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再也不会骗你了,你先下来,咱们可以慢慢‘说’。”她坐在上面,他的心就不得安宁。
“谎言!全是谎言,有青儿在,你就会一直骗我!”灿珞气得口不择言。
“青儿?”他却听得满头雾水。
“装蒜!她可以和你出双人对、进出你的寝房,你和她一定有暧昧的关系。”
哦--早说嘛!原来她是在气这个!“我和她没有关系。”
“我不会再相信你的!”她岂会上第二次当?
“是真的,那次她是擅自闯入我的寝房,我已经下令不准她再自作主张。”他捺着性子解释。
“这是哄我的话!”可她的心已经动摇。
“这不是哄你,是真的!书房那边我也叫青儿不用去了,这阵子我一直在调查逆贼的事,气力又全花在你身上,哪有时间去理青儿?”
“真的吗?”他说得好像满有道理的。
“起码在你认为我骗你之前,也应该仔细想清楚!
快下来,灿珞,在上面很危险,我会担心。”见她气消,他赶快趁胜追击,接下来就要处理他的这笔账了。
“要是我下去,你会不会惩罚我?”完了,是她误会他了。
“不会,你会生气表示你在吃醋,我怎么会惩罚你呢?”佟埒笑里藏刀的说。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连讲话也放柔了许多,不再大吼大叫。
这就是陷阱,是他厉害的地方,只是她压根没有嗅出暴风雨前宁静的味道。
“对你我本来就很好。快下来!”他快失去耐性了。
灿珞绞绞手,方才她是在气头上,没发现高度;这下气消了,她才晓得害怕。
“好高……”
“你下不来吗?”他的下巴微微的在抽动。
灿珞点点头,“我会怕!”
佟埒张开双臂,“跳下来,我接住你!”
“你要接住我喔!”灿珞闭上跟,豁出去地将轻盈的身子抛出去,她急速下降,然后撞进佟埒温厚的胸怀中。“太好了,我下来了耶!”
灿珞才刚绽放出微笑,在看到他铁青的脸后,立时收了起来。
“你好我可不好!”他扣住她的手腕,将她往后翻,压在两股间拍打着。
“呀--你说过不惩罚我的,你又骗我!好痛,你不要再打了啦!”灿珞拼命的挣扎。
“你!搞失踪令人焦急也就算了,爬树还下不来!更可恶的是你对我的不信任,别人的流言蜚语你也听进去?你的脑袋里装的是泥土吗?”他的手又落下。
“呜……你不只打我,还做人身攻击!”她是格格、是金枝玉叶,生平只有他敢打她,别人连她的一根寒毛都不敢碰。
“我说的全是实话,你真是气死人了!”他刚才有多怕她掉下来摔伤啊!
“下次不敢了啦!”她委屈的说。
“还有下次?”他一听,怒气又往上升。
“不要再打了,没有下次、没有下次!”他出手好重,
好像不打她就难消他心头之恨,她放弃了挣扎,空气中只剩下她的抽泣声。
佟埒这才收了手。“若是你敢再不明不白的闹失踪,我就把你囚禁起来!”
“知道了,我不敢了啦!”
佟埒扶起她,他实在应该把她丢到墙角边去面壁思过的,但看到她梨花带雨的小脸,他却钳紧了手臂。“不要哭了。”他才打没几下。
“你不要看着我,我要看着天空,这样我就不会流眼泪了!”她觉得好委屈。
他将她的脸压向他的胸膛,不懂到现在她怎么还是那么的倔强,他可以感到胸口湿了一大半。“有这么委屈吗?”
“很委屈,我不喜欢青儿和你在一起又没错……”可抬眼看到他铁青的脸色,她只好将所有的强词夺词全都吞下肚。
“不哭了,以后不准再犯错,知道吗?”他命令道。
“好啦!反正我说不赢你,我根本没错,你却用蛮力逼我认错。”她好可怜。
“你的意思,错的人是我啰?”他微眯起眼。
“说了你又会打我!”她才不会讨打呢!
“你很识相,以后再敢闹失踪、乱爬树,或是没经我的允许戏水,我不只会囚禁你,还会用相同的手段施加在你的身上!”他先定好规定,免得她怪他没先说清楚。
“那跟平宜玩呢?”
“你是想要考验我的耐性吗?”他又快点燃怒火了。
“这样我的人生不就了无生趣了吗?”那多无趣。
“除非你要青儿到我的书房里,那我就准你跟平宜玩。”他转念想出交换条件。
“我不要!”她立即鼓起粉嫩的双颊抗议。
佟埒很满意她的反应,“吃醋的不只你一个,我也会吃醋。”
“你吃醋?”太破天荒了。
怎么她会如此吃惊?莫非她还不知道他对她的感觉?“对!我吃平宣的醋,不准你和他太靠近,除了我,别的男人都不能亲近你。”他专制的说道。
他好跋扈霸道喔!“平宜他……”喜欢的是小喜啊!看来他是会错意了。
“连他的名字也不能在我面前提起。”他再定下另一条禁令。
“他是你手下耶!”居然连这个也要斤斤计较,男人的醋劲还真大。
“你现在是和我在一起,只能知道我这个男人。”他搂紧她。
“你是不是误会我什么了?”
“平宜和你戏过水!”这让他始终耿耿于怀。
“就因为这个你就大发雷霆?太不可思议了,当时小喜也在场啊!我们不过是用水沾沾手脚……”
“没有袒胸露背?”
灿珞蹙起眉,“谁袒胸露背了?”
她是不会说谎的!那就是青儿摆了他一道,一这么想,他立刻思及昨晚他一定弄疼了她,给了她不好的回忆,他要好好弥补她。“你没有下水去玩?”
“平宜在场,我当然没有下水!”
“有没有兴趣去玩?那是天然冷泉,可以替你消暑。”他积极的提议。
“可是你不是说不准我戏水?”她是很想。
“跟我就可以!”
“那咱们就快走啊!”她拉着他往前跑。
“等等,你会游泳吗?”佟埒突然拖住她问。
“会啊!”
他的脸瞬间一沉,“在宫中是不可能学这种事的,你还说你和平宜没有一起戏水。”他又要发火了。
“你先别生气嘛!”他真的很会吃醋。
“灿珞,对我说实话。”他是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原谅她。
“我是同十九阿哥学来的,我那些三脚猫功夫也是硬逼他教我的,但由于不能让皇阿玛发她说明原因后,他的脸色才好转。“你还真是与众不同。”
“没办法,我天生与琴棋书画犯冲,针绣的事就更令我头疼,索性什么也不学,反正皇阿玛也顺着我!”言谈间,看得出灿珞与康熙浓厚的父女之情。
佟埒怔怔的望着她,她爽朗的性子就是她的优点,但他却也不禁替她担起心来,壹妃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人,而灿珞却大而化之的不懂记仇,所以,她时时刻刻等于都处在危险中。
“可以下水了吗?我好迫不及待喔!”好想戏水。
“还不行。”
“为什么?莫非你要我‘望水兴叹’,只能看不能玩,那是一种很变态的折磨人的方式耶!”她不禁皱起秀眉。
“你打算就这样跳下去?”
“我用走的下去也可以。”
看来她根本会意不过来。“我是指你要穿着衣裳下去?那会弄湿的!”
“对喔!我都没想到!”如果他的衣服湿了,她的也湿了,那别人岂不是就知道他俩一起戏水了吗?
“唯一的方法就是把衣裳脱掉。”他提出解决之道。
“可是……”灿珞马上发起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