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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hit!”江笙痛得抱脚低咒,一个儿不稳的又摔倒在地,跟着又是一阵诅咒连天。

  “发生什么事了?溜冰大赛吗?”白子霖慢条斯理的声音传来,金丝边眼镜下的斯文面孔要笑不笑的探在门口。

  “快帮我去把她给追回来!快!”江笙痛得龇牙咧嘴的对着白子霖大吼。

  “追回来?”望了望已经空无一人的走道,白子霖转过一脸的笑容面对江笙,“以她刚刚盗垒的速度,现在只怕已经坐上计程车逃之夭夭了。”

  “该死!”恨声的诅咒一句,江笙这才踉跄的站起身来。

  这丫头跟他玩真的!还好只是光着脚丫,要不,他现在可能还在地上唉唷的痛叫。

  “你还好吧?”白子霖关心的口气却带着浓浓的嘲谑笑意。

  “死不了!”江笙在心中诅咒,揉着脚胫,黑眸忽而闪过一丝锐光,“那些飞车党的巢窝在哪里?老地方?”

  “我不知道他们的巢在哪里,老地方只是那些混混闹事的地方。不过——”白子霖金丝边眼镜下的眼神掠过一抹深沉,“我奉劝你别去招惹那些家伙,他们都不是易与之辈。”

  “我不能让她再待在那里!”江笙眸中闪出固执坚决的光烁。

  逃家?与飞车党为伍?他有太多太多的为什么,而李宓是惟一的解铃之人。不管他们的巢在哪里,他都会查个水落石出。

  “我以为你是回来度假休息的。”白子霖极不赞同的瞪着江笙捡起地上李宓的长统皮靴。

  “我对她有责任!”江笙一句话四两拨千金似的,理所当然。

  “责任?你对她有哪门子的责任?”白子霖一副嗤之以鼻的口气,继而又转为正经八百对好友的关怀,“你没听过那些传闻,李宓已经不是你从前的宓丫头。”

  迎上江笙固执的眼神,白子霖撇了撇嘴,“你知不知道那些家伙怎么称呼她?宓姐!”白子霖自己回答:“十九岁的飞车党老大啊!”

  “她是宓儿!”江笙倔执的瞪白子霖一眼,“她是小时候胡搅蛮缠,跟在我身后口口声声唤着我笙哥哥的宓丫头。”

  空气沉默半晌,白子霖盯着他,脱口道:“你在自找麻烦!”

  “就算是吧!”江笙迈开还隐隐作痛的长腿,语气仍是毋庸置疑的坚决,“我一定要把她带回来!老天为证!”

  瞪着江笙走远的身影,白子霖瞪眼的朝他大吼:“你以为你是上帝啊!?”

  眼见他的背影仍是荆轲受死般的决绝和无动于衷,白子霖紧皱眉头的捶了下房门,忍不住的在嘴里嘟哝:“带回来?变不回来又有什么用?白痴……”

  ☆ ☆ ☆

  时间仿佛过得特别慢,度秒如日似的。

  盯着桌上旋转缓慢,像过了一世纪之久才快要停下的骰子,李宓蹙紧的眉头愈是加深,攒得像打结一样骇人。

  怪了!连骰子都和她作对吗?

  “瘪十!哈……”

  阿咪等人的笑声,在乍见李宓阴沉的表情之后,霎时凝冻在空气中。

  “呃——”还是阿丰反应快,笑嘻嘻的,“是豹子嘛!你们看!”他大刺刺的将骰子翻面。

  “是啊!是豹子嘛!呵……”众人忙不迭的点头陪笑。

  是啊!他们头头的脾气近来怪毛怪毛得很,不豹子也得是豹子。

  两道漂亮浓眉还是纠结着,阴森森的直起身子,“你们玩吧!”

  众人不敢噤声的注视李宓旋身走向窗台的高挑背影,然后眼光直扫对方一眼,无可奈何的自顾地玩了起来。

  腿一抬,脚一跨,李宓坐在窗台上,一丝丝窗外斜飘的细雨打得她微怔。

  那张傲气的脸庞垮了下来,突地渗出些微的悲、伤、愁、欲泣般十分女人的神情。

  是了!就是这样飘着小雨的夜,母亲走了、江笙也走了的那个夜,就是这样低低沉郁的颜色,冷冷凉凉冷透悲痛的温度。

  那一夜,丝丝的小雨打湿了她的发、她的衣,她那时才明白这样的细雨也会让人湿漉漉的,就连心情也湿漉。

  “宓姐?!”听起来极为遥远的声音,飘过李宓的耳际。

  置若未闻的接过一滴飘来的雨点,在她的眉睫圈成一圈水晶珠帘似的,美丽不可方物。

  “宓姐?”声音清晰了起来,是大块头很少发出的高音调。

  李宓别过头来,那盈盈发光的水晶坠了下来,黑幽的美眸不见任何表情的迎上众人关注的视线。

  “什么事?”李宓很少见到大块头那样犹疑不决的表情。

  “外头——呃——”大块头些微的迟疑,“有个高大的男人想要见宓姐。”

  男人?李宓漠然的说,“这还用请示吗?赶他走!”

  “可是——”大块头有些惶惑的说,“他手上拎着宓姐的靴子,说是要亲自还给你。”

  靴子?李宓漠然的神情有了一丝微变。

  但,仅是一刹那,瞬间又罩上无关己事的冷然。

  “赶他走!”李宓决绝的口吻,异常的冷。

  “可是——靴子?”大块头呐呐的注视李宓。

  “不要了!”冷声里添了份旁人不解的震怒,好像无所谓的口气又好像不是真的那么无所谓。

  “是。”狐疑的,大块头仿佛有些明白,神情却依然惶惑的领命而去。

  过不了半晌,他有些颓丧的又退了回来,覆命道:“宓姐!他不肯走,执意要见你一面。”

  空气顿时凝然,李宓的脸色恍若风雨欲来。

  “宓姐?”一旁的阿丰开口了,“是不要是我们‘一起赶’?”

  风雨欲来的脸庞又一阵千变复杂,已经空白七年了,那个男人到底还想怎么样?

  这该死的天气!该死的度日如年!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那个该死的男人,他得对这一切负责!

  咬了咬牙,李宓用力的撇嘴:“赶、走、他!”

  ☆ ☆ ☆

  以体型而论,将近一八五的身高,结实的两头肌、胸肌、腹肌,称得上身材魅梧,但是一比上近两百公分的大块头,江笙就变得十分袖珍了。

  “你听见了?”阿丰冷冷打量那张仿佛艺术家精心雕刻而成的俊挺面孔,“宓姐不想见你,你可以走了。”

  “我是来还靴子的。”江笙一八五的体格,不知道为什么显得特别巨大,那股威严的气势硬是把大块头给比了下去。

  “宓姐不要这双靴子了!”阿丰眯起眼,透出一道狠光,“你走是不走!?”手里的弹簧刀一进一出的闪着利烁。

  阿丰是真的打心底厌憎这个家伙,没来由得!

  或许是他那双过于犀利的眼睛,批判、不屑的眼神,还有那副高高在上的神情——即使那可能是他与生俱来的傲岸。

  还有,这家伙大概大他十岁有余吧!他最最讨厌这种又臭又硬的老家伙了。

  “见不到李宓,我是不会走的。”闪耀的刀光吓退不了江笙,他还是一副又臭又硬的老芋仔口气。

  江笙在老地方梭巡了三天,好不容易才打探出这个逃避灵魂的天堂所在,说什么他都不会徒劳而去的。

  “不走是不是?好!”

  “好”字一落,阿丰手里的弹簧刀也飞劈而出,险险削去江笙一截手腕。

  手中的靴子轻轻落地,江笙冷笑的避过刀锋,不过一个反手再反手,就将阿丰踹倒在地。

  打架对他一向不是件难事,在法国替东方民族出头更是家常便饭,而对付这种小孩子,大概只能称得上是暖身运动而已。

  “你——”跌了个狗吃屎,阿丰爬起身来异常狼狈,恶狠狠的目光像是要杀了江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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