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王……爷。”她说得心不甘、情不愿的,而且还故意拉长了语尾,以表示对他的不满。
然曹政生也没再挑剔什么了,毕竟第一回合交战,就能使一向泼辣的她,屈服于自己,已教他吃惊刀分了。
所谓“吃紧弄破碗”,这个道理他还懂,所以他不急,他可以慢慢的来,但,先决的条件就是——他必须说服她住下来。
“你眼睛坏掉了呀?怎么一直盯着我瞧,难不成我脸上长有黄金啊!”谷清儿被他看得很不好意思的嘲讽着,以掩饰着她心中莫名的悸动。
“哦,没……什么。”曹政生随便敷衍着,然后一脸严肃地问道:“我听下人说你找我?”
“对,没错。”幸亏他一提,否则她也快忘了自己前来找他的目的了,谷清儿手一伸,“钱拿来!”
“什么?”他睁大双眼不解地望着她。
“喂,你少跟我装蒜了,钱快还给我!”谷清儿伸手再要一次。
而这时,曹政生似乎电明白了大半,但,他不想还给她钱,于是他装傻地问道:“钱?什么钱?”
“你!”谷清儿快被他气死’了,不知道他是装傻呢?还是他真是不知道?不过看他的表情,好像真的不知道的样子,于是她忍着怒气,耐心地说着,“你忘了吗?你是我从那名胖女人……”
“这我知道。”他故意打断她的话。目的是为了激怒她,因为他发现她生起气来鼓着腮帮子时,煞是美丽极了。
被他突然打断话,谷清儿很不悦地瞪了他一眼后,又继续说:“虽然契约被你撕掉了,我不能再算是你的主人了,但至少我还是你的救命恩……”
“这我也知道。”曹政生再度打断她的话。
“你能不能不要打断我的活,让我一次说完。”谷清儿忍住心中即将发火的怒气十分不悦地狠狠瞪了他一眼警告说。
“能。”他答得也挺干脆的。
“所以我想……’
“这……”
当他又再度开口想打断谷清儿的话时,却被她的怒吼声给覆盖了过去。
“这会儿你又知道什么!”她终于爆发了,也不管什么尊不尊重的朝他大声咆哮着。
“不……知道,哈……”说完,他便当场不给她面子的大笑起来,也不管她已气得怒发冲天,一副要宰了他的样子。
“你……曹政生!”她咆哮一声,便气得握起粉拳捶打着他。
可她那丁点力气,哪捶得疼他呢?只不过是替他搔搔痒罢了。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曹政生笑完后,便知
自己惹恼她了,赶紧捉住她的双手,安抚着她的情
绪。
“哼!”谷清儿气得甩开他箝住她的手,背过身不理会他。
“清儿,别生气了。”曹政生扳过她的身,让她与他面对面。
“不生气?行,把二十五两还给我。”她伸手到他面前要钱。
“二十五两?”
“对,你可别告诉我说你记忆差,真的忘了我拿二十五两替你赎身的啊!”她半开玩笑的说,并催促他道:“快把钱拿来还给我,我还急着赶路呢!”
赶路?她要去哪里呢?太原吗?这么说来,她不就要离开自己了吗?这怎么行呢?
“不!”他摇摇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谷清儿很讶异的看着他问
道。
“意思是说,我没有欠你二十五两。”他说得很坚持。
“没有欠我二十五两!”她不敢相信的吼了起来,想不到她刚刚的玩笑话,这下竟然变成真的了,“你堂堂一个王……”
曹政生打断她的话,慢条斯理地问道:“你有契约吗?”
“没有!”她怒瞪着他回答着。不知他是安什么坏心,契约都已经被他自己给撕掉了,还来问她有没有契约?这一定有问题,她怀疑地睥睨着他。
“那就对了,既没有契约,你就不是我的主人了,而我……当然也不必还你二十五两了。”曹政生说得倒是轻松自在。
可谷清儿却是气得全身紧绷着,那二十五两可是她前往太原的盘缠啊,没有那二十五两银子,她根本就去不了。
她算是脑筋有病了,才会花尽仅剩的二十五两去救这个“吝啬”的“畜牲”王爷,还真是人如其名。
现在自怨自艾也没用了,天啊,二十五两?拿不回来了?去不了太原了?她气炸了!
“啊……”不知道谷清儿是不是气晕了头,还是脑筋短路了,她竟然像发疯似的,拿她的头当起武器的直往曹政生的胸膛撞去。
而曹政生则是当场傻愣在那,因为他不知道她会来这招,直到她被撞得“倒弹”在地时,他才迅速地恢复过来。
“你疯了呀,清……”曹政生蹲了下去,很担心地抬起她的头梭巡着她的伤势,却发现她白皙细嫩的双颊上,挂着两行热泪。
曹政生温柔地为她拭去眼泪,担心地问:“是不是摔疼了哪里?”
然谷清儿似摇头又点头地望着他流着眼泪,看得他心都发疼了。
“嘘,别哭。”他轻拥着她入怀,轻声细语安慰道。
哪知情况不但没好转,谷清儿反而愈哭愈凶,最后,曹政生简直就把她当作是小孩子似的,抱在怀中轻摇着、哄着。
直到她的哭泣渐渐转为啜泣声后,他才轻抚着她的秀发诱哄道:“别哭了、别哭了,你要什么,我都依你好了。”
“真的?”闻言,谷清儿迅速地抬起梨花带泪的脸来问道。
“嗯!”曹政生点点头。只要她不哭,条件又是在他允许之范围下,那么他都会答应的。
“那好。”她以手背拭去眼泪后,朝他会心一笑,说:“还我二十五两。”
“不行!”曹政生连想都不想地立刻回拒。
“怎么不行?你自己刚刚说什么都答应的,难不成你现在想反悔了?”谷清儿一反刚才泪眼婆娑貌,变成一副凶巴巴样。
“不是。”曹政生轻叹了口气,人家说女人是善变的动物,还真的所言不假,前一刻还哭得像泪人似的,后一刻却凶得像什么似的,真是女人心海底针,摸电摸不透。
“那你是什么意思?”她噘着嘴不满地追问。
“意思是说,还给你二十五两,可以。”他温柔地替她拭去眼角的眼泪后,又接着说:“但,你必须自己赚回来。”
“什么?”谷清儿气愤地瞪着他,最后以坐改跪的握起拳头欲捶打他。
然曹政生像是早已知道她会有此举动了,便在空中捉住她的双手,“别生气,清儿……”
“还教我别生气,先是不让我走,后又不还我银两,你到底想怎么样啊?”她热泪盈眶地吼着,却又倔强地忍住即将滑落的泪水。
她这楚楚可怜的模样,看得曹政生很心疼,他扳过她的脸,说道:“条件很简单,只要你陪我演一出戏。”
“一出戏?”谷清儿疑惑地抬起头来问道。
“对,演一出帮我赶走一只粘人的粉蝶的戏,就行了。”他胡诌着,不过这也算是事实:
“那我的角色是什么?”她好奇地问。
“我的情人。”
“啊?什么?”他话一说完,谷清儿便吃惊地大叫起来,“情人?”
“只是演戏而已。”他连忙解释着,并保证道:“你放心好了,我们只是作表面功夫,不会假戏真做的。”说完,他眼神中突然闪过一丝异光,随即不见。
谷清儿沉默了一会儿后,蹙着眉、噘着嘴问:“那我要演多久?要是万一那只粉蝶不相信你我的话,那我不就要一直陪着你演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