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您认识这位公子啊?”彩虹柔声问道。她试图安抚他的情绪,她可不希望在云雨园中发生流血事件。
“彩虹,没你的事,退到一旁。”菲狄雅斯温柔地说。一只铁腕般的手,仍紧抓着夏若梅。“奇怪?杰斯怎么不见了?”韦风纳闷地说。
“他带着一位白雪公子走了。”琉璃好心地解答他的疑惑;夏若梅暗自叫苦,这多嘴的琉璃,她今日恐怕在劫难逃!她简直不敢想象,菲狄雅斯在听到这消息后,会激起多大的怒涛!
“白雪!?”一阵震天巨响,惊得夏若梅直念阿弭陀佛。
“我知道你会处罚我……”算了,认命吧!她自首地说。
“处罚!?哼!知道就好!”
“求你在处罚我之前,先……救救我!”夏若梅可怜兮兮地说,哦!她体内汹涌的热流,彷佛就要攻占她全身似的。
“什么意思?”菲狄雅斯不解地望着她。这小妮子在胡言乱语什么?救救她?
难道,她还想趁机逃走?
夏若梅不顾众人惊异的眼光,一手勾住菲狄雅斯的脖子,轻声道:“人家喝了百花云雨酿。”说罢,她娇羞地抱住他。这样亲昵、暧昧的举动,除了韦风之外,众人皆目瞪口呆;两个大男人搂抱在一起,成何体统?想不到,王竟然有断袖之癖此等惊世骇俗的嗜好。
“百花云雨酿!?”菲狄雅斯低声重复;开什么玩笑,这是云雨园特制的春药耶!他不相信地拉起夏若梅的手把脉,紊乱的脉搏证明了她并没有说谎。“韦风,这里就交给你来处理。”语毕,一旋身,两人就消失在众人面前。
“韦风首相,王他……”彩虹不知该如何启齿,而王对那男子亲密的举止,以及那男子在王耳畔轻声细语的模样,彷佛两人极其熟稔,莫非……一大堆的疑惑,似乎唯有韦风才能解答。
“一切都是假相罢了!我也该走了。”韦风耸耸肩。虽然,他不知道夏若梅跟菲狄雅斯说了什么,但最起码,他知道了一件事……夏若梅在菲狄雅斯的心中,已悄悄地占了一席之地,这究竟是喜、还是忧呢?
※ ※ ※
缠绵温存过后,夏若梅静静地俯卧在菲狄雅斯的怀里……他轻柔、爱怜地抚摸着夏若梅乌溜溜的秀发,不可否认地,他愈来愈眷恋于她妩媚的身躯。原本他去云雨园,只是想证明她和一般服侍他的女子并无两样,结果……不管如何,他是要定她了,绝不让她回到凡人的世界去。
尽管他要立妃,他依然可以享受她的服侍;蓦然,夏若梅手上的戒指吸引住他的视线,谁在属于他的女人身上戴上珍贵的彩虹石戒指?
“这个从哪里来的?”他不悦地握住夏若梅戴着戒指的右手……混蛋!哪个大胆的家伙?想必他是活得不耐烦了!
“别人送的,很漂亮吧!”夏若梅注视着散发着七彩光芒的蛇戒道。
“哼!不准戴!”没来由的一股怒气,使他火大地拨下了她手中的戒指,右手大力一捏,戒指顿时化为粉末飘散在空中;夏若梅不敢置信地坐起身来。
“你怎么可以这样?还给我!”她生气地捶打着他,彷佛失去理智一般。
“住手!”菲狄雅斯不悦地抓住她的手,瞧她心疼的样子更加令他生气,也更加让他决定,非宰了那个家伙不可!
“还给我!你凭什么弄碎我的戒指?”夏若梅指控道。
“看来,你还搞不清楚你现在是什么身分,我告诉你,你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女,竟敢戴如此贵重的戒指。”他狂怒之下,口不择言地说着;夏若梅闻言心一颤,宛若被万根针刺着般地疼痛不已。“小小的侍女”……这一句话,马上让她认清了自己是何等的卑微。
看见她苍白的脸色,菲狄雅斯惊觉于自己的失言,但话已出口,他贵为王者,实在无法拉下自尊求她原谅,更何况,也无此必要。她本来就只是一个身分低下的侍女,他根本不用把她放在心上的,早晚,她都得认清自己是什么身分……但为何他的心,却莫名地在微微刺痛着?
一时之间,房内安静得吓人,他拾起放置在床旁的晨褛轻轻披上。
“碰”的一声,门由外向内被人大力地打开;他火大地走下床,迅速拉下纱帐……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他正好一肚子火没处可发。
“王,不好了!大长老要抓若梅去治罪。”尼克十万火急地说着;他是一听见风声,马上就冲进来禀报。
“大长老要抓若梅去治罪?”菲狄雅斯不解地问道,奇怪?事情怎么会址到大长老去呢?这完全与他无关呀!
夏若梅惨白着脸,迅速地穿好长袍走下床;她和长老素未谋面,长老没道理要抓她治罪,除非……
“是的!好象是为了白雪郡主的事。”尼克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统统说了出来。
“白雪?”夏若梅不禁惊呼,难道,是为了百花云雨酿的事吗?消息这么快就传到长老那里……“白雪郡主!?”菲狄雅斯一扬眉。
“是的!刚刚长老宣布,要剔除白雪郡主立妃资格的消息。”尼克解释道。他也不明白长老为何会如此宣布,长老原属白族之人,对白族继承人白雪郡主竞选王妃一事,更是期许最高;如今,居然破天荒地作此宣布,大家均议论纷纷。
“剔除白雪立妃资格……”菲狄雅斯一愕,他将目光移向夏若梅。“难道,白雪也喝了……”
凌厉般的目光扫向夏若梅,夏若梅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她实在想不到事情会演变得这么严重。
“该死!”菲狄雅斯诅咒道。已非清白之身的白雪,自然会丧失了王妃的资格,而大长老想必已暴跳如雷,再加上白族的惩罚……他不禁一震,担忧地看着夏若梅。不行!他必须将她送走,凡人之躯的她,根本承受不了白族严厉的酷刑。
“长老,王正在休息……”韦风急切的声音传了过来。
一名怒气冲天的老者来势汹汹地推开了百般阻挠的韦风,大步迈进菲狄雅斯的寝宫;他赤红的双眼,紧盯着室内唯一的女子夏若梅,那欲将之生吞活剥之骇人目光,令菲狄雅斯下意识地将她拉至身后,保护之心油然而生。
“长老,不知您大驾光临有何贵事?”菲狄雅斯冷冷道。目前,他唯有装作毫不知情,好应付长老的怒焰。
“菲狄雅斯王,老臣甘冒一死,请求你将夏若梅交予老臣处治。”长老勉强压抑住自己的怒气道。他心爱的白雪郡主,被这身分卑微的侍女陷害而丧失了立妃的资格,他誓言要替白雪郡主报仇,否则,难消心头之恨。
“哦!她犯了什么错呢?”
“这……”长老一愣,这种丢人现眼的事他若说出口,那白族的名誉与尊严,岂不扫地!?
“既然你说不出她有何过错,若梅是我的贴身侍女,我想不出为何该交由你处治。”他冷冷地说。幸好,长老死要面子,暂时让他略居上风,但他若将理由说出,菲狄雅斯也不知要如何袒护夏若梅了。他暗暗地涅了一把冷汗。
“我……菲狄雅斯王,她将我族的白雪郡主害得这般凄惨,难道,你还要袒护她吗?就因为她是你的妓女……”长老气愤不已地说着。
“住口!长老,请你记住自己的身分!再如此胡言乱语,休住我对你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