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至她颈间的唇停住,礼亦抬起头,漆黑的眼眸像深幽的潭水。
「告诉我,如果我是可以一掷千金的董事长,而不是妳所厌恶的厨师,妳是不是就会心甘情愿地献上妳的身体?」他恶意的让下身与她紧密贴合,让她感受到他的亢奋。
书蔚倒抽一口气,既气自己对他无法掩饰的反应,更气他竟然认为她廉价无耻。不过她不会对他求饶。
「我就是这样一个女人,怎么样?」
礼亦愤怒的望着她,「很好,现在就拿出妳的床上功夫,让我瞧瞧妳在其它男人身上学到了什么!」这个想法刺痛了他的心,他不耐的将之拋开,专注在眼前诱人的娇躯上。他吻她的唇,双手也开始在她身上游走。
她应该咬他的!书蔚对自己说,可是她却无法对他这么做,因为他的话虽重重的伤了她,动作却是温柔多情的。
可是她不应该任这种情况下让他占有她!她不要在这种莫名其妙的情况下付出她的身体。
书蔚慌乱的想着脱困的方法,决定先假装顺从他,再趁他不备的时候脱身。于是书蔚反客为主的将手揽上他的肩,顺服的张嘴让他侵人她的唇。
这么快就露出本性了?礼亦愤怒的想。然而他却无法粗暴的对她,只是饥渴的吻着她柔嫩的唇,双手忙碌的解开她的衣裳。
他在她身上亲昵的动作让她害怕,不懂为什么她顺从他之后,他反而更为生气?她可以从他紧绷的身体和探索的手察觉这点。自己身体怪异的感受也让她慌乱,书蔚静止不动,打算像书上写的那样,攻击他最脆弱的地方,然后迅速逃走。
「怎么了?愿意迁就我这个厨师了?」礼亦粗重的呼吸喷在她脸上,定住身体望着她。
书蔚环住他,轻喃:「我喜欢你,抱我。」
她的话让礼亦兴奋的颤抖,随即又愤怒的提醒自己,这只是她-贯对男人的伎俩。他扯开她的衣裳,双手抚上她胸前的浑圆。
书蔚真真正正的颤抖起来,她害怕这种陌生的感觉。不再假装自己多世故,她奋力挣扎、努力抬腿踢他、张嘴咬他。更让她害怕的是,她震惊的发现刚刚说的话不全是谎言。
这果然是她想脱身的小把戏,礼亦低吼着再次压制她的挣扎。
「妳这个狡诈的泼妇,别想从我身边逃开!」
书蔚渐渐累得放弃了挣扎,怒瞪着他,「你宁可要一个不情愿的女人?还是你习惯强迫女人?」她不顾一切的激怒他。
礼亦不怒反笑,有趣的望着她-。「想激怒我好脱身?我没那么愚蠢。妳现在不情愿,等一下就会心甘情愿了。」他再次吻她,放在她胸前的手没有停止过动作。
书蔚绝望的闭上眼睛。真可笑,她的贞操居然会毁在这个美好的晚上,而侵犯她的居然是他!书蔚决心不理会他,把自己的感觉抽离,她绝对不会求他放过她、给他更大的满足感! 尽管这么想,但在礼亦将手探人她的裙下时,书蔚仍然崩溃了。她忍不住怕的发抖,泪水浮上眼眶,但她倔强的咬牙忍住,不让它落下。
礼亦的动作顿住,抬头深深的凝望她倔强的美丽脸庞,看得出她眼里的泪水不是假装的,而她不住颤抖的娇躯让他知道她吓坏了。
将手从她身上抽离,礼亦温柔的盖好她的衣服,深深的叹息,她若是大哭、泼辣的反抗,他都可以无视。但她这副害怕的要命却硬是不肯示弱的模样反而让他心软。
或许她人尽可夫、拜金虚荣,但她的泪让他觉得这样做似乎太过分了。 身体的灼热悸动尚未消失,却已经不可能继续下去。礼亦望着她仍发抖、却努力克制自己的模样,粗声说道:「别哭了,是我不对。」
她讨厌他、她恨他,他居然敢这样对她!书蔚在他为时已晚的温柔下泪水终于夺眶而出,气愤的指责。
「你太过分了!居然设下陷阱来……来做这种骯脏事!」她脸上满是泪水,将她的妆给弄花的一塌糊涂,看起来应该会很滑稽的,可是礼亦却觉得现在的她看来格外可爱。
「像只小花猫。」礼亦轻点她的鼻尖,爱怜的递给她面纸。
书蔚白他一眼,不睬他递过来的面纸,不床到梳妆台前,惊叫一声,直冲浴室,哗啦啦的水声不断传来。 几分钟后她才出来,素净的脸上充满怒气。「姜礼亦,你好过分,我发誓跟你势不两立!」
礼亦等她靠近床边,手一使劲,便将她带人怀中。
「我抱歉,但是妳……实在是欺人太甚。」礼亦温柔的抚摸她的秀发,「我过分,妳也过分,我们就算扯平了好不好?」他第一次看到她这么真实的情绪反应,可见他真的把她吓坏了。
哪有那么简单就扯平的道理?书蔚才不打算这么轻易的原谅他。
「你居然为了……欺负我而大费周章准备这么多把戏,还虚情假意的说喜欢我,你真是可怕!」她指责。
礼亦不自在的挪挪身体,那些话……并不全是假话,但他不想让她的虚荣心更加旺盛。 「妳刚刚不是也说喜欢我、要我抱你?」他提醒她。
书蔚默默无言,「那是……情势所逼。」她的气焰全消,疲惫的躺在他怀里,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书蔚,」礼亦扶正她的身体,正色说:「我们相识到现在,除了接送妳的那段时间,似乎没有一天是和平相处的。我们真正的和解吧!以后不要再提这些不愉快了,好吗?」
「你当然这么说啊,你刚刚的行为可是要吃上官司的呢!」书蔚哼一声,嘴硬的说。
礼亦烦躁极了,「妳可不可以说一次真心话?我们都知道刚刚我并没有伤到妳!」
他灼热的眼神让书蔚尴尬的撇开头,气势整个弱了下来。 「那你到底要怎样嘛?」她问,嘴不自觉的嘟了起来。
礼亦啼笑皆非,「我希望我们不要再伤害对方了,和解?」
「随便你啦,我人在屋檐下能说不吗?」书蔚有些矫情的埋怨,想想自己这样枕在人家的大腿上好象不太对,挣扎着想坐起来。礼亦却制住了她的动作。
「你还想对我使用暴力啊?」书蔚问,有些讽刺。但即使在最可怕的时候,她也不认为他会真正伤害她。
「让我抱妳一下。」礼亦说,静静的抱着她,「妳有想过我吗?」
哪有人这样问的?书蔚的脸蓦然发热,转头含糊的说:「问人家之前,自己要先说。」 他才不会说呢!书蔚认定礼亦绝不会说这种恶心八拉的话,而既然他没说,她也就不必说了。
「我想妳。」礼亦承认,他根本不必想她,而是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不知何时已经住到他心里去了。他轻抚她的发,「妳没有话要对我说吗?」既然已经这样,除了认栽他还能怎样?
书蔚讶异之后是醺然的感觉,他居然说他想她?
她假装考虑一下,「我想你……」
礼亦的微笑还没成形,书蔚便又说了三个字。「……的手艺。」
脸色变得铁青,礼亦威胁的意味十分明显。「妳是说我做的食物比起我这个人,更值得想念吗?」
他受伤的语气让书蔚想笑,她榄住他的脖子,可怜兮兮的对他说:「这个星期我都没吃好,都是你惯坏我的胃口,怎么办?」 没辙的抱紧她,礼亦承诺着:「妳可以用接下来的日子好好的补回来,不过……」他邪邪的笑,「可别吃太胖了,丰满的身材引人遐思,但过度丰满可就让人倒胃口了。」他作势测量她的身材,评论道:「危险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