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
她娇喘着,为脑子里所绘出的那些景象感到羞赧。
“我可以这么做,但是我不想,我要让你无法自拔的爱上我,我要你亲手担心交给我。”
呦、呦……
情话绵绵的浪漫时刻,小鹿却不知趣地把头伸进他们俩之间,抗议自己被忽视已久。
“小鹿!”
好在有它的进来,否则执宁真的要醉死在他霸道得不像情话的情话里。
“喜欢我送你的礼物?”
“喜欢。”
铁烈很满意,他的心思果然没白费。“我得回去了,宫里正在开会。”
“嗯。”
“对了!”他走到一半又停了下来,走回她身边,执宁毫不设防地被他偷去一吻。
“今晚我在石穴等你;记得,衣服别穿太多。”
第八章
“奇怪了?可汗说要去小解,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
大殿堂内,数十位大臣纷纷不解地耳语着。
数十分钟前,和可汗正商议着国事,结果,见他匆匆的跑出殿堂,不知去向,大家莫名其妙的向术赤一问,才听他说是去上茅厕。
“术赤大人,你确定可汗是说要上茅厕?”这一去也着实太久了,大家不免有所怀疑。
“呃……这个——当然是啊!”说真的,可汗一溜烟的就跑出去,他也不晓得得是跑哪儿去了,至于如厕,那是为了安抚众人所编出的借口。
“可是怎么会这么久?茅厕也没多远呀!”
“你们再等等,可汗马上就来、马上就来。”
“会不会是跌了下去?”一名大臣突然语出惊人,大胆的假设。
“这……有可能。”
“也许是失足掉下去,结果找不到人拉他上来。”
“不会的啦!你们别乱说,万一被可汗听见,那可是要杀头的。”术赤两只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要大家别再乱自猜测。
“我看,还是请术赤大人去茅厕瞧瞧,万一真的发生事情,也好处理。”
“我?不用了啦,可汗也许是吃坏了肚子,或者是便——可、可汗!”术赤胡乱扯到一半,发现可汗已经站在大殿门口,便话题一转。
“可汗你回来了。”大臣看见他回来,才放下心。“你没什么不舒服吧?”
“我很好。”铁烈白了术赤一眼,慢慢走回位子上,这个奴才什么理由不用,居然选了上茅厕这理由。“今天没什么事,你们先回去了。”
“是,谢可汗。”
术赤跟在众人后头也想离开。
“术赤。”
“可汗……你还有什么事?”他心惊肉跳地低声问道。
“我们好像有件事该谈谈。”
“可汗饶命,小的该死,一时说错话,还请可汗饶命。”跪在可汗面前,术赤哀声求饶。
“起来。”
“可汗——”
“我不会砍了你脑袋的,放心吧!”
“谢可汗。”术赤确定脑袋瓜会安然无恙,他才松了一口气。
“你知不知道札萨已经来到大都?”
“八王爷?”
“嗯,我要你从现在开始,找两名侍卫暗中跟着他,他若是有什么奇怪的举动,或是接近执宁,立刻回报给我。”
铁烈不放心札萨,担心今天的事他不会就此作罢。
“是。”
“你可以下去了。”
“启禀可汗。”
“还有什么事,诺娃凯族的族长派人捎来消息,婚礼当天他们会带着族人来参加庆典。”
“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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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
“是你们,这么晚了还有事吗?”执宁一走出帐篷,就发现所有的弟兄们全站在外头。“我们看见公主你帐内的火还亮着,所以……”
“你们进来。”她有预感,她所担心的事就要发生了,待大家进来,她小心地关起帐门。“说吧!”
“公主,我们来到这里也好几天了,可是,刺杀狗皇帝的行动一直没有进行,我们实在是等不下去。”被推派的人支支吾吾地说道。
“请你们再给我几天的时间,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好吗?”
“好吧,我们就再等几天,如果事情仍没有个解决的办法,我们决定自行去刺杀那狗皇帝,失陪了,公主。”
他们一行人离去,执宁在帐内愁眉不展,事情已经不能再拖,她必须早点找机会告诉铁烈所有的事情,说很容易,就怕铁烈不会原谅她的欺瞒,温柔的他是只无害的小猫,而愤怒的他则好比是令人瞿惧的老虎。
该怎么办?她抱着膝盖忧郁得半死。
铁烈……执宁一想起这个名字就觉得心很痛。
在她还不晓得什么叫做爱的时候,他却一头撞进她的心扉,没有人求爱的方式是像他这样野蛮,可是,她却独独爱上了。
没有理由,就是爱上他的理由。想到自己活了二十年,傻傻地发现,她的生命竟是在遇见他才开始转动,开始有希望和快乐。
而现在——
背叛兄弟或者铁烈这是她唯一能走的一条路,将会毁掉她好不容易才寻觅到的快乐。
“铁烈。”念着他的名字.执宁想见他、想见他……
“怎么了?”
铁烈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帐内。“铁烈!”看到他,执宁激动地抱住他。
“你在哭?”他在石穴那儿等了又等,不见她来,于是干脆自行来找她。
“紧紧的抱住我就好,什么都别问。”
铁烈不知道她哭的理由,问与不问,他选择尊重。一横身抱起她,要她好好抓牢,带着她步出帐外,安静地穿过沙地来到石穴。
那儿是经过一番布置的,石台上铺着一条大白毛毯,上头有美酒、水果,一旁还有带着情调的烛光;铁烈在毛毯上放下她。
“这些都是你弄的?”
“喜欢吗?”
“喜欢,我好喜欢。”她眼眶里盈满了泪水。
“把眼泪擦了。”他亲自为她拭去颊上的眼泪。“我喜欢你笑的样子、骂我的样子,就是不爱你哭的时候。”
“你这么做,全是为了想让我爱上你,对吗?你迫不及待地想娶我,只是因为想负责,还是因为你有那么一点喜欢我?”
如果她知道,事情也许就不会那么难以抉择。
“你就是为了这个在哭?”
该告诉他,她爱上他这件事吗?他知道后会感动得要命还是高兴得要死?“算了,你就当我没问。”
她倏地起身,走到溪边,撩起裙摆慢慢走向水中。
铁烈也下到水里,浑厚的笑声直传到她身后,他来到到她后边,亲密占有性的张开双臂圈绕住她。
“你愿意承认爱上我了?”
“我、讨、厌、你,最讨厌了,你还笑!”执宁听到他放肆的笑声,气得认定他是在做羞辱她的这种没晶的事。
一个转身,两只手捶上他的胸膛,猛敲猛打的,打得手酸了、疼了,见他还是一派轻松自在,火气更大了,陡然放下手,摇摇晃晃地往溪中涉去。
“执宁!”
“别叫我。”
那夜黑得很,执宁看不清路,一不小心踩上了青苔,呼噜一声,往后跌个倒栽葱。
“执宁,你怎么了?”
”都是你,不要碰我。”水虽浅及膝,但全身仍湿了,湿答答的站起来,像个落汤鸡。
“跟我回到洞里,我生火让你取暖。”
“不用了,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眼,瞧见我这样子,你开心了是吧?”
“看见你这么难过,你知道我有多心疼吗?你以为我笑是因为赢了赌约,错了。这个赌约为的不只是要让你爱上我,更是为了我已经爱上你。我笑,是因为我很高兴你终于爱上我。”事情顺利得出乎意料,铁烈把闷在心里的话全吐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