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他满肚子的鬼主意哪瞒得过自己。
齐驭洋洋得意的笑道:「你用不着去了,反正你也见不着她的。」
「你是说谁?」王尚玠装蒜的问道。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主要的目的是想去看那个臭丫头吗?省省吧,我告诉你,我已经叫我老娘把她给赶出去了。」
「什么?那多可惜啊!」王尚玠忘情的叹道。现在没戏可瞧了!
「哪里可惜?」齐驭瞇起眼,危险性十足的看着他。
惨了!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居然把心里的想法给说了出来?得赶紧想个说词才行。嗯……要怎么说才好呢……啊,有了。
「我是说你居然这么轻易的就放过她,未免太可惜了。」王尚玠陪着笑脸,小心翼翼的说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齐驭听出他话中有话。便大剌剌的坐下来,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我的意思是她让你受了那么多气,你就这样让她离开吗?难道妳不想要由她身上讨一点回来吗?」看见他似乎是挺有兴趣的,王尚玠便也在他身旁坐了下来。
「那你认为我应该怎么做?」他这可引起齐驭的兴趣了。
仔细想想也对,那个臭丫头害他气得差点没得内伤,他怎可以如此轻易的就绕过她?这未免太宽宏大量了吧。
「小弟我有个不才的建议,我认为你应该把她留在身边,然后每天想出一大堆事情让她去做,让她多吃点苦头,好教她对主人要有该有的尊重。」王尚玠贼贼的说出自己的看法。
齐驭有一点点被他说动了,但在想到一件事后,便用力的往王尚玠的肩上一拍,横眉竖眼的瞪着他。
「要是我每叫她做一件事,她又跟我讨赏钱呢?他奶奶的。这样一来我岂不是要花上许多冤枉钱?」
哎哟!这位老兄的手劲就是这么大,莫怪乎他老兄的朋友实在是少的可怜,因为要当他的朋友还得冒着生命危险,而且还得有副铜墙铁壁般的身子骨才行呢。
王尚玠苦着脸揉揉自己疼痛的肩膀,暗自怨叹自己交友不慎,遇人不淑。
「那又如何?齐三少爷,反正你有的是钱,只要花点小钱就能教训她的话又何乐不为?再说她就是要向你讨赏钱,你就给她少一点不就得了。男子汉大丈夫干么这么斤斤计较的?」最后那句话是王尚玠嘀咕给自己听的,他可没胆子说出来。
「嗯。」齐驭想想他说的话也有道理。反正自己的钱的确是很多,就算是要用来砸死她也绰绰有余,只要能教训到她的话,就算是花笔小钱也值得。
「好,就这么办!」齐驭霍地站起身来,又猛力的朝王尚玠的肩上再拍了一下,「你的脑子还真他妈的聪明。」
我的妈呀!这位老兄要再多来个几下的话,他的肩骨铁定就要被拍碎了!王尚玠当下决定以后与齐驭在一起时,一定要保持点距离,才可以长命百岁。
「那么。我可以跟你一块儿上你家去吗?」尽管肩膀被打得实在是疼的不得了,但是王尚玠向来冒险犯难的精神可没因此被打掉。
「随你的便!」齐驭急急起身想赶回家去,免得他老娘真听他的话把那个臭丫头给赶走了的话,他怎么去折磨她?
当他们一前一后正要离开时,房门冷不防的破人打开,进来了位和蔼慈祥的老妇人。
「怎么,玠儿,你要出去啊?」王夫人笑着问。
「是啊,娘,我好久没上齐驭他家了。想跟他一道走,顺便也去跟齐伯父、齐伯母请个安,问个好。」
「这样啊,可是恐怕你现在去不得了。」王夫人仍是笑容满面。
「为什么?」
「因为你那段伯母差人来请你过去一趟。」
「妈呀!段伯母怎么又要来找我了?」王尚玠忍不住大声哀号。
他向来就最怕这个段伯母了,满脑子就是稀奇古怪的整人办法,常整得人跪地求饶。像他爹就是因为在年轻时不小心惹上了她,也被她整过一段时间,不过也因此由一名浪荡子转而成为现在这样人见人赞的地方官,也不可说是没有好处啦。
「她说因为闲得有点无聊,所以要你过去陪她聊聊天。」
瞧见儿子一脸害怕的表情,王夫人真觉得有点好笑。虽说段夫人行事确实是有点特立独行,但严格说起来她可算是自己夫婿的大恩人,单就这点就足令她感激万分了。
「娘,我可不可以不去?」王尚玠苦着脸问。
她哪可能会无聊?段伯伯跟她总是形影不离,再说还有段大哥跟段小妹在身旁,哪里会无聊?八成是又想到了什么鬼主意,所以想找他去当试验品。
「你说呢?」王夫人并未回答,反而好笑的瞅着他反问。
「当然是──不可以。」王尚玠垂头丧气的自己回答。他现在要有胆子不去的话,以后还有得瞧的呢。
真是!说来说去都是老爹不好。
自从他当上了地方官后,段伯母便说要为他留点颜面好便于治民,所以自己这个做儿子的使得「子承父业」,代替父亲大人做为她整人的对象。
这……这世界还有天理存在吗?王尚玠真是无话问苍天。
「知道就好,那就快去准备,可别让你段伯母久等了。」
「是。」王尚玠无精打彩的回答,同时朝齐驭说道:「抱歉!我今天不能上你家去了。」真可惜,白白错失了看一场好戏的机会。
「没关系。」齐驭朝他咧嘴一笑,同时很够义气的拍了下他的背部,以示自己对他的同情。
关于「段伯母」这号人物他早已有耳闻,要有机会的话,他也想去见见这位老是把他好友整得哇哇大叫的女人。
这会儿王尚玠可老实不客气的大声哀叫而出。
因为齐驭这一掌,可打得他是头昏脑胀,全身疼痛,他甚至还隐隐约约的听见疑似骨头碎裂的恐怖声音哩!
◎◎◎◎◎◎◎◎◎「汾汾,妳的手艺还真是好,瞧瞧妳这桂花糕做得真是可口极了。」柳沅心满意足的吃下最后一口,赞赏的看着眼前的聂汾汾。
仔细看看这丫头,才发现她长得其实还挺讨喜的,而且手艺又挺好的,做出来的东西又很合自己的胃口,实在是难得。
「夫人夸奖了,奴婢的手艺全是传承自我娘,所以要真说是手艺好的话,应该是我娘才对。」聂汾汾好生骄傲的回答。
只要是有人称赞她娘的话,她就会觉得十分满足。
「那也要妳学得好才行。可惜妳才打算在齐府内工作三个月而已,不然以后我就可以天天吃到这么好吃的点心了。」
听出了她语中有意挽留的话,聂汾汾连忙说道:「多谢夫人如此看得起奴婢,可是奴婢已和娘亲商量好了,等到存够了钱后,就打算搬到别处去,我们母女俩才可重新过着属于自己的生活。」
原来是这样。由她说话的语气来推测,她跟她娘平日的生活应过得不甚好才是,所以才会有离乡重新开始的打算吧。
「既然妳已经有所安排,那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不过妳刚刚似乎说错了一件事。」
「呃?」聂扮扮不解的看着她。
「不应该只有你们母女两人吧,还要再加上那个妳要为他赎身的意中人才是啊。」柳沅笑着说道。
从黄伯那儿得知汾汾会如此爱钱的原因后,原本自己是想帮她的,没想到这丫头却是一口回绝了,因为她想靠她的劳力来赚钱,而不想不劳而获继而欠下人情,这点也令自己颇为佩服,所以便打消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