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住脚步,无奈地看她一眼,很不情愿的解释:
「是我在美国的保全公司负责人来了,我在美国的三十个地区设有保全公司,今年准备扩展到四十个,所以召集这三十个地区的负责人到我这儿来开会,协商扩张事宜。」
「四十个?」花娌妾万万也想不到,眼前这个男人的事业竟然比想像中庞大。她一直知道他有钱有势,但没想到他这么厉害。
「我的公司一直对培训人才花费极大的心血,如果要扩张,也不缺乏主管人才。」
「这么说,来的人皆个个身怀绝技喽?」花娌妾的脑袋已经被刀光剑影的画面所充斥了。
「那是必然的。」他得意的回答。
既然是保全公司,来的人是不是都像他一样?
「有男有女,那女的是不是部长得高高壮壮的?」
「为什么?」他不解的看著她。
她解释:「既然来的人有男有女,女人负责一家保全公司,想必要有好体力和好身手才行!要压制住那么多高大猛男,她一定……」
「等等!」他什么时候说过由女人负责一家保全公司了?他指的女生是那些负责人的秘书或助理。还有,她刚才说什么……二局大……猛男?
「呃……」这是她以前对稍有肌肉的男人的统称。「反正就是这样,既然男的长这样,女的不也差下多。」
「如果我说女人都长得像你这样呢?」他突然冒出一句连自己都感到莫名其妙的话。
她瞧瞧自己,又瘦又矮的,「这么不特别?」
他双手抱胸,饶富兴味的看著她奸一会儿,然後摸著下巴说:
「你说你不特别?」
「对呀!」此刻,他的模样竟然让她有脸红心跳的感觉,花娌妾不知不觉紧张起来。「我哪里特别了?」
「我倒觉得你比那些女人特别多了。」这是他的肺腑之言。
「哪里?」她又问,一边暗暗缓和自己的心跳,真是的,有什么奸兴奋的?
阿克铜也说不上来,只是每晚偷偷抱著她入眠,近距离的看著她的睡脸,愈看愈觉得她迷人!
她能够安稳的入睡,完全拜他所赐,只是她完全没感觉,也从来没有在半夜醒来过,倒也称了他的心意。
他深邃的眸子盯著她,让她手足无措,只好转移话题说:「那么……在哪里开会?」
「中厅。」他仍正视著她回答。「我不喜欢那种太制式的会议,所以用餐会来代替。」
她旋即想到,场面那么盛大,她非得看看不可。开会耶!奸隆重的事啊!她的眼神一变,拉著他的手试探。「我可不可以参加?」
阿克铜皱眉地看著她,「参加?」
她猛点头,眼神中闪烁著光芒,违背良心的夸赞他:
「我知道你心地最善良,既然要开会,你一定需要一个『亲近』的人替你阅读传达公文的讯息,你的眼前就有现成的人了,难道你不想用吗?」
她说了这么多,他的回答还是——「不想。」
花娌妾的脸瞬间垮下来,但为了自己的目的,她扯出一抹笑又说:「你不用不好意思,你想想看,你总不想让人家知道你不太认识英文字吧?堂堂一个董事长,传出去毕竟不好,你就让我当你的秘书……」
他挥手,迅速的打断她的话:「秘书我有!」
「有吗?」她脑子飞快的一转,「那没关系,董事长的排场总是比较大,有秘书,也该有人负责记录吧?我帮你。」
「记录?」他摇摇头。「我也有。」
「那……」她咬了咬下唇,「啊!对了,一定有介绍用的投影片要播放吧?我可以帮忙。」
「投影片?我们用手提电脑。」他说。
这么先进?她有些傻眼,拍了拍额头,又想到了——
「有了有了!我……」
他再度阻止她的发言,转以警告的口吻道:
「你最好少下楼,少来到中厅。让我发现你,你就完了!」
「为什么?」她不高兴的问。
「反正就是这样。」
他可不想有另一个洛擎出现。那个男人!想到洛擎,就让阿克铜恨得牙痒痒,尤其是他看花娌妾的眼神!
他很介意这件事,也曾为自己找理由解释他的心态:因为她现在在沙堡「作客」,所以他绝不允许有任何「危害」她的事发生。
「喂!」花娌妾大叫。她瞪著阿克铜迅速离去的背影,心里想著——那总可以送送茶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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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花娌妾决定——扮成仆人帮忙。
在换衣服的同时,她不时喃喃骂道:「哼!凭什么限制我的自由,老是转移我的注意力,让我忘了教学。你愈阻止,我就愈要去。」
望著地上被她打晕的男人,她只能对他说抱歉,这名仆人大概万万没想到,连洗个衣服也会被人袭击。
不过,她抬眼望著这问洗衣房,感慨地道:
「连洗衣服也有自己的洗衣房?他真是太有钱了。」
「喂!你在做什么,厨房正忙著,你还不快去!」厨房的总管在门口喊著。
花娌妾背著门口,本能的一惊。
完了!她不会说印度话,又不太懂他在说什么,猛然她想起常听这些仆人的应和声,随即模仿:「是……是……」
总管顿了顿脚步,突然回头又问:「你的声音怎么变得那么尖?』
怎么办?灵机一动,她摸了摸喉咙,故意咳了两声。
「哦……」总管虽然仍觉得奇怪,但碰巧有人喊他,於是便离开。
花娌妾松了口气,朝著门外张望一会儿才走出来:然後到厨房主动端起酒盘,走出厨房。
另一方面,阿克铜与三十个保安公司的负责人开始今天的会议。
「据市场调查,我们的保全系统在业界居冠。在人才方面,我们的保全人员也比一般较能取得大众的信赖。」发言人是美国纽约分公司的负责人。
看到他,阿克铜不免想到一件事。「对了!有批毒枭偷渡来到印度,事情处理得如何?警署用的是我们的新人,你们应该知道吧?」
「没错,据说这批人是从纽约来的。」纽约分公司的负责人将手中的文件摊开。
「要说他们的组织庞大,其实跟我们比起来简直足小巫见大巫。首领是一个叫丹的中年人……」
锵!突来的破碎声打断了他的谈话。
阿克铜拧著眉,面无表情的瞪著那位身形瘦小的仆人;他不允许出错,更不能容忍这类情形发生。
那名仆人——花娌妾头也不敢抬,慌慌张张的收拾一地的残局,一阵跟舱之後紧张的退下。
让花娌妾顿时慌张失措的人不是别人,而是纽约分公司负责人提到的那个人——丹。为什么会提到他?
「他……他来到这里了吗?他是来找我的吗?他根本不知道我在这里……」
花娌妾猛摇著头,好不容易摆脱那段梦魇,她不想回到那种非人的生活……
「你在做什么?」她的身後响起总管的斥责。「还不去换新的!」
「是……」她缓缓自己的心跳,现在她在沙堡里,她很安全,她会没事的。安慰自己之後,她回到了厨房。
在中厅的会议中,纽约分公司负责人饮了口红酒继续说道:「他在纽约黑街算是个人物,开了奸几问酒吧且暗中从事毒品交易,他手下的那些女人几乎全被毒品控制,丹要说东,她们绝不敢向西。」
「既然如此,怎么会没有将他绳之以法呢?」夏威夷分公司负责人疑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