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是他!他巳经这么久没跟她联络,那她还在希冀什么?
致远痴痴的望着她,好半晌才想起他原本是要送她回家。
女同事们更是张大眼睛,她居然拒绝让男人接送?张成0字型的嘴久久无法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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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蔚,妳又不对劲了。」紫妍忧虑的说。
「是啊,前阵子妳还胖了点呢,现在又瘦回来了。在烦恼什么?跟他有关吗?」丹芸问。
「是不是性生活不美满啊?」纤纤挤眉弄眼的胡说八道,「妳跟妳那位煞星现在怎么样了?」
三个人全知道礼亦自告奋勇接送书蔚的事,对她的改变自然联想到礼亦身上去。
书蔚尽量打起精神,不希望好友为她担心。「他不会再来了,我跟他已经完了。」察觉不对,这么说好象很暧昧似的。「反正我们本来就不合。」
「哦,那妳最新-任的男朋友是谁?」纤纤嚼着花生,大刺剌的问。
没人再追问她跟礼亦的事?书蔚不禁有点失落,「没有。」她无精打采的说。
「没有?」紫妍惊叫,「妳那些护花使者呢?在他出现后全消失啦?」
「当然有人追我,但我心情不好,没兴趣。」书蔚将前天才拒绝了褚致远的事说出来。
「这样很不对劲哦,小蔚,据我所知,他可是个小开耶!」丹芸拿着刀叉跟香鱼奋斗,不小心太过用力,叉子连着一小块香鱼飞了出去,引起一声诅咒,丹芸连忙过去赔不是,却绊倒椅脚,手里拿着的刀差点直接砸在男人头上酿成命案,怒吼声震天价响,吓得丹芸直赔罪。
确定丹芸不会有事,其它三人回过头,换纤纤发难。
「小蔚,丹丹说的没错。妳要不是真的脑子坏了才会拒绝小开的邀约,就是……」
「就是他的离开让妳心情低落到反常,为什么呢?小蔚,妳自己认为呢?」紫妍也温柔的问。
闷头瞪着自己的手指甲,书蔚注意到因为好几天没卸指甲油,指甲已经失去了光泽。她怎么会变成这样邋遢的女人?
迟疑了一会,书蔚说:「我不知道我最近是怎么了,但是跟他绝对无关。人总有低潮期吧?偶尔反常-下也是正常的,或许我现在就是……」
「小蔚,我们要听实话。」纤纤打断书蔚的话,直接的说道。
「是啊,小蔚,我们这么久的交情,难道妳连心事都不愿意跟我们说吗?」紫妍加入劝说行列。
「我也要听!」好不容易回来的丹芸,坐下后便兴致勃勃的望著书蔚。
看到三个好友关切的目光,书蔚叹息,放下防备,悠悠说起自己的苦恼。
「我讨厌死厨师了,当然也应该讨厌他。可是他……很虽让人讨厌,除了先前几次不愉快的巧遇,他其实是……很好的。如果他有心,他可以很幽默和善,让人很容易喜欢他。我说的是喜欢跟他相处,不是喜欢他这个人。」书蔚加上-句,像要撇清什么。
喜欢他的陪伴跟喜欢他的人,这两者之间有分别吗?书蔚这么说是半承认了对他有好感,但三个人都没挑明说,因为她们知道书蔚也不会承认。
「耶你们怎么会闹的不欢而散?」丹芸好奇的问。
「因为我……告诉他,我厌恶厨师。」
「就这样?他也太没有肚量了吧!」纤纤提高声调,不敢相信男人竟这么小心眼。
「我好象说的太过分了。」书蔚承认,没发现自己在为他说话,到现在每当想起他那时愤怒的样子,她就荒谬的觉得自己似乎伤了他。
「那现在妳打算怎么办?」紫妍轻问。
「没什么打算,他根本不该出现在我生命中,现在一切如常,我还应该高兴呢!」
「可是妳并没有啊!」丹芸一边喝果汁一边说。
书蔚沉默了,「或许我只是一时不能适应吧,有人陪的感觉是很容易习惯的,我想,只要过几天就好了。妳们不必担心我,我没事的。」
真的没事吗?三人对看,并不作如是想。但感情的事谁也无法插手,她们也只能在书蔚身旁支持她,静待事情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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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星期平淡无趣的日子,书蔚决心改变。不1该说是恢复原先的生活。她厌恶前阵子软弱的像个白痴似的自己,为了生命中一小段插曲,弄得自己人不像人,简直可笑到极点。
从明天开始,她要重拾以前的光鲜生活,天天有人开名车接送、吃昂贵的餐点,接受数不清的名贵礼物。她可以慢慢挑选最好的一只金龟,确保自己来五十年可以衣食无虞、尽情挥霍。她不必付出任何代价,只需要与男人周旋。
书蔚走出公司大门,决定待会打电话给褚致远,将他编为第四十五号男友。
一辆朋驰可疑的停在大门口,书蔚本能的望了望。车子缓缓驶到书蔚身旁,后座的门开了,出现一个西装笔挺、风度翩翩的男人。
姜礼亦?!书蔚惊愕的看着他走近,忘了该怎么反应。他怎会出现在这儿?
礼亦一直维持笑容,手里捧着一束花,「给妳,我亲自去选的。」
书蔚被动的接过一大束花,香水百合加上满天星,美得让她移不开视线。她抬头望向他,觉得他今天不太一样,不论是外表或是感觉,好象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姜礼亦。
看他身上的西装,意大利手工缝制的西装,除非家里有点钱,否则是穿不起的,目光再溜向他抹上发油、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及脚上那双擦拭得闪闪发亮的皮鞋,最后看向耀眼得剌目的朋驰中,天哪,还有司机呢!他今天是怎么回事?书蔚有些疑惑。但是见到他,莫名的喜悦仍然盈满胸口。
然后,她想起了那一天的不欢而散,口气有些冲的说:「你来干什么?又要当我免费的司机?」
礼亦好脾气的笑笑,彷佛她刚刚说了笑话。
「小蔚,别闹脾气了,我知道那天是我不对,我没有风度,妳愿意原谅我吗?」礼亦执起书蔚的手,忏悔的在上头印上一吻。
书蔚愣愣注视他的动作,直到因胡渣产生的剌痛感传来才回神,「你到底要干嘛?」她直截了当的问。
「我不想失去妳,今天特地来向妳赔罪。」礼亦再次施展迷人的微笑,深情款款的注视书蔚。「如果我说要请妳吃饭,妳愿意赏光吗?」
他不想失去她?是不想失去她这个朋女还是有更深的含义?书蔚的心乱了频率,这样的话该让书蔚怀疑他的动机跟目的,但她已经一星期没见到他,突如其来的惊喜让她的脑袋拒绝思考太多。
「可以,可是下够高级我不去哦。」她故意刁难。
礼亦温柔的牵起她的手,沉稳的嗓音让人安心。「放心吧,我订了最顶级的法国料理,只等着妳、我去品尝。」他领她坐入车里,自己跟着进去,交代司机开申后,便转头望著书蔚,好半晌下说话。
他高大的身躯让宽敞的车变狭窄,书蔚有些不安,鼻息间净是他不容人忽视的男性气息,她抿抿唇,不甚痛快的问:「为什么这样看我?」害她觉得浑身都不对劲。
「在想妳有多美,以及为什么我会这么愚蠢,竟然舍得一个星期不见妳。」
这样的话书蔚听得多了,但是由他口中说林来,不知为何就是让她芳心噗通直跳。
「反正都已经一星期了,为什么还要来找我?」她问,声音中带着点怨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