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好脚踏车再上锁,提着消夜,青黛嘀咕的走上台阶。
咦?她没眼花看错人吧?坐在石椅上的男人怎么好像是冯羿桦。
是他吗?可能吗?困惑的往前走,仔细一瞧,真的是他!
他坐在那里做什么?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再望了望两旁的景象,最后将视线落到他身上。
这一切好熟悉。
同样的男人、同样的地点、同样的时间,就不知道是不是同样的事再发生。
「喂。」她推了下他肩膀,「你不会又感冒发烧了吧?」
不然怎么解释他的反常?双手抱头坐在石椅上,一动也不动。
「走开!」狂蜂浪蝶一只接一只来搭讪,冯羿桦被烦扰得用力格开肩上的手。
「你确定要我走开?」青黛挑了挑眉,「给你三秒钟考虑。」
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时间到,他就别后悔。
「滚!」冯羿桦不耐烦的低吼。
「滚就滚。」好心没好报,不想留下来惹人嫌,青黛转身走人。
终于仔细听清楚声音,冯羿桦突然抬起头,表情很诧异。
「青黛?」他急忙捉住她的手,「别走。」
「别走?」她十分不高兴的冷哼一声,「你不是叫我滚吗?」
「我不知道是你。」冯羿桦紧捉住她的手不放,同时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你又怎么了?」他的模样很怪异,却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怀疑他发高烧,青黛本能的伸手探向他额头。
「咦?没发烧啊!」她一脸疑惑,「奇怪了,没发烧为什么你的脸会红成那样子?」
冯羿桦被她注视得浑身不对劲,忽然从石椅站起身。
「我没事!」他低吼,凶恶的俊脸阴沉得比阎王还可怕。
杀气腾腾,这叫没事?才怪!
青黛不相信他没事,「你喝酒了是不是?」
她在问废话,哪个男人应酬不喝酒的?从他脸红得可媲美关公看来,就知道他整晚八成在灌酒。「我只喝一杯!」愤恨的声音从齿缝进出,想起那杯掺药的酒,冯羿桦火大的忍不住冲动想宰了对方。
「一杯?」骗鬼,鬼也不相信。
一杯酒就能让他满脸通红?那是什么烈酒?这么厉害!
「就一杯!」他根本不该喝那杯酒的,差点铸成大错。
大步走进大厦,冯羿桦不理会守卫的招呼,拿出磁卡刷开中庭门,就往电梯走去,气愤的神情像被人倒了几千万的会钱似的。
青黛跟着他后头走进电梯,望了眼往上爬升的数字,她怯怯的瞟了恼怒的他一眼,满腹疑惑究竟是谁得罪了他,让他这般愤怒,气得想杀人。
当!电梯在十五楼止住。
猜测他应酬时一定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不敢追问,她静默的走出电梯,掏出钥匙,打开大门。
「时间很晚了,你工作累了,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看出他想进来坐一会儿,她先声夺人,婉转的拒绝请他进屋。
冯羿桦鸟都不鸟她的暗示,推开挡在门中央的她,不经允许便走进玄关。
「喂!你——」身体重心不稳摇晃了下,青黛差点摔跤。
太过份了!不知道擅自进入人家家里是件很没礼貌的事吗?而且还动手推人!真是差劲的家伙!
「我今晚要在这过夜。」脱掉皮鞋,他丢出劲爆之语。
「啊?」青黛愣了下,随后尖叫,「过夜?!」
大门顺应她的惊呼,砰地一声关上。
漠视她的存在,冯羿桦不吭声的往她闺房走去。
错愕得说不出话来的青黛,呆愣的看着他走进卧室,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她才回过神来。
「有没有搞错啊!」她大声嚷嚷的追了过去,「你的住处又没有失火淹水,为什么要在我这住一晚?」
哪有人这样「鸭霸」的,莫名其妙跑到人家家里借住,也不管主人同意不同意,就硬赖着不走。
眼眯成一直线,冯羿桦若有所思的瞟她一眼,转身进浴室。
青黛被他「你能奈我何」的眼神给惹火了。
「冯羿桦!」她气极的对着关上的浴室门大叫,「你给我出来解释清楚!听见了没?马上给我出来!」然而,回应她的大呼小叫,是淅沥哗啦的水声。
青黛为之气结。
「好,很好,非常好!你有种就永远关在浴室里头不要给我出来,不然你看我会不会一脚将你踹出去!」大声话她会说,会不会付诸行动,又是另外一回事。
所以,答案当然是不会,因为她没这个胆,不过骂一骂过过瘾也好。
五分钟后,冯羿桦腰部围着浴巾,手拎毛巾,头发凌乱的步出浴室。
青黛气呼呼的坐在床上等待他出来,才正要开口继续斥骂他,却在看见他的模样时,瞠目结舌得发不出声音。
刚冲完澡的冯羿桦,慵懒得像极睡醒的英俊撒旦,浑身散发着令人无法抵抗的邪恶魅力,性感得直教人想冲上前去撕裂他、扯烂他,将他生吞活剥下腹。
青黛看傻了眼。
「帮我擦头发。」他将毛巾丢给她,并欺近逼她往后退坐上床。
「好。」青黛愣愣的点头。
她太震惊了!心中不断赞叹着,世界上恐怕再也找不出比他更性格的男人了。
「青黛。」冯羿桦眼神深沉的凝视。
「嗯。」她无意识的跪直身擦拭着他的湿头发。
「帮我一个忙。」冯羿桦的目光突然炙热起来,体内的情欲如脱缰的野马,他快克制不住了。
「好。」注意力全集中在他的美色上,她根本不晓得他在问什么,只是一径的点头。
「可以吗?」不安份的大掌探向她胸口,冯羿桦难忍一波比一波高涨的欲火,冲动得想压倒她,「好。「失神的她,呆呆的再点头,没发现她小手在他头上忙碌,他双手也在她胸前忙碌,早图谋不轨的解开她的钮扣。
「不能反悔?」他不打算让她有后悔的机会,倾身就将她扑倒在床上。
「好……」不对!不能好,好她就完蛋了!「啊——」
元神归位的第一件事就是放声大叫,外加手捶脚踢他。
「冯羿桦!你在干什么?你竟敢脱我衣服!」混帐东西!「你给我起来!你这个王八蛋!起来——让我起来——」
青黛推着他,挣扎着想起身。冯羿桦不动如山的压着她,不让她离开身下。
「你……」青黛气得想破口大骂,却发现他人很不对劲,不自觉的摸一下他额头,「咦?明明没发烧啊!为汁么你的脸还是那么红?」
喝酒的缘故?不可能,他身上没有半滴酒味,而且他看起来也不像是喝醉酒的人,那么如何解释他的满脸通红?
这就奇怪了!
「你怎么了?不会是生病了吧?」
「我着了人家的道!」羿桦眼神进射出杀气,「被人下药!」
「啊?」青黛吓了一大跳,「遭人下药?」
是毒药?还是春药?用膝盖想也知道是春药!否则他的体温为何会如此热烫,脸色又为何会如此通红,更可怕的是他想要掠夺的眼神。
一语成谶了。今晚业务部岳经理邀他一同会见客户时,她就觉得岳经理不怀好意,鸡婆的提醒他要多加留意防备;不然的话一定会被设计陷害。
果然,被她这张乌鸦嘴说中了。
他遭到岳经理的暗算,差点「失身「于那位年龄半百、身材肥胖,垂涎他美色、肖想他身体的女客户。
嫉妒会使人失去理智,做出疯狂的事来。
岳经理连同几位部门的经理,卑劣的在他酒中下药,欲让他做出见不得人的事后,好有机会在公司、众人的面前,大大的羞辱他-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