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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箝制之力—减轻,钟奕麟忙不迭地推开秦关月,使她因而往後倒去;紧闭的双眼很明白地告诉他——她醉死啦!她若不醉死,他很可能会窒息而死,或被呛死!这小妮子一失去神智,根本就是暴力份子。昨晚他後脑勺的伤势至今犹隐隐作痛,而她却是毫不知情;照这样的情形看来,歹徒杀不死他,而他极有可能会命丧她手,正所谓「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他想,她百分之百是他宿命里的克星,才短短几天的工夫,他就愿意为她死;或许是他上辈子欠她,活该今世偿还,但无论如何,他就是毫无理由、心甘情愿地爱着她。

  凝望着醉死在沙发上的秦关月,他缓缓站起身,却因强烈的晕眩感反躺回沙发上。唉!看来他也醉了——逼不得已地被灌醉。啧!有没有搞错?他强撑起摇晃不稳的身躯,硬抱起秦关月那瘫软却宛若重逾千斤的身体。

  一抵达铜柱大床,钟奕麟全身虚脱地将秦关月往床上一丢,人亦跟着躺下,之後就失去知觉了;至於原先的计画,自然是付诸流水。现在的他,别说是想实行任何有关计划,他就连帮她脱衣服都心有余而力不足。

  ***

  凌晨三时——

  「热!好热……好热……」不断的呓语发自秦关月的口中,只见一件白棉T恤从铜柱大床上被扔至长毛地毯上,紧接着白布、短裤、三角裤和两双袜子也相继掉落在地毯上。

  「热……」秦关月迷迷糊糊中脱光自身的衣物,稍觉凉意,却在碰触到钟奕麟的丝质晨褛时,又觉热气直窜。这该死的火炉,去死吧!她的双手下意识地将它扯开——在这寂静的夜里,只听「卡滋」的一声,丝质晨褛就首尾分家而蒙主宠召

  「嗯……」死火炉总算被消灭,秦关月心满意足地抱着人肉枕头沉睡,幸福的感觉环抱着她整个梦境。

  清晨,天才蒙蒙亮,生理时钟准确又尽职地唤醒钟奕麟;宿醉造成的头痛欲裂和胸口沉重的压力,几乎让他不想起身——咦?这头痛他能明了,但这胸口沉重的压力……他霍然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霎时让他血脉债张、呼吸急促。

  凝脂玉肤、酥胸高耸,而害他胸口沉重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一双修长的美腿。他张开眼睛的第一个景物,竟是个沉睡的绝色美女,这怎不叫他热血沸腾、慾火焚身?而宿醉所造成的头痛早已不知道被遗忘至何处去了。

  他伸出双手,轻轻抚摸她那光滑细致的莲足;想不到秦关月自小习武,身体却未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那曼妙的曲线简直是得天独厚。他小心翼翼地移开她的脚踝,缓缓坐起身。记得昨夜他醉得根本无法进行计画,而她此刻的模样……是谁脱去她的衣物?疑惑的眼神一看见大床上那件破破烂烂的蓝色丝袍时,他赫然寻找到答案。

  「嗯……」秦关月轻轻地翻转过身体,绝美脱俗的脸庞切入他的眼帘;她似乎要醒了,不点而红的朱唇微微开启,性感撩人的无意识动作,令他原先蓄势而发的激情犹如脱缰野马控制不住地低下头,温柔地轻吻住她那樱红的嘴唇。从今而後,他发誓秦关月的人、身,甚至「心」,均将归他所有,任何人皆不得拥有。

  这是一场美梦,她梦见钟奕麟居然在吻她,而且吻得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他厚实力大手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游走,阵阵的快感从他手掌所经之处传到大脑,令她全身止不住地轻颤……呜,好美又真实的梦呀!有点像是限制级的春梦……她沉醉在春梦的狂喜中而不想张开眼睛,深怕一张开眼,美梦就会消失……

  当一股刺痛突然地贯穿全身。「啊!」秦关月痛呼出声,张大了眼睛,当视线触及到那双因激情而变得紫黑的眼眸时,她怔仲地凝望着他绷紧的俊美脸庞。

  「月儿……月儿……」他轻声地在她身边呢喃,随即吻住她那艳红的唇瓣,而她那迷蒙的眼眸令他克制不住……

  「呜……」秦关月尚未弄清楚状况就被他用唇堵住了唇。

  先前梦中的狂喜再度包围住她,脑海中仅留巨大的愉悦,而思想、理智统统被扫地出门……

  她与他一起奔赴快乐天堂……

  激情过後,秦关月缓缓张开眼睛;当钟奕麟沉睡的面容祥和地呈现眼前,赤裸的身体犹带着过度激烈运动後的汗水,羞惭立刻席卷全身。天呀!她居然失身了!迷迷糊糊就失去了童贞,现在的她,非但头痛欲裂,还外加全身酸痛,这些也就算了,最严重的问题是她的伪装……哦!她该怎麽办?欺骗他的下场,结果会是如何?

  她茫茫然地轻轻翻下床,无言地拾起衣物一一穿好。失去的东西是再也要不回来了,但她一点也不责怪钟奕麟趁她酒醉占有她的身体,因为酒会乱性嘛!一切只能怪她太贪杯。往後,她该用何种心情来对待他?而他又会用何种心情来对待她?天哪!她该如何是奸?

  她心乱如麻地猛扯头发,困惑得无所适从,当钟奕麟清醒後,他会用何种态度来面对她?听秦关星说,他最痛恨说谎的人,那她的女扮男装算不算是欺骗的行为?答案是显而易见……妈呀!看来她别无选择,唯有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因为她无法想像自己的下场究竟是喜是悲。逃避问题虽然是懦弱的表现,却能使她暂时逃过一劫,反正她一个星期以後还是要离开此地,早走晚走不如现在就走,当然她会通知穆风,恳求他先临时找个人代替她的工作,毕竟她不能弃钟奕麟的生命安危於不顾……瞧!她还是非常有职业道德的,不是吗?目前,她得躲藏起来暂避风头,等钟奕麟忘记她的存在後再说吧!唉!这想法真令她心痛,想到以後很可能再也见不到他,她的双脚宛若生了根而不肯移动分毫;或许他根本不在意她欺骗他,或许他也喜欢她,或许……唉!依然仅仅是或许。

  他和她根本不可能会有未来可言,这样的想法令她不由自主地环顾四周——昂贵的家具、名家设计的装潢,充分表现出他和她分属於两个不同的世界,富贵烜赫的钟家并无她容身之处,她最多只是一个过客罢了!

  今天,即使钟奕麟喜欢她、爱她,甚至愿意娶她,而一无是处的她,也无法在豪门世家的环境里生存,尤其那该死的礼仪规范会先把她给逼疯!单是花飘香的淑女教条,她就快「发狂」了,更何况是钟家呢!啊!光想像就够让她毛骨悚然了!於是她决定——不,她发誓,今生只做单身贵族!主意一定,她便转身,并火速奔离卧房……

  第六章

  秦关月伦偷摸摸地左右张望,来到通往玄关的拱门前;来来往往的佣人让她不能开启左翼之门而从容地离去,毕竟他们都知道她是钟奕麟的贴身保镖,没道理保镖出门,主人不在身边的。

  眼看钟奕麟随时会醒来,她一咬牙,硬着头皮按下开门按钮,前脚才跨出门槛,管家福伯立刻迎上前来挡住她的去路;人如果倒楣,连喝凉水都会塞牙缝!是天要亡她吗?若果真如此,希望能留她个全屍,好歹她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女人最珍贵的清白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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