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青黛很愤慨,"青青,你去跟爷爷说;青澄、青兰她们比我大,让她们先嫁!"
"我?去?"青青比着自己夸张的叫了声。
"怎么?你不肯?"青黛威胁的眯起眼。
"嘿……"青青为难的干笑,"不是我不肯,而是我去说情,爷爷也不可能改变初衷的。"
说到底,她就是怕被牵扯上,到时连她一同被拍卖送掉,所以才不敢趟这淌浑水。
青黛忍无可忍了。
"姓青名青的女人!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枉费我平常这么的照顾你,结果我有困难,叫你帮我一点小忙也不肯,还推东推西说一些五四三的话!"青黛怨怼的指着她鼻子大骂,"你有没有良心啊!你的良心被狗啃了是不是?"
"冤枉啊!大人!不是我不帮,而是……"青青古怪的瞟她一眼。
"是……"青青欲言又止,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是什么?"被当货品交易的青黛,很不高兴的手叉腰,提高音量催促,"到底是什么你还不快说!"
"问题就是——"青青无奈的摊手耸肩,"人家指名道姓要你啊!"
无解!这就是她无法帮忙的原因。
"我?"青黛目瞪口呆,吃惊得犹如被鬼打到。
"对!就是你!"青青用力一点头,"被钦点到的人就是你,不要怀疑。"
"有没有搞错人啊!"青黛大叫,"怎么可能会是我?"
"咱们青氏家族没有第二个姓青名黛的人了吧?"青青反问。
青黛哑口无言。
这就可以说明,传统观念极深的爷爷,为何会破例让她比两位堂姐先出嫁的原因,因为对方摆明只要她,别人他通通不要,而为了"交易",爷爷也无可奈何的点头答应了。
"他是谁?"青黛目露凶光,她要拿菜刀去砍了那个王八蛋。
敢指名道姓要她?哼哼哼,她先毙了他再说。
"一个……"青青支吾,"你……认识的人。"
"我认识的人?"青黛很困惑,在她印象中,她从未认识家世显赫、身份尊贵的富家少爷。
"嗯……"青青嗫嚅,不敢吐实,怕被她给宰了。
眼神四处飘,代表心里有鬼。
"青青。"青黛露出没有伤害的笑容,"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没有!没有!我怎么可能有事瞒着你没说。"青青急忙否认。
这更显示有问题。
"真的没有?"青黛压根不相信她的说辞,因为她的表情很难说服人,"青青,你不老实喔,若是被我察到的话呢?"
当心她将她的行踪泄露给某人知道,以示薄惩。
"真的……"青青心虚一笑,"没有啦。"
"真的没有?"青黛端出堂姐架子,"再给你一次机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唔……"恶人无胆,青青缩了缩脖子,"有……呃……有啦。"
"那还不赶快老实招来!"青黛厉声逼问,"你究竟瞒着我什么事?"
若是要害她得跳人水深火热的坑内,她拖也要拖她去垫底。
"就是……那个……"青青低垂螓首,无颜面对她,"呜……青黛,你要原谅我,我不是故意的,是对方太厉害了,不是我太无能了,你要原谅我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啦!"
"到底是什么事?"重点没说到,反倒废话讲一大堆,青黛圆瞪的双眼差点喷出火。
"几个月前,你不是叫我查冯羿桦的底细吗?"只不过一时失察,青青不知道会捅出这么大的纰漏来。
"这关他什么事?"青黛不解。
"就关他的事。"所有的事都是他引起的,害她头一次惨遭滑铁卢,辉煌的战绩添上一笔失败,可恨啊。
"解释清楚!"心中笼罩不安,青黛隐约猜得出答案。
"我不是他的对手。"有辱所托,再加上遇到高手,青青垂头丧气。
这句话等于是在赞美对方是个非比寻常的厉害人物。
"你说什么?"青黛吃惊的睁大眼。
号称打败天下骇客无敌手的青青,竟会有坦诚失败、垂头丧气的一天?"我着了冯羿桦的道!他知道我在暗中调查他的资料,不动声色的窜改一份假资料让我下载,还买通调查员伪造文件,故意借由我来误导你……"青青边说边瞄她的反应,"他只是个普通的平常人。"
"你的意思是……"古黛大胆的假设,小心的求证,"他是冯老爷的孙子?冯氏集团的继承人?"
"嗯。"青青缩着脖子点头。
当初合理的怀疑成真了,青黛快昏了。
难怪他敢大言不惭的说她一定会下嫁给他,原来他早八百年就摸透她的底细,而她却连他真正的身份都搞不清楚。
"他就是那个指名道姓,非我不娶,和爷爷有所交易的王八蛋?"一股怒气冲上脑门,青黛险些气爆。
"嗯。"青青胆战心惊的点头。
青黛火大得直磨着牙。
才在想说,青、冯两世家早已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来多年了,怎么今天爷爷、大堂哥、大哥全反常的亲临冯氏集团,原来他们就是想借由她来化解上一代所结下的怨仇。
"青青,你知道你犯了什么错吗?"青黛准备秋后算帐了。
"我……嘿……不能怪我呀!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哪知道他的功力在我之上。"这次的教训让青青免费上了一课,骇客除了不能骄傲自大外,千万别轻敌,不然会死得很惨。
她就是血淋淋的实例之一,现在四面八方围敌,她等着被人剥皮了。
"你知不知道你犯的这个错,会害我赔上一生的幸福?"真的印证了偷鸡不着蚀把米这句话,青黛悔不当初。
当初,遭大哥陷害,被老爸赶出家门,被老妈封锁经济,所有的企业公司在青氏家族的施压下,没人敢录用她,无计可施之下,她隐瞒身份大胆来到和青氏有过节的冯氏集团工作。如她预料,知道她在冯氏集团工作,气得半死的大哥们,为了顾及身份、面子和家族的尊严,非但不敢在外人面前拆她的台,也不敢到冯氏集团半步叫嚣。只是千算万算不如天一算,她失策了,没想到会败在冯羿桦的手中。
"有这么严重吗?"青青很怀疑,怎么跟她所听到的不一样?"当然很严重!"青黛非常气愤,"你根本不知道冯羿桦的底细,他是个标准的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富家少爷,什么都要人家服侍他、服从他,稍有不顺他的意,他就摆张臭脸给你看,好像你欠他几千万的债没还,企图让你感到愧疚,继而任他摆布。"
"青黛……"青青扯动嘴角,似乎想说什么。
"还有——"青黛愈说愈激动,完全没有要停止的打算,"没看过脸皮比他更厚的家伙了,自以为是我丈夫,霸道的不准我做这个、不准我做那个,自己有家不住,偏跑到人家家里去住,赶也赶不走——"
"你……你……你们同居?"青青瞪直眼,吃惊得差点说不出话来。
啧!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观念传统、行为保守的堂姐,作为居然会这么开放?嘿!真看不出来。
"不是同居!"意思差太多了,青黛赶忙澄清,"是他耍懒硬住在我那不走,不是我同意让他住下来,这两者可是有差异的,请搞清楚,我是不愿意的!"
这哪是愿不愿意、同意不同意的问题。
"都住在一起了,这还不叫同居?不然什么叫同居?"青青挑眉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