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拿什么?我帮你。”舒绛扶着兰娥道。
“小姐,我真的好了,你不用为我担心。”兰娥看着舒绛,感激地道。
“我是希望你快快好起来,好陪在我身边啊。你不知道我闷死了。”舒绛故意佯装很无聊的样子。
“小姐不是每天都到史库读书吗?只怕是想着国王吧?”兰娥戏谑道。
“你坏,我不理你了。”舒绛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
“小姐,别不理我,我知道小姐心里惦挂着国王,难受相思苦。”兰娥拉着舒绛的一只手道。
“你还说?”舒绛瞪她一眼。
“好好好,兰娥不说。”兰娥拉舒绛重新坐回椅上,兰娥从柜子里拿出瓜子和茶具,和舒绛边吃瓜子边聊天。
舒绛从后面回来,坐在园子中发呆。她心底总有一份悲悲酸酸的感觉,脑海中那场锋火不时突然窜出来,让她的心好痛。老国王说希望他们有好结果,他的说话似乎有着很深的玄机。
夜悄悄的来临、又悄悄的过去。一天又一天,姜比邪出征已有一月有余,听说前面的战事激烈,地底人都会巫术,所以那场战争分外激烈。
姜比邪有天眼、他打开天眼会有什么结果?他会看到鬼神还是前世的一切?舒绛是个好奇心十足的姑娘,但对于姜比邪天眼一事,她得慎重,因她隐隐觉得只要他打开天眼,她和他会有不快的事情发生。
所以老国王把“白灵”送她护体,不让任何人伤害她?但他这“白灵”对姜比邪来说,仍然无法抵抗他的能力,这么说老国王也不希望会看到这一天了?
他会不会是蚩尤转世?而她正好就是天女魃转世?舒绛被苎可能性吓了一跳,怎么可能?千万别有这种事发生,最好连千分之一的机会都没有。因为他们前世是从情侣变成仇人。
即使天女有多么深厚的爱意,只把蚩尤都不会原谅魃的过失。虽然几千年后再去追究谁的对错,已毫无意义,但对他们来说.就绝不会是意义问题了。
正因为如此,所以老国王希望她的爱可以感动他的心吗?会是这样吗?如果是,她会有怎么样的命运?对于这一切她无法想,如果他们真是蚩尤与天女魃,她的下场可想而知。
舒绛突然觉得从没有过的忧心,她只可以等待着他的审判。她不会逃,这是她的命,是千年向上天祈求的结果,她不在乎他会不会原谅她,只要他真心爱过她。
舒绛心里觉得舒坦,如果她就是天女转世,他要置她于死地方能泄愤,她已觉无憾。这一生能够和他在一起,即使时间这么短暂,已经足够。而他们的开始又是如此令人不堪,也许一切都是命吧?是他对她的恨意太深,所以乍一见时也以残暴面目相对。
姜比邪在前方捷报频传,而舒绛也收到姜比邪捎回的信。舒绛读完信,宝贝地收好,不时拿出来看,以慰自己的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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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刑家,姜比邪看在刑家历代忠心耿耿的份上,把刑家一家放掉,只判刑媲擅在牢中一月,希望她以此反省自己的过错。而刑比苏自媲擅一事,便告老辞官。
刑媲擅出狱那天,刑比苏逼着女儿来向舒绛认错。
“你给我乖乖地向舒姑娘认错,如果不是她宽宏大量,你、我今天已不能活在世上。”刑比苏厉声训斥女儿。
“哼!还不是她使媚术迷住了国王,所以国王才不喜欢我。”刑媲擅一脸妒意,她对舒绛半分好感也没有,都是这个臭女人令国王的眼内只看得见她。国王当初怎么不打死她?她没打伤舒绛算好运,还要她道歉?
“你去不去?”刑比苏火大地道,对这个自小难驯的女儿,他只有怒火。想他刑家祖宗几十代,对姜家忠心耿耿,到他这代却养出个不敬不孝的不肖女。
“去就去嘛,有什么了不起。”刑媲擅嘴撇了撤,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刑比苏带着刑媲擅经通报后进人锦绣宫,舒绛没想到刑大人会拉着他那个娇纵任性的女儿来向她道歉。
舒绛请刑大人坐下,刑比苏谢座后,出声叫刑媲擅过来。刑媲擅在父亲的迫逼下,把不屑的面孔挑战似地看着舒绛。
“舒小姐,很对不起,今天带小女来向你道歉。”刑比苏从座位上起来,拉着刑媲擅向舒绛就要跪下。
舒绛赶紧把他扶起,“刑大人,有话慢说。”
“小女刁蛮任性,是我管教无方,才令她无法五天!幸未做成大错,今天我带她来,特地向你谢罪。”
“刑大人,刑姑娘已受到处罚了。”舒绛道。
“哼!自以为是的女人,你以为你是谁?”刑媲擅道。
“你说什么?你这个忤逆女,我刑家为什么会出你这不要脸的女子?刑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刑比苏怒吼道。
“刑家,刑家,你就只知道担心丢脸,你就不知道为刑家争取利益。”刑媲擅回嘴,立即转向舒绛,指着她痛骂,“如果不是你,国王又怎么会不喜欢我?我自小进入皇宫,国王最喜欢的人本来是我,如果不是你这外族女人,今天我早已成了皇后。”
“你,你,你这刑家败类,还有脸说这种话?”刑比苏气得全身发抖,一张老脸变了色,他没想到女儿会说出如此不要脸的说话,都怪自己平时疏于管教,都怪自己啊。
“哼!我为什么不能说?最不要脸的女人是她,我为什么不能说?”刑媲擅向父亲怒回嘴。
“刑大人,你……”舒绛看见刑比苏气得全身发抖,担心地想制止刑媲擅的无理取闹,却被刑媲擅打断。
“你这臭女人,自以为是,如果不是因为你,国王不会不理我,我也不用受父亲的责罚,都是你这臭女人。”刑媲擅说着,一巴掌刮在舒绛脸上。
刑比苏眼看女儿越说越不像话,尤其看见她一掌打在舒绛脸上。刑比苏老泪纵横,捶胸顿足。
“刑家列祖列宗,我刑比苏生了个不知羞耻的女儿,我没面目做人,我刑家历代忠心都毁在这女儿身上。国王,我刑家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刑比苏边哭边叫,说完一头撞向墙柱上,以一死谢罪。
“刑大人!”舒绛向刑比苏冲过去,她被刑媲擅打了一掌,心里又气又怒,还没待她细想其他,刑比苏撞墙求死,吓得她脸色顿变。
“哼!在玩愚忠报国。”刑媲擅看自己父亲撞墙,也吓得几乎站不稳,嘴巴上仍死撑着,不让舒绛看出自己的心虚。
舒绛跑到刑比苏身边,刑比苏头顶冒血,已昏迷过去。
“快啊,快去叫人来啊!”舒绛扶着刑比苏对着吓得站在一边不知所措的宫女、小厮道。
宫女们一听,马上飞奔出去叫人。刑媲擅看着不断流血的父亲,脸色煞白。
“你,你,都是你这坏女人,我父亲被你害死了,你还我父亲来。”刑媲擅扑向舒绛,扯住她的头发叫道。
舒绛被扯痛得泪流满面,刑媲擅又拉又扯,对舒绛拳打脚踢,但她的手脚还没碰到舒绛的身体,就被她体内的一道白光,强势地反弹开去。
刑媲擅因为打不到舒绛,还被她身上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狠狠地摔开,痛得呱呱大叫,她不甘心。
刑媲擅从地上爬起来,看到父亲躺在地上,头顶不断冒血,眼看活不下去。她心里一阵恐慌,不敢看父亲,快快地从他身边跑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