会,差一点就毁在她自己手中,此时此刻她竟胡思乱想些甚么?可怜的母亲还在承受着非人的折磨,她……真是太糟糕了!她必须将来意尽快让他明白。
“希望甚么?希望做我的女人,好改善你母亲在再生教育所受的罪刑吗?”火奴鲁鲁无奈地截断梁凤如的话道。
事实上他早就明白她求见他的原因,当然,对她的希望他的确也有这个能力完成,但一想到她竟为此而甘心做一个男人的禁孺,而这个男人还有一张惊世骇俗的脸时,他就非常生气。虽说这男人就是他,而这张惊世骇俗的脸亦不过是一张假面具,但他还是难以克制地生气,因为……因为她并不是爱上他才愿意做他的女人。
“是的,请将军成全。”梁凤如一怔并恭敬地说。想不到火奴鲁鲁一眼就看穿了她所有的心思,但话说回来,掌管死之领域的龙头老大是该有此本事,否则他要如何审判各界亡魂?
“成全?梁凤如,你真的想做我的女人吗?”一个想法猛然窜入脑海,火奴鲁鲁沉声问道,或许他可借由这个机会来探知她对另一个身份的他的真正心意,毕竟,她对他几番的亲呢行为并无太大的厌恶与排斥,事实上她的反应在他看来还有点娇情的意味。
“是的,还望将军成全。”
梁凤如坚定地点点头,若不愿做他的女人,她又岂会硬拜托狂电替她传达?而拜托的同时,她早将自身的情感给抛至一边,当然,幸好她尚未对某男子倾心过,否则……可为甚么她的脑海总是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张刚正坚毅的男性脸庞……
“我想你该明白一件事,我不容许我的女人给我绿帽子戴,所以我再问一次,你是真的想做我的女人吗?”
火奴鲁鲁严肃地望向梁凤如,那清澈的美眸虽有着些许的迷惘却仍相当坚定地直视着他,而内心霍然泛起的欣喜中竟闪过一丝心痛,欣喜她的坚定,又痛苦她对另一个他毫无感觉。
“当然,不遇我不懂将军你为甚么会认为我会让将军戴绿帽子呢?”梁凤如困惑地问道。绿帽子?为何他对她的感觉是如此的严重?
“为甚么?哈哈哈……为甚么?你不觉得你问的很可笑吗?
事实非常明显,我这一张脸足以说明一切。”火奴鲁鲁讽刺地笑道,当初选择这张凶狠的狗脸面具,就是要让各界魂魄惧他,以达到公平审判的目的,所以有着这么一张脸。试问有哪个女子会是真心地想做他的女人,还不都是有目的,当目的达成恐怕就会将他踢到一边,若不就是背着他偷汉子。
“脸……将军,你说这话对我并不公平,风如并不是那种以貌取人的人,或许我是有目的,但我却非那种不知廉耻、不知感恩的人,只要我一天是你的女人,我就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梁凤如相当气忿地为自己伸诉,因为火奴鲁鲁的语意分明就是在指称她是那种自私自利且不甘寂寞的女子,而她梁凤如岂是那种会红杏出墙的人?以前不会,现在更不会!
“说的倒好听,可据我所知,你并非像你自己所说般如此忠贞节烈。”
火奴鲁鲁嘲讽地回道旭视线一触及梁凤如宛若喷火状的美目,他的心不禁往下一沉,他该不会弄巧成拙了吧?为试探而一再地诬蔑她,待真相大白后她很可能会不原谅他今日的所作所为。
话说回来,他和她甚至是另一个身份的他均仅是短暂的接触,若要期望她会有感觉,或是指控她有啥越轨的行为,证据似都稍嫌薄弱,啧!看来他最好是就此打住,否则事情将会是无法收拾。
“将军,我不明白你这句话是甚么意思?”梁凤如难以置信地询问道。火奴鲁鲁的意思显然是他已充分地掌握住她曾做出啥伤风败俗的行为,可一件连她自己都不曾有过的记忆,这火奴鲁鲁为何要这么说?难道她真的有做过任何“非礼”的事情吗?莫非……
“你若不明白那就算了,反正事情都已经过去,再提起也没甚么意思。”火奴鲁鲁一耸肩准备结束话题,再探究下去可想见以后的结果,既然她已心甘情愿地做他的女人那就够了,等回到无情居他也该向她表明身份,再怎么说,欺骗与隐瞒总非良策。
“不,将军,我希望你能明白地告诉我究竟是甚么时候、甚么地点,我曾做过你所指非贞节烈女的行为?”梁凤如正色地请求,正所谓孰可忍、孰不可忍,女子最重要的就是名节,着她真有他所说的行为,那她哪还有颜面来要求做他的女人?若不,她就要他还给她应有的公平对待。
“你是在质问我吗?别忘记你的身份,现在是你有求于我,并不是我在请求你,你最好弄清楚这一点。”
火奴鲁鲁微蹩眉地盯着梁凤如一脸兴师问罪的神情,糟糕!
事情似乎被他给搞糟了,而他该如何来整理善后?若再让她知道他隐瞒了他的真实身份,这……他实在是无法想像她会有何反应。
“将军,虽然是我有求于你,那也不代表你可以随意地侮辱我。”梁凤如猛然一抬头并正色声明,或许她是有求于他,可那并不代表她的名节可以任他随意诬蔑。
“是吗?那你的希望不早就已经侮辱了你自己。”火奴鲁鲁温柔地指出。
想不到这梁凤如看似温柔体贴,当然她的确也是如外表般温柔礼体贴,可温柔体贴下也有刚强的性格,瞧她此刻的神情……这哪像是有求于人的模样?或许是他的确侮辱了她,可有求于人的人若连一点侮辱都承受不了的话,那还想能得到他人的帮助吗?
不遇,不可否认的,她的控诉令他激赏,不知有多久没人敢这样对他大声说话,尤其是个女人,还是个有求于他而他喜欢的女孩。
“将军,我并没有侮辱我自己,或许我用我的身体来换得母亲的舒适,在你眼中我可能和青楼女子毫无分别,但最起码我不偷不抢,我只是用以物换物的方法来达到我的希望,你愿意要就要,不愿意也没关系,那只不遇是代表我们的交易没成立,请问我这样算是侮辱我自己?至于你……将军,你的自卑感已蒙蔽你对自己的成就与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