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在她耳畔似谑似挑逗地轻轻吹气,手一扯,令她的衣裳敞开来。
“我,嗯……”她话还没说完,小嘴便被堵住,唇舌全然被他占据。
过了许久,他才移开他狂热的薄唇,“梦中我对你做过什么?”
“我,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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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凌洛风只伏在她雪白细嫩的背上粗喘了两声便抽离身躯,将她翻转过来。
她闭着眼,双颊嫣红,香汗淋漓,一脸的满足似还沉醉在极致的余韵里。
他的脸不自觉地扭曲,俯下首,在她的玉峰上狠狠咬了一口。
“好痛!”连君瑶痛醒过来,直觉地捣住剧痛的伤口,抬起眼不解地望着刚带她飞越天际的男人。
“洞房花烛夜总得有新娘子的呼痛声,不是吗?”他阴鸷的眼眸中闪着寒冰般的光芒,缓缓移至她的胸前,“还得见血,不是吗?”
连君瑶不解地看着他,为何刚才温柔体贴的他会变得如此的阴沉冷漠?
“你,你怎么了?”她怯怯的小手拉住他粗壮的手臂,却被他狠狠甩开。
“我,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她垂下弯翘的睫毛。
“错?你没错!”他蓦然仰天大笑,只是空洞得令连君瑶不由得打了个寒颤。“错只错在你的血流错了地方!”他粗鲁地扳开她的大腿,“这里!你的血该流在这里!”他一根手指用力地戳了戳她的柔软之处,倏地狂暴道。
连君瑶痛得想缩紧双腿,但敌不过他蛮横的钳制,只能羞愧地在他面前大张着双腿,接受他轻蔑的审视。
“我,不明白!”她惊惶地看着盛怒中的他,深深不解他何以突然大发雷霆。
那血不是一个月才流一次的吗?
也难怪她会不明白,她娘过世时,她还小,那杨春媚恨她入骨,自然不会花心思去教她这种事。
“不明白?”凌洛风勾起一抹森寒的冷笑,“你这小贱人!你还想装傻不成?原来杨春媚没骗我,她说的话才是真的,你早就不是个处子了!”
当日他在小湖旁一定是认错了那层障碍!他早该想到的,一个黄花闺女怎么可能在野外赤身露体?显然已经驾轻就熟!
当初他还自以为是地认为识破了杨春媚的奸计,原来傻的人是他自己!
连君瑶的脸色霎时成了死灰,可是……
“我,我……有告诉过你……你说不介意的!”她抖着声挣扎着说完。
她亲口的承诺使凌洛风的双眼几欲爆裂,“我说不介意?有哪个男人会不介意娶个不贞的女子?我会说我不介意?”他愤怒地吼道,手上所使的劲像要捏碎她的脚踝似的,“原来你那些见鬼的娇羞全是装出来的,目的就是想让我以为你还是个纯真的处子!哼!你当真以为能瞒得过我?”
原来他是介意的!连君瑶一阵剧痛攻心,止不住泪如雨下。
“你还敢撒谎!你几时告诉过我你已经是残花败柳?说!”
他残忍的用词再一次狠狠戳击她的心房。
“我,我们……成亲那晚,我有告诉过你……我……我的身子……身子……脏了,还有我那晚求你休了我,以免……免被人耻笑!”
如果是介意,当初又何故要说不介意?为何给了她希望,如今却又一脚将她自云端踹落下地呢?
这,何其残忍啊!
“原来你故意含糊其词!”他粗暴地甩开她的脚。“想来招以退为进,然后用我说过的话来堵住我,令我不得不让你仍稳坐青风山庄少夫人的位子,是不?”
“不,我从来没打算过骗你!”连君瑶哭喊着,这一点天地可证!
“没打算过?那你倒说说看你的奸夫是谁?”他咬牙切齿地迸出话。
连君瑶张开口,哑然无言。
“怎么?太多了,多得不知该点谁的名字出来是不是?”他自以为是地戳穿。
连君瑶只能摇着头,泪如泉涌。
傻呀!
她的人生注定是要失望的,为什么还要有妄想呢?
太傻了!
“你默认了,是不是?”凌洛风一掌击碎床边的小桌子,“你休想我会让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子保留我凌洛风妻子的名衔!”再将一张木椅狠狠踹向墙。
他从未料想对任何女人付出过的一腔柔情竟换来如此不堪的回报,滔天的怒火令他只想毁掉眼前的一切!
不配的!原就是不配的!是她太痴心妄想了!
“我明白了。”她垂下头低声说,迟滞地下床拾起衣衫胡乱套上。
凌洛风紧紧捏住床沿——不如此,他捏的会是她的脖子!他一迳眯着眼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去哪里?”
他的暴喝声并没有令她回头。
“对不起……”她哽了一声,用死寂的声音续道:“我这就离开青风山庄。”然后打开门走出这个她短暂停留,却度过一生中最美好时光的房间。
也走出了梦境!
凌洛风的双眼倏地睁大,怒声暴吼:“来人!”
外头守夜的下人立刻扑了进来,也有几个在睡梦中被惊醒的婢女蓬头垢面地赶过来,面面相觑地看着怒不可遏的少爷及一脸毫无血色的少夫人,谁也不敢喘一口气。
“把这个女人给我锁进西响楼!”
小智子吓得脸色刷地变了,一马当先便跪了下来,其他的下人也纷纷跟进。
“少爷,少夫人她……”
“从今以后,她不再是你们的少夫人!”凌洛风怒瞪着一屋子的仆人斥喝。
“只是少爷……”
“小智子,明天起你去马厩里!”凌洛风再一次打断小智子的求情。
一屋子嘎然无声。
连君瑶缓缓转过身子,也跪了下来。
“请您……”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余地!”他斥喝。
“是!”连君瑶的头垂得更低了,“只是一切的错都在我,请您不要责怪下人,小智子……”
“把小智子给我拖出去打二十大板!”凌洛风再度厉声打断她。
一干人等虽不知道少爷为何发这样大的脾气,但谁也不敢再开口求情,其中两人忙照他的话,架起小智子离开。
连君瑶不敢再做声,怕为小智子惹来更大的惩罚。
“你们造反不成,还不将这女人给我拖下去!”
第七章
清冷的夜,残月透过窗棂射进阴暗的房里,带来唯一的光线,照在孤零零躺在床上的人儿身上。
已经五天了,她就这样独自躺在这张硬床上。每次一张开眼那眼泪便直淌个不停,直至栽昏睡过去。
再多的泪也该流完了吧?她抹抹脸颊。
他是不是在等着她上吊?
前些日子,听听涛阁里的下人说这西香楼就好像是皇宫里的冷宫,哪一个不受宠或惹怒了皇帝的妃子便会被打进冷宫里,永世不得翻身。
她听他们说那十一夫人才刚被关进来一晚便自缢而亡,又说还有一个祖母辈的姨娘也是在这儿上吊的。
那么他关她进这里大概就是想要她也在这里自杀了事的吧!
她并不怨他,自己确实是该死之人,而且早就该死了!早在她进青风山庄门之前她就该想法子自我了断的,省得如今这样肝肠寸断地带着他的恨意下地府。
如果她的脚不是在那晚被他甩得撞到床角而肿痛得不能动弹,那么她当晚便会自行了断。
如今,她唯一能为他做的也只有这件事了!为他抹去生命中的耻辱是她能报答他的恩情的唯一方式。
是的,只要她的脚能动,她就会马上自杀!
“少夫人?少夫人?”
连君瑶愕然,她又在做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