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现在咱们怎么办?”小红问,“杨大人见过我,一定会认出奴婢就是夫人你身边的贴身丫环的。”
“这我知道。”魏夫人来回地走着,最后才停下来说:“现在时间紧迫,我们必须要赶在他们查出是我们之前,让羽倩登上王妃宝座,因为这样一来事情就可以迎刃而解了,不过现在情况特殊,所以我希望小红你这段时间暂时待在苑里不要出去。”
“是的,夫人。”小红遵从道,然后才又想起什么地说:“对了,夫人,小红刚经过回廊时,听到一些丫环说今早看到王爷从紫藤苑出来,依夫人看,该不会那药效发作时,王爷是与……”
闻言,魏夫人猛然一个旋身,双眼充满了怒意地问道:“当真?”
“是的,夫人,千真万确。”
魏夫人一听,突然沉默了下来,当她再度开口时,语气中充满了愤怒与杀意。
“看来计划拖不了了,愈早除掉谷清儿就愈对我们对利!”
“夫人,你的意思是——”
“你过来。”
“是。”小红附耳过去。
一听完魏夫人的计划后,小红便点点头表示她明白了,然后才带着魏夫人的手谕出府办事去。
而屋内的魏夫人则阴狠地笑着,因为这次她抱着必除去谷清儿的决心,所以,只能成功不许失败!
* * *
黄昏时刻,谷清儿抱着一堆药草穿过花廊走向爬山廊时,恰巧碰到杨蜚灭与凌羽倩正情深竟浓地坐在大理石上谈情说爱。
她有点不太敢相信的眨了眨眼,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了,认真——看确定无误后,她露出会心的一笑,然后才朝他们走了过去。
“嗨!”谷清儿向他们打声招呼。看来杨蜚灭已掳获芳心了。
而原来满怀笑意的他们,一听到谷清儿的声音时,先是怔愣住,然后才讶异的回守头来看着她。
凌羽倩窘困惊慌地立刻站起身来,双颊立即因娇羞而酡红了起来,且低着头小声说道:“原来是清儿姑娘你呀!”
“是啊!”谷清儿见他们的感情发展得这么迅速,立刻开心地露出灿烂的笑容来,而一见他们那失措的表情时,她才知道她来的不是时候,朝他们尴尬地一笑,“呃……真对不起,你们继续好了,就当作我什么也没看见,我真的没看见,我走了。”
说完,她才一转身要走时,凌羽倩也羞得跟杨蜚灭道别,急急地先一步谷清儿离去。
凌羽倩一走后,谷清儿逮到机会,见机不可失,立刻回过头取笑杨蜚灭道:“哈、哈,让我逮到了吧,想不到我们平常不苟言笑的杨大人,今儿个也会脸红啊!可真是奇迹呀!”
“你要笑就尽量的笑吧,小不点,因为我是不会阻止你的。”杨蜚灭不怒反而一派轻松地耸耸肩说道。
谷清儿见状,感到无趣的停了下来,也学他一样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算了,就当我自讨没趣好了。”说完,她转身就走。
而杨蜚灭也尾随着她走,并好奇地问道:“小不点,你抱着那堆杂草做什么呢?
闻言,谷清儿停了下来,想不到他竟把那些珍贵药草说成杂草?她还真服了他。
“这不是杂草,是我种的药草,笨蛋。”
“药草?”杨蜚灭显然觉得不可思议。
“对。”谷清儿还很有耐心地替他解说着,“右边这是茯苓、白术,接着这些是甘草、山茱萸,以及还有这些白莨、银柴胡等。”
“那这堆呢?”杨蜚灭指着被压着的那堆问道。
“哦,你说这个呀。”谷清儿腾出一只手抽出一根来说道:“这个东西主要的功能是在减轻疼痛的,但如果使用不当,用量过多的话就会使人四肢无力,有短暂的虚脱现象,所以我叫它‘虚脱草’。顿了顿,换了口气,她问:“喂,我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懂不懂呀?”
杨蜚灭从头到尾都是一副“鸭子听雷”,有听没有懂的表情,但碍于在死对头的面前、自尊心的作祟下,他仍死要面子地点点头说道:“懂,我当然懂。”
“哦?”谷清儿偏着头狐疑地看着他,然后像了解什么似地点点头,并拍了拍他的手臂说道,“我了解,我了解。”
说完,她便转身离去,然后沿路摇着头、叹着气道:“唉,你还是不懂。”
杨蜚灭以为她相信了自己的话,而正在高兴着,谁知她临走时又抛下了这么一句,让他当场傻愣在那里。
* * *
谷清儿边劝哼着歌边走回紫藤苑,而就在回到紫藤苑的门口时,她竟看见了小三。
“小三?”她惊呼一声。
正举头探着的小三闻言,微愣住了几秒,然后才转过身来,“小姐。”他垂下头去不敢看她,不知是做贼心虚,还是无颜面对她。
“算了,回来就好,以往的事我也不计较了,不过,你从今以后一定要把赌戒掉,知不知道?”谷清儿以关怀弟弟的口吻说着,而事实上她也真的把他当作是自己亲人般。
小三不语,只是一味地点点头。
谷清儿走到他面前,“希望你记住这次的警惕,同时不要再忘了你自己所承诺过的话。”顿了顿,她叹了口气,又说:“厨房的师傅对你突然不去工作这件事很生气,所以我要你先去向他赔个不是,然后再看他有什么工作要你做的。
小三点点头表示明白了,然后他抬起头来,欲言又止地说:“小姐……我……”
正转身要进去的谷清儿,停了下来,面对他问道:“还有什么事吗?小三。”
“我……”一股羞愧与惊慌同时闪过他眼底,且在他心里交战着,最后,他才以敷衍地语气说:“没什么,只不过想跟小姐道谢而已。”
“还谢什么呢?我们都像一家人一样,不用客气了。”谷清儿朝他一笑后,然后才转身进苑去,
面对谷清儿如此信任、关爱,小三此时心里正矛盾地挣扎着,他不想伤害心地这么好,又待他如亲人般的她,可他又不能违背誓言。
誓言?可笑两字,以前他都信誓旦旦地向谷清儿保证他一定会戒赌的,可他不也一样没遵守,既然失约这么多次了,应该不差这一次吧?
现在,小三心里已有了个谱,只要演演戏应付那帮人就行了,既可以不失约又不必真正伤害到谷清儿。
嗯,他决定这么做了。
第九章
“那小子又回来了。”
杨蜚灭一进书房,劈头就是这句话,然后自动地坐了下来喝着茶。
而正看着账本的曹政生,没有停下动作来,只是不以为意地问道:“那又怎么样?”
“怎么样?”杨蜚灭差点被入喉咙的茶水呛到,想不到他的回答竟会是这样,他顺顺喉咙之后,又接着说:“我想,你应该多留意那小子,我总觉得他很可疑,同时也觉得他是个麻烦人物,像刚才我就听到他们的谈话,原来那小子失踪的这段日子竟是偷溜出府赌博去,而且还是小不点替他善后的。”
“哦?”曹政生放—厂账本,突然正经地问,“你怎么会知道?”
“当然是偷听来的;”杨蜚灭还不避违地大声说。
“原来你有偷听的怪癖呀!”曹政生取笑道。
“不是偷听,是不小心听到的。”杨蜚灭特地更正他,然后才又说:“那是因为我想问小不点那些药草她种在哪里,所以才会尾随着她走到紫藤苑,而正巧看见那小子贼头贼脑的不知在做什么,因此我觉得可疑才留下来想观察他的举动,却不小心被我听到他们的那段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