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正绍也坐下来挤到我身旁的空位。“我以前好像听过有人说想嫁给一个会做饭的老公哦!”
“谁?”我随口问,又叉起一片香瓜咬下去。
“你啊!”乔正绍突然转头看着我说。
几乎是将吃下去的饭给喷出来了我!我疑惑地指着我自己,努力地咽一口中的香瓜,“我有说过吗?”
“怎么?你想反悔啊?吃也吃过了,话也是你说的,否则你以为我这么好兴致呀!”他挑了挑右边的眉。
“笑话!我怎么不记得我有说过这样可笑的话。”我认为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在法国欧格和玛姬的店……”他正经地说着,眼睛仔细地盯着我。
我果然没令他失望地出声打断了他的话,我想我的下巴一定掉在地上了,我想起来了,惨了啦我。
“等一下,我好像说过,但又没承诺什么,所以不算数的。”我回想当时的话。
他没有立刻接下我的话,只是用一种令人很难抗拒的眼神静静看着我,好似我非常值得欣赏或脸上有些什么异物……
“嫁给我真的那么令你无法忍受吗?”低沉优雅的语音回蔼在四周和着音乐融成一体,敲着我的心扉。
伊顿·强的歌声重复着那句“Can you feel the love tonght!……”我迷惑了,真的有那么一刹间我突然无法思考些什么。
“今天不是愚人节吧?”我找回我的声音的第一句话。
他摇摇头,“早过了!”他笑。
“你刚才是在求婚吗?”我小心地问。
“是啊!”他的笑容扩及到眼角,两眼闪亮亮的。
“太夸张了吧!花心大少爷,一定是你开玩笑的。”我脸色一定很不好,因为我把眉头皱在一起了。
“我不会拿我的幸福开玩笑。”他执起我的手拿至唇边吻着。
“这是最新的整人游戏吗?还是哪里藏着摄影机?”我还是不相信他这种人会玩真的。
“老天!你就是不肯相信我吗?”他状极轻松的说。
他竟然一派轻松起来,而我恰恰相反地愁眉苦脸着。
“我们有谈恋爱了吗?”我祭出一条必经之路程。
“我的追求不明显吗?”他带着笑意的眼深深地望着我。
我摇摇头,“你的女朋友不是很多个吗?”
“但我的老婆只能有一个。”他肯定的说。
“你又知道我会答应了?或者我喜欢你了?”
“至少你不讨厌我是不是?别急着否认,至少目前我们相处愉快。”
“快要不愉快了。”我倒回旁将脸埋在沙发中,“你怎么会有这种怪念头?娶我?不行!你一定是另有把戏!”我的心脏快负荷不了加速奔驰的撞击了。
他在一旁笑出声来。
我坐直,有些生气的质问他:“你笑什么?”
“没有!”他又哈哈笑了,真可恶。
“我不想嫁给你行不行!”我真的发怒了。
“你不是不想嫁给我,只是不愿相信我要娶你,是不是?”我瞧他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本来就是,这有什么值得你笑成这样?我看穿了你的把戏就来装傻呀?喂,告诉我你到底有什么阴谋?”我愈想愈觉得我说得对。
“你又来了,我说蓉啊!你刚才不是都承认了吗?”他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承认?我承认什么?你有阴谋那句吗?”
“再上上句。”
“你装傻那一句?”
“再之前最开头那一句。”他引导我回忆。
“本来就是这句吗?”
“答对了!记不记得我刚才问你什么?”他的眼光锁定我的视线。
“你说我不愿相信你要娶我,这本来就是事实呀!”
“我还说了一句。”他的脸上到处都是笑容。
“你说……说……”我已经记起来了,“该死的,真被骗了!”
他自顾自地接下去说:“我说你不是不想嫁给我,你回答本来就是,对不对?”他得意极了。
“这不算!”我才不承认我说的。“我回答的是下半句。”
“你是愿意嫁给我的。”他根本不理会我说的话。
“没有人这样求婚的。”我急了,他怎么来真的呀?
他看出我的着急,仍然不急不徐的说:“我有买玫瑰花哦!而且还是一O一朵。”
“你不要开玩笑了好不好?”真的事态严重了。
“还有这个!”他不知从何处变出一只心型的小绒布盒,“打开看看!”他鼓吹着将绒布盒放在我手上。
不用猜都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了,我突然想到一件事,“你有跟别人打赌吗?”
他看我没动静便自行打开盒子,“我要和谁赌什么呢?我当然没有,你为什么这样问?”
那是一颗心型的钻戒,由于我不懂几克拉怎样算,但根据我目测结果,那颗钻戒少说也有一公分大……真是恐怖!尤其是那闪闪发亮的光芒闪得我心慌呀!
当他拿起戒指想往我左手上套时,我回他一句:“因为我有!”
话说出口刹那,我颇有如释重负和良心不安交替之感呀!恐怖极了。
他,乔正绍的脸色闪啊闪地,嘴也抿成一直线,“谁跟你赌?赌什么?”
我想要逃跑了,真的,他那脸就好像我犯了天条似的。“去问你妈吧!反正我也不想玩了,太可怕了你,变脸像转台一样。”
“我妈?”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而且似乎心中在考量什么般,眼神变得好锐利啊!
我想偷偷溜掉,趁他不注意时,谁知……
“你坐好!”他的大手用力地抓着我的手腕。
“喂!你不信可以现在打电话去问啊!别抓着我赖以为生的右手。”我甩不开他的手,但仍在努力。
“我会找时间问她,先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想玩这个游戏了?”他沉着声音问,深锁的浓眉及锐利的眼神,令我感到不自在,尤其是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睿智,那真叫我不知如何做答,只能呆呆的看着他,张开嘴却说不出一句话。
“是因为你不忍心再欺骗我吗?”他认真的问。
我点点头。我觉得他没向我发脾气实在有些恐怖。
“为什么不忍心?”他将脸凑到我眼前。
我将身体往后移一点,“因为……因为……因为我们现在算是朋友了,而我的原则是不欺骗朋友的,所以我才不想和你妈继续玩下去了。”我想出一个没有弱点的理由。
“既然如此,那你到底骗了我什么?”他不知何时已经将我困在他的手臂与沙发之间,他的眼里闪出一抹叫做危险的讯息。
“你不说我也猜得到!”他接着说。
想他那样聪明的人当然猜得到,此刻我真的豁出去了,我大声说:“对!我跟你妈玩的就是让你爱上我,让你想安定下来成家的游戏。没想到我还真的成功了。”而且我很生气,我干嘛!自找罪受。“喂!你可以放开我了。”
结果他说:“你生气的眼神我特别喜欢,因为你很少生气。”他拨开我脸颊旁的发丝。
我愣住了,他在说什么?“你不生气?”我怀疑的探探他如此平静的脸色。
“我不生气,我只想吻你!”
“什么?”我惊讶极了,而且来不及反应他的唇已经抵住我下面要说的话了,然后就像以前一样我竟没有反抗的配合他的热情攻势,直到我俩需要呼吸才停止。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生气?”我问。
“因为我比你聪明!”他吻我的额头。
“这不算回答。”我无法理解他的话。
“好吧!我不生气是因为我发现你也爱上我了,别急着否认。”他用食指和中指按住我的唇,“你一开始可能只是抱着可玩可不玩的心态,这是你的个性。可是后来你之所以会认为玩不下去了,那表示你的心里是在乎我的,因为你已经学会害怕,害怕爱这种不可预知的东西,所以,你对我的求婚除了出自本能的逃避,还有就是害怕这根本就是一场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