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相对,气息飘在彼此脸上,眨着长睫的深雪企图转过脸,欧阳极却以吻堵住她。
他抓住她的手越收越紧,欧阳极知道自己今天是不可能放过她了。
深雪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压迫,她急得不能呼吸,胸口砰砰跳着,已经分不清究竟是紧张还是害怕了。
‘你……你放开我!’深雪挣扎着,她觉得自己像是掉人流沙里,越想脱出越是往下陷。
‘不行!’欧阳极声音坚决,简直是说给自己听的。
他不要放过她,说什 也不放过她!
欧阳极甚至搞不懂自己为什么变懦弱了!要的人就夺到手,绝没有找替代的道理!他可以要她的头脑,当然也能要她的身体!深雪是完完全全属于他欧阳极一个人的!
其实爱恨交织。
若她愿意,他可以给她一切,只要她愿意,不!就算她虚伪地假装爱他也好,为什 她就是不肯呢引而且她居然想逃;:简直下能原谅!
所有被压抑的爱、被压抑的恨一瞬间爆发,欧阳极是失去理智的,他的手怎么也不肯再松开……
黑色的云飘过来,渐渐看不到月亮了。
平静的海留下轻轻的潮声,好像在为她哭泣。
她的人生被一手遮盖。
深雪俯卧在床上,欧阳极的大手抚摸着,白玉凝脂的肌肤,黑缎般的长发,他终于得到她了,但她仍然颤抖不止,欧阳极无言地吻去她的眼泪。
很难说出自己的感觉,头一次他对女人用强,但他不后悔,因为是深雪,虽然,他将会被她痛恨一辈子,但即使如此,他的手仍然不愿放开。
※
‘这么简单的题目也不会?’传来的是父亲一向严厉的质问,‘动脑想!用力想!做不出来不准吃饭!’
父亲说完,就将房门关上,留下她一个人孤独无助地面对那道她也许一辈子也解不开的数学题。
满天的数字和符号飞舞着,好像在嘲笑她,她丢开课本、丢开纸笔哭喊着:
‘我不会解!我不会我不会!不要逼我!’
‘深雪?深雪……’
有人唤她,但那声音她听不出来,是谁?是谁一直在她身边?
深雪睁开眼,她又做一样的恶梦了。
抬起头,她看到刚刚唤她的人了-- ‘欧阳极?’
‘你终于醒来了。’他说。好温柔的声音,其中还有焦心等待千年一般久的沧桑。
‘不!’深雪哭喊,为什么又回到他手里?
这一场好长的梦,怎么都不醒?
第六章
‘连个人也看不好,还敢跟我保证?!出去!给我出去!’
‘有话好好说嘛!真是的。’关弘人灰头上脸地被副局长从办公室里轰出来,陈家齐连忙上前来关切‘灾情’。
‘你没事吧?我可是从没看上头发过那么大的火,看来他的地中海海岸线又要向前推进罗!’
‘什 地中海的海岸线?学人家搞幽默啊?你还差了几百光年呢!’关弘人尖牙利嘴地也回敬了他一顿。
‘上头看来是要急死了。’略知一点内情的陈家齐若有所悟地说。
‘急什么?’关弘人没好地答道,‘早一点破案有大奖吗?’
‘这可是机密,我只告诉你哦!’
‘快说吧!’关弘人没耐心地催他。
‘上头等不及要抓到“极光”为他做事呢!听说是跟军方高层有关的。’
关弘人不仅,‘怎么会扯上军方?又是什么事非要“极光”不可?” 陈家齐耸耸肩,‘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军方可不是好惹的,他们呀,动不动就要杀人灭口的,少惹为妙!不过既然“极光”是犯人,就算被军方给怎么样,反正我们也不会有损失,我在想,上头一定是在打这种如意算盘!” 关弘人敲了一下他的头,‘你少自作聪明了,我是军方我都要先杀你这个大嘴巴灭 陈家齐咕哝着,‘人家好心提供独家消息,真是奸心没好报……咦?!你去那里啊?’看关弘人手里拎着钥匙,爱管闲事的他忙着追问。
‘办案!’关弘人一溜烟地跑出门去。
开了小差的关弘人办案办到艾妮的花店里去,手里还端了两杯外带咖啡。
‘这里的花香加上咖啡香,简直是仙境,我看我也来卖花好了,哇!好烫--’关弘人翘着二郎腿,大口一灌咖啡,差点把自己的舌头给烫着了。
‘你小心一点,还是这么漫不经心的!”艾妮赶紧倒了冰水来,‘深雪不见了,你都不急的吗?” 关弘人十分无奈,‘再急也没用啊!眼下只能等了。” 他虽然刚尽各种管道查过‘欧阳极’这个名字,可惜结果全是徒劳无功,他似乎把有关自己的一切资料都给破坏了。
而自在医院的那一夜之后,深雪也像人间蒸发,完全没有消息。
‘可是--’艾妮可是比他着急了一百倍,她很喜欢深雪,也跟她成了好朋友,虽然只是很短的时间,但她很同情深雪,‘可是她的身体受得了吗?’
关弘人两手撑着腮帮子,心里一烦起来,什么香气也闻不到了。
‘那个男人会小心对待她吧?” ‘你说的那个人……是她孩子的父亲吗?’
关弘人没回答,只发愣地瞪着眼前一束黄色的花。
‘这个叫什么?’他指着花问。
‘文心兰,’艾妮捧起它们,黄色的花儿幻化如蝶,这也是她极爱的一种花,‘怎么了?’
‘我觉得深雪跟这种花奸像,楚楚可怜的。’他一脸怜惜的表情。
艾妮望着花,若有所思。
‘阿关……’虽然很难开口,艾妮还是要弄清楚,‘你对她……你对深雪……你喜欢她吗?” 关弘人突然变得很大口地 咖啡,他自己也回答不出这个问题。
‘我要走了!’
‘等等!’艾妮追出来,将包装好的一把文心兰塞到他怀里,。这个给你!’
‘啊?!谢谢--”关弘人有点受宠若惊。
‘若有深雪的消息,通知我一声。” ※
盘里的食物深雪才吃了几口,就停下筷子。
‘怎么了?’欧阳极问。
‘我没胃口--”她才说完,马上冲到洗手间去,恶心的感觉让她吃下的东西全都吐出来。
欧阳极站在她身后,‘你--到底怎么回事?” 深雪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已怀有身孕的事,她含糊地答着,‘只是没胃口……’
‘那他们为什么送你去医院?’
欧阳极是从医院将她带回来的,趁警方人手最薄弱的时候,他轻易就得手。
他精明的眼光看着她,深雪怕自己是瞒不住。
‘吃不下就算了,换衣服去吧!我们要出门。’
‘出门?’倒是深雪愣住了,‘我们去那里?’
‘去了就知道。’
上车之后,欧阳极细心地为她系安全带,身体靠得很近时,深雪下意识地转开脸,他苦笑:‘还是这么恨我?’
深雪的话里一片冰霜,‘杀死我父母,又瞒了我三年的人,我能不恨吗?’
欧阳极沉默,他不反驳,深雪就当他默认了。
途中,他说,‘还没恭禧你,找出破解RSA的方法,你可是世上第一人。’
深雪突然有所领悟,‘该不会这也在你的计算之中?你早就知道我会去找因武分解的方法?’
‘我没那么神机妙算,’欧阳极仍然气定神闲地开车,‘我只是领你进门,再来就看你自己发挥了,只是没想到你才花了三年时间,可惜不能公开,要不然为了你一个人,全球的RSA可都要报销了呢!” 深雪仍然无法接受这个才刚发现的事实,她好气自己的一切行动,竟然都在欧阳极的算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