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这时刻非比寻常……这是广告词。虽然我的体力明显不继,但因为所有图稿就快接近OVER了,所以精神、心情好得不得了,我口里哼着不成调的简单音符
待完成最后的墨线时,我高兴得连脚都跳起舞来了……一个不小心手臂碰到一叠资料袋……喔哦!不看还好,这一看啊!我的心都凉了半截。
唉!原来我真的忘了乔家的柴山别墅了……算了,就让那堆资料继续躺在那里好了,等我体力恢复再说了,这阵子累死我了,我想乔姑妈应该不会怪罪吧?现在我非给它睡个几天几夜不可……
将为哥的案子收齐装好,带到客厅,就看到两对宝贝恋人在卿卿我我诉说情话,再加上没有人看却还将音量开得颇大的电视……真是热闹非凡!
“我把设计图放在餐桌上,等会儿你们看谁帮我CALL为哥,叫他来拿稿。还有,我工作室不要进去整理,等我睡饱了再说,现在,我要真正的闭关补眠了。”我走到他们面前站定说。
“蓉,我们什么时候叫你起床?”沛淇说。
“蓉,你要不要吃饭?”美珍关心的问。
“我们会不会吵到你休息?”阿辉良心发现的说。
“要不要我们都出门,留给你安静的空间?”邵允文做结论的说。
“随便你们,但两天后一定要叫我起床。”我挥挥手走进我的工作室,再往里面我的卧房去。
结果当天待我洗净满身的疲惫,睡觉这个念头就不再入侵我的脑袋了,真是糟糕得很,明明身体机能已经很累很累了,但是就是睡不着,这太夸张了吧!
二十多年来从不曾有过的状况就这样发生了,而且还莫名其妙得可以了,最最不可思议的是——我,竟,然,在,想,乔正绍这个男人以及和他在法国发生的点点滴滴
我猛然从床上坐起,心里愈想愈生气!他算老几?怎么可以无时不刻地占据我的思维?我恨死这种要死不死的感觉了。于是有点像发疯般地冲到工作室,幸好这时工作室接连客厅的落地玻璃格间上的百叶窗是拉上的,才没有被外面的人发现我根本没在休息,而是在做打扫清洁的苦力工作……而且只穿一件恰好盖在屁股上的T恤。
将满地纸屑收拾得干净无比,也将一些可用的资料收放在档案柜内,更将乔家的别墅资料整齐地放在案头……这其间,我听到为哥和沛淇他们小心的对谈,当然他很满意我如期交件,而我也听见沛淇替我回绝接下来的案子,说是我目前有其他私事侍办,可能得等一阵子才能再接下他的案子……等等。
我打开电脑绘图系统,将乔家别墅的地理环境输入……此时的大脑不偏不倚出现令我头疼的人像,而那人像更是用他惯有的不怀好意带点坏坏的酷样笑着,那笑容中流露出的霸气,真的令我很不舒服……
呻吟一声,我试着甩开他,努力地敲着键盘做画,但并不很满意,于是我关掉电脑,将自己摔回卧室的床上。眼观鼻,鼻观心地打坐起来,不一会儿就进入空灵状态,我也终于能人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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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花瓣?
飘入我手中的是樱花吗?仔细捧起来看时却又被一阵狂风吹走了,刹那间晃进粉红色的花瓣世界,我迷醉了,我感动莫名地随着起舞,然而在我轻盈的旋舞之间,似乎又飞进了一片苍翠的森林之中;又像是飞翔在树梢……放眼望去都是绿色的,啊!迎面而来的是一团白绒绒的云雾,好柔啊,飞过那柔柔软软的云雾后,一团红色的带着利刃的叶片像日本忍者的暗器射来……待我使尽看家本领将之一一打散之后,一种深深黑黑的漩涡将我吸了进去……
好冷,好冷啊!我缩着身子才知道原来我竟然是裸体的,一惊之下我失去了飞翔和平衡的能力,从万丈高空跌了下来,倒吸一口气,仍然没有找到着力点,我心想这下子完了,真的完了,不死也半条命去了,唉!
然而我跌到一堆白色的物体上,像棉花般的……睁眼一看,天上有许多许多的星星一闪一闪的,我抓起身上的白色物体,竟然是雪呐!我快乐地爬起来,努力地在雪地上留下足印,我用足迹写着几个字……雪又将字迹盖上了,我抬眼一看,哇!四面八方正飘来点点细细的雪花,而且还是暖暖的呢!
咦?怎么有铃铛声?就是那种电影中圣诞老公公出现时的铃铛声,而且愈来愈近,愈来愈近……哇!我被那从眼前晃过的童话主角给吓了一大跳,圣诞老公公对我笑着说:“祝福你每一日都活在爱之中!”他还送我一个飞吻,更夸张的是圣诞老人竟然是乔正绍装扮的,我几乎是立刻往后跌的,这一子头真的撞到了……好痛!
好痛?我身后不都是雪吗?手往后一撑摸到的竟是硬得可以!但铃声仍在耳旁呼啸……
一睁开眼,圣诞老人不见了,天上也没有闪闪发光的小星星,而是吊扇;吊扇吊在雪白的天花板上……这是我的房间?那刚才的雪地?树林?唯一没消失的是铃声,可是这铃声未免也太像我家的门铃了吧?
呻吟一声,我终于了解我刚才是在做梦,而且还跌到床下来了。现在门外有人在按电铃,而且是又急又快地一声接着一声,我猜想沛淇他们都出门了吧!正想去开门,就听到有人拉开浴室的门,边喊边去开门。
原来不是没有人在家,只是除去睡死的我,还有在洗澡的邵允文……奇怪?他怎会在这里洗澡?美珍呢?还是他和美珍已经……
打开和工作室相连的门,就看见工作室的另一扇门被推开,乔正绍僵硬的表情和还滴着水的邵允文相继进来。
“蓉,你起来得正好,这个男人硬要进来,说是你的朋友,我实在没办法阻止,你知道……”邵允文走到我身边小声地说,并指着自己只着短裤的身体,解释着。
“没关系,你先去擦干,或是继续洗。”我拍拍他的背也小声的说。
“你认识他?脾气不好的客户?”邵允文走向从工作室可通达浴室的门。
“是啊!你快走吧!等会儿我再来好好审问你,别以为我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则坐回我工作台前的椅子上,顺便打开电脑,叫图出来。
待邵允文不好意思的躲进浴室,乔正绍才以那不可一世还带点忿怒的口吻说:“情话说完了?”
我立刻明白他又误会我与邵允文的关系了,我不想否认也不想解释,果然我的不言不语被他认为是默认。
“有时间和情人混,就排不出空档来看一下片子和开会?没见过像你这么不专业的模特儿了。而且如果你时间太闲,怎么不动手设计我的案子?”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
“首先我慎重地告诉你,我本来就是兼差的模特儿,再来是你妈曾说过这个案子她不急,还有就是我要怎么利用我的时间,你似乎没有权利过问。”我将手搭在一起形成一个塔状,悠闲地对他说。
“你……你小心纵欲过度,大白天……喷!喷!早知如此在法国时我就不会如此轻易地放过你。”我相信这是他恼羞成怒之下所说的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