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斯默正想点破她的伪装,她眼里对他是没有欲望的,若不是心有所属,就是她喜欢的不是他这一型的。这女子相当有主见,才想说而已,时于伶冷冷的中文语调就出现了。
「笠芬,我跟你说过了,长得像这样的,没一个有好心眼,标准的拉丁种马。」意思是只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
「不会呀!」葛笠芬故意乐陶陶的:「我就是欣赏这一型的,身材外表兼家庭背景都够水平够棒!咦?你怎么会知道他是哪里人呀?他不是美国人吗?你公司里的老外们应该都是北美来的呀。」
「哇!你别跟我装糊涂。」
麦斯默对她俩快速度的中文对谈,只来得及抓住几个发音,但他肯定自己是被讨论的一方,而且还不是很好的形容,看时于伶的脸色就知道了。
「不准我对他放电啊……那……难道是你对他有……」葛笠芬开玩笑是不打草稿的。
「胡扯!」时于伶娇斥一声。「算了,到时候别怨我没提醒你。」时于伶脸色刷黑,扭身走人。
葛笠芬嘻嘻哈哈的笑著,「小伶变脸很好玩的。」敢情她是以戏弄人为乐呀?
「看来你又帮我破坏形象了?」麦靳默苦笑摇头,「如果今晚我露宿街头,你功不可没呀。」
她笑盯著他看,感觉真的是太熟悉了,那张脸、那抹邪媚的笑……
「有没有人说你很像那个Maximo?」葛笠芬乾脆再问一次。
麦斯默眨眨眼,笑意加深。他想过,若连眼前的女人都认不出他是谁的话,那么亚太市场的票房肯定没想像中好。
「呀!」葛笠芬尖叫,然後见他轻微的摇头,她才小声的说:「天哪天哪!这不是真的!」她可是他的影迷耶!哇!但是……「小伶知道吗?」
「她连正眼都懒得瞧我一眼。」麦斯默故作伤心状。这是他今生最大的笑话了,枉费他自诩为万人迷哩。
「她呀,你别指望她了。」葛笠芬看向那一头,陪著老师的阿娜答定位的时于伶。
「嗯……这个,有一件事情拜托你,我是来工作的,不希望……」麦斯默突然想到这一点。
「当然、当然!」葛笠芬转转眼珠子,换个口气立刻说:「那……我有没有好处呀?」她指指自己的脸颊,心情so
high的。
「你想害我被她厌恶到底呀?」麦斯默对她的调皮没辙,只好倾身在她双颊各吻一记,「这是封口费。」
葛笠芬得了便宜还卖乖,笑嘻嘻的:「我还要签名。还有,你得寄一张原版的海报给我。喏,这是我的名片!」她将名片塞在他放在小桌上的皮夹里。
他摇头大笑!「这趟台湾之旅果然有趣至极。」他大方的拍拍她的头。
「她如果把你丢在街头,别担心,我会收留你。」葛笠芬眨眨眼,很俏皮的说,因为她看到时于伶皱著眉头,并且眼露不赞同。
「然後你装个针孔摄影机,等我回家後网路上已经开始流传我的裸照?」麦斯默哪会不晓得她在想什么呀。
「错!我会向你敲诈一笔。」葛笠芬摇摇头说:「啕!我劝你现在先到化妆室去避风头,你的借宿主人正脸色不佳的往这边走来了。」
麦斯默不怀疑时于伶此刻会和他吵起架来。「我会被你害惨,她还真不是普通凶狠的表情。」但他也听话的闪人去也。
「笠芬,」时于伶拉长著声音,「你如果真的喜欢他,也得先观察几天吧?不要一副想搞一夜情的样子,万一人家带病咧?」
「没那么严重吧?」葛笠芬笑得眼露精光,「我说你干嘛反应过度呀?难道你……嫉妒我?」
「无聊!」时于伶快要被她给气死,好心提醒她,她却……
「这也难怪啦!麦斯默长得的确够帅够俊够性感,你要是还不会动心,我真会怀疑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咧。」
「我会被你气死!」时于伶几乎要冒烟了。
「唷!说中你的心事就恼羞成怒啦?」葛笠芬夸张的挤眉弄眼,「难得你会看上这么一个超帅又性感幽默的老外,我不跟你抢就是啦!别对我吹胡子瞪眼睛的。放心啦!喜欢就喜欢,又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我不会笑你的。」
她叽叽喳喳说个没完。
「我没有……我讨厌……」时于伶根本不知道如何反驳。
「哎呀!别不好意思了!瞧你脸红的!」葛笠芬当然知道时于伶是气到脸红,但她偏要歪曲事实。
「我、没、有、喜、欢、他!」时于伶郑重的一个字一个丰的说。
「别骗我了!我赌你说讨厌他,其实是爱得要命,只是伯一碰对方之後,自己沦陷丢心。」葛笠芬在编织一张陷阱,绝对不安好心的想整人。
「胡扯,无稽之谈!」时于伶根本不相信自己会喜欢老外。
「唷!不敢赌就是心里有鬼。」葛笠芬挑眉堵住她的否认。
「那又怎样?」时于伶心想,面对笠芬的咄咄逼人她只好耍赖,反正又不会少块肉。
「是不会怎样啦!要不然你就证明给我看呀。」葛笠芬不安好心的煽动著:「哎呀!反正你也没那个胆量和人家怎样,我也就不会奢望你会和他夜夜春宵。」她就知道时于伶会来要赖这招,只是她更会装痞子就是。
明知道葛笠芬是在激她,但时于伶还是逞口舌之快:「哼!我是怕他到时候不回去了,麻烦!」
「少来了!是你不敢啦,你有多少胆子我会不知道?」葛笠芬就是知道时于伶有天大的好胆量,才敢这样整她;她知道刚刚那个国际巨星对小伶比对她还要感兴趣,所以她就试试看喽!给小伶贫乏的感情生活制造一点浪漫呗。
而这个麦斯默应该是个上上之选才是。
「我不敢?」时于伶心想完了,又逞强了。
「我赌你不敢,不敢和他玩一夜情。呵呵!欧洲来回机票外加食宿一个月。」葛笠芬才不管她答应了没,立即告知赌注。
「哇!大手笔呀?我还没答应跟你赌耶。」哇!欧洲一月游呀?
「好吧,那你明天就来我公司上班。」葛笠芬再拿另一件时于伶讨厌的事情来逼迫她,然後再加一笔:「我把你的新电话地址告诉那个谁呀?对了,就是我公司里的那几个男的嘛。」
「我赌了!」时于伶脸色惊恐,被那些个缠人鬼盯上会烦死人的。「赌了!不过就是一夜情嘛,反正到时候拍拍屁股走人就行了。」
「就是嘛,到时候人家也拍拍屁股就飞走了,根本就没有麻烦嘛。」
呵呵!鱼儿上钩了,凭她葛笠芬超准的神奇第六感,麦斯默和时于伶这两个人,肯定不会只是一夜情而已,最好来个浪漫恋曲!
这下子绝对会是好戏连台哩!管它会不会天长地久,若不去试一试,那连曾经拥有也不会有,对吧?
然後,九点半一到,音乐灯光立刻凝聚,节奏分明的佛朗明哥舞在高跟鞋的踢踢踏踏声下,裙摆舞动出绚烂的旋律……
後来,曲风转成森巴,几个爱舞者立刻上前,而时于伶被她的舞蹈课程里的男伴邀去陪老师跳舞。
看著舞池中扭著腰身的好友,葛笠芬笑得好不得意。
打从认识时于伶到现在,少说也有五、六年的交情了,从没看过或听过时于伶的任何花边新闻,真令人怀疑清心寡欲的时于伶会不会是从修道院跑出来的修女哩!还嫌人家长得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