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刻意的,也没有目的,她就是自然而然的善解人意,这使得她倍受宠爱,无论多少谣言不利于她,她的地位仍是屹力不摇。
这样的女子,令他着迷!“那你也只是在等待指婚?”
“我?”樱唇娇艳欲滴,“皇阿玛还没跟我提过,也没有人看中过我……”她忽然不说了。
“怎么停了?”她明明是欲言又止。
“我说出来,你会看不起我吗?”
“不会。”
“……很多蜚短流长就那么传出来,说我就只有脸蛋、身材,没有大脑,所以,从来没有半个皇亲贵族看中我!”只要她在乎的人别瞧不起她就好了。
而她在乎他!
看着她屏息等着他的回答,一股心疼顿时在他的胸臆问泛开。“我想不是那样的,你是这么的吸引人!”
她闻言笑开了,“我吸引人?哪里吸引人?”她好奇得半死。
“只是你没发现罢了,没人跟皇上提亲那倒好。”她才能留到现在。
“我也不想那么早嫁,如果真要指婚,就希望对方不是皇亲贵族。”而这其中是有典故的。
“大家都盼望能嫁给有权有势的人,怎么你与众不同?”她又有什么歪理?
“我皇阿玛理应是全天下最有权有势的人了吧?他的女人那么多,却没有一个人是幸福的!别人都晓得我与钱贵妃不合,其实,我并不那么讨厌她,只是可怜她为了争宠,竟把自己逼得面目全非,那算什么呢?
“在宫中其实有很多是可以学习的啊!可她们却一心在勾心斗角,所以富贵的爱总是不好,普通平凡的却是我梦寐以求的!”这是她藏在内心深处的话语,她只是一介平凡小女子,没有经过什么大风大浪,对于人性却观察甚为淋漓透彻。
他倏地握住了她的手!
“我说的很含糊,你能了解我的意思吗?”
“嗯!”
绿乔这才惊觉到他温柔热掌的存在,她的脸蛋一下子布满绯红,红艳得让人想咬上一口!
她的心又跳得飞快了。
突然几声旋律声跃如耳中,绿乔连忙挣开他的手,在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是很不成体统的,她不替自己想,也得为她额娘留些后路。
萨朔锐利的眼微眯,这样的旋律只能算是勉强入耳,却有本事年年夺魁,还真是神通广大呢!
“是靓嫱,她的筝弹得可出名了,听过的人都说好听。”但她不觉得,可能是她不懂其中的奥妙,所以才会欣赏不出它的美妙。
他们走到靓嫱的地盘了!
“咱们走吧!”萨朔轻描淡写的说。
“这样不好吧!就算再不合,靓嫱都过来要打招呼了,我们现在掉头走人太不给她面子了。”绿乔低声道。
要走也已经来不及了,靓嫱等一群人已走了过来了!
所谓有其主必有其仆,相由心生,靓嫱向来高傲无礼、好高骛远、近视短利;她的奴仆各个看起来也差不了多少。
“萨朔好雅兴,跟笨学生来做户外教学吗?”靓嫱一开口就没好话。
这个靓嫱,给她三分颜色,就想开起染房来了。
这次,萨朔可不想再愚昧地暗中保护绿乔就好,那只会令靓嫱愈来愈嚣张,“在学院外,绿乔就不是我的学生,所谓的笨倒也不见得,被指桑骂槐还暗自窃喜的人才是笨。”
萨朔挡在绿乔的面前,浑身充满王者的阳刚之气。
咦?怎么才眨眼工夫,萨朔就替绿乔说起好话来了?“就算不是笨,那她也是无礼,好歹我是姊姊,没有礼数的以下犯上就是不对!”靓嫱字字尖锐无比。
“那就要看是谁先挑釁的,对错不是用年龄来区分的!”萨朔从来都不是理会那传统吃人的礼教之人。
“萨朔!”靓嫱气焰高强的叫道。
“叫我萨王爷,靓嫱,你是明白的,要论礼教,我的名讳可不是你叫得起的!”靓嫱要拿乔,还得看看他这个王爷肯不肯答应。
她门都没有!
“靓嫱,我来到这里并不是要跟你吵架的。”绿乔弄不清楚这样的吵闹有什么意义?
日子不是一样要过,开心的过是一天,仇恨的过也是一天,不是吗?
“绿乔,这场面需要你来假惺惺吗?”靓嫱的唇上抿过红印纸,看起来宛如血盆大口。
靓嫱是个嫉妒心极强的女子,她那仅有三分的姿色,也全是靠涂粉雕塑的;与绿乔的浑然天成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绿乔的真善美是天然的,再加上她从不矫柔造作,通常很令人心动,但太多男人垂涎她的美色,萨朔可是会不高兴的。
她的美,就只有他能品尝占有!
“我不是!”靓嫱怎能对她有这么深的误解?“我不懂,这样你很好过吗?”
“你这个白疑懂什么?”靓嫱冷笑,“就算你即将出事,我看你仍然会是一头雾水!”她意有所指地盯着萨朔看,他是以为她什么都看不出来吗?
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有那么强烈的保护欲,那算啥?
没有亲情因素,也不是兄妹相称,却公然的出双入对!
“我不晓得你在说什么!”
“我说你不要脸,跟男子眉来眼去还不避讳,绿乔,你把皇宫当成什么地方了?”靓嫱自以为很有资格的训斥她。
绿乔并不是低声下气,她只是不想把事情闹大。
但她还没开口,萨朔就抢先说话了,“靓嫱,如果你想在我跟绿乔之间制造话题,我劝你不要白费气力。”因为这一切将会是真的,他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朝野各派系关注的眼神也全数倾注在他这年轻的小伙子身上,惹到他的人恐怕不会好过!
“我是没关系!”反正已经被污辱得够难听了,“倒是萨朔,人家可是清清白白的,你毁了人家的名声可赔不起。”绿乔一心就怕靓嫱那张嘴惹出祸端,因为她知道萨朔生起气来可是涛天巨浪,看他现在的样子应该已经很生气了。
绿乔在说什么啊!她居然还冲到靓嫱的面前,一副深怕破坏他的名声,想要跟他撇清关系似的!
“事实摆在眼前,你们一男一女,虽然男未娶、女未嫁,但走在一起就是不成体统!”
“我们碍着你了吗?”萨朔冷笑。
“靓嫱,我们是清白的,在书院上课久了,出来走走并没有错。”绿乔试图跟靓嫱讲理。
但番婆就是番婆,怎是一个理字说得清的?“依我看,根本就是藉口!”
“什么事都要适可而止,靓嫱格格!”他以警告的语气说话。
靓嫱忽然觉得不寒而栗,萨朔是个英俊迷人但却个性冷峻的人,他给人的一直都是这样的双重印象。
假如萨朔有心保护绿乔,她是怎么也斗不过的!
“绿乔,你到底对萨朔下了什么蛊,他会这么一心一意的想保护你?但你千万别以为背上靠着大树好乘凉,来到我的地盘还不给我请安吗?”靓嫱说着说着就要动手动脚。
绿乔惊了一下,靓嫱真要动粗,那她只有鼻青脸肿的份。
由于事情来得太突然,绿嫱只知道幻想中的啪啪声并没出现,而她的人也没飞出去,那……到底是怎么了?
“我有资格给她掌嘴的!”被握住的手上有了加强的力道,靓嫱痛得面孔扭曲。
“要掌嘴是你开玩笑的话吧?”萨朔下手毫不留情,靓嫱的手指已被握得泛白。
痛死她了!
“是不是?”
“是的……我只是开玩笑的!”但她会给绿乔好看的,“萨朔,你不要─直握着我的手,我会不好意思的,我这手可是要用来弹筝的。”即使再痛,她也强忍着不出声,努力装出娇嗲样让自己有台阶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