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警方带着女郎离去。
黄莺将目光调了回来,落至邢西领身上。「你很厉害,竟然能找到主谋。」
「这是我对敬西的承诺。」他平抚不了心中的焦躁,他知道自己放不下她。
黄莺很同情他,她的心里也同样焦急。「斑鸠追踪的技巧很好,她会保护敬西的安全。况且以敬西现在的身手根本不需别人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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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敬西的车子逐渐靠近枭王的车身,引擎火热的发出怒吼,一前一后的追逐,两部机车始终保持着同样的距离,她的心一横,将前轮往他的后轮欺了过去。
此举显然超出枭王的想象,他愕然的一抖,车子跟着不稳的摇晃了一下,卓敬西乘胜追击,将整个前轮往他的后轮挤去,轮胎倏地打滑,只听到刺耳的煞车声横过马路,桥上来往的车辆纷纷往四处散去,喇叭声此起彼落的呜叫了起来。
「敬西--」斑鸠眼睁睁地看着两部机车往桥下掉落,她的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随着车子擦出的火花,卓敬西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急速的坠落,她无法呼吸,被火光的闪动晕眩了双眼,没入水的那一剎那,她没了知觉。
身体飘飘浮浮,像撞到了什么?又流失了什么?
感觉好象有人拉了她一把,在纷乱恍惚中喊着她的名字。
她印象模糊起来,渐渐地,被混浊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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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长的走廊上,邢西领心急如焚的徘徊不定,他疯狂的抓着斑鸠,极度震怒。
「你为什么不制止她?」
「你要清楚--」斑鸠被当时的景象吓得魂飞魄散。「她就是这样,我来不及啊……」
「为什么不把那个混蛋交给警方?」他气极地嚷了起来:「为什么?费尽心机捉到他,为什么将他交给一个不认识的家伙?」
「你当然不认识那个人。」黄莺制止他的激动,解释道:「他是『帝神』,他带走枭王自是有他的道理。」
「我受够了,管你们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什么神,总之不除掉枭王,我不甘心;我要敬西安安全全的。」
他不能再度承受同样的打击,不然,他会因担心敬西而死掉。
她的这一面,竟是如此血腥;他知道他不喜欢,可是爱她的心让他矛盾……
「这点你可以放心,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被帝神收服,你大可相信这一点,枭王自此消失。」黄莺不得不继续解释:「包括我和斑鸠,当有了危机,全都得听帝神的命令。他是众神之首,就连你熟悉的医神,也都听命于他。」
「你们……」邢西领惊异的喊:「你们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
「来日方长,我一时也说不清。」黄莺转头看着白色的门,一脸忧心忡忡。
「最好如你所说,我要敬西平安无事。」他来回踱步,脚步纷沓杂乱,跟着他的心思打转。
「你明知道她无法接受你。」黄莺劝谏:「你为什么还……」
「我放不下她。」他说,
因为他是第一次如此全心全意的爱着一个女人。
「你想改变她?」黄莺摇头,她太了解敬西了。「那是徒劳无功的行为。」
除非……让卓敬西回到那段胡涂时期……可能吗?
记忆的事,连医神都不能以动手术来替她作决定。
冷硬的门打了开,医神面对急急迎上的邢西领,吐了一口长气,感慨地说:
「你毁了一个天才。」
「你是什么意思?」邢西领不解地问。
「这是天意,我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该称作『恢复』,如果你依然爱她,那么,她现在是恢复成你的她了。」
邢西领听不下去了,难以控制急切的心情,他朝着门内冲了进去。
这里是医神的诊疗所,虽然不大,但所有的医疗器材皆具备齐全,房中摆了一张床,而卓敬西就躺在那上头。
虽然医神的意态明显,但他仍是有一丝的迟疑,他很怕这只是短暂的,跟上次一样,是个假象……
卓敬西只是觉得很奇怪,她的伤不是好了吗?
她怎么会躺在这个像极了医院病床的地方?
回想一下,她好象应该在邢西领家的院子里捡球……
直到床边有了声响,她别过头去,立刻漾出笑容。「西领?你回来了?」
邢西领瞠目,悸动的心七上八下的,他找寻着记忆里的她……她真的恢复了!
「怎么不说话?」她想起身,却发觉自己全身无力,「这里不像你家,发生了什么……」
当她的眼底不再陌生,他止不住内心的激动,狠狠地将她抱住,忧虑、惊惧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喜悦让他掉下泪。「我以为你要消失了……」
「消失?」卓敬西捧起他的脸问:「好端端的怎会消失?」
「你可好,忘得一乾二净。」他不住的埋怨,被她手掌间的温暖感动,真希望此刻的时间停止。
「什么事呀?」她困惑地问:「你要我记什么吗?」
「不……不要!」他大力的摇头,让她回到那个没血没泪的卓敬西?他死也不愿意。「没有要你记,这一次,我要你彻头彻尾的忘记。」
「什么呀--」她被搞胡涂了,一下要她记,一下要她忘,她哪有那么多脑袋去做这类的筛选?
「反正……」他习惯性的将她搂在怀里,享受她的体温。「我已经见识到你聪明的一面;我不会后悔,我百分百选择笨笨的你。」
「你到底在说什么?」他说她笨?
「我得承认,你确实很笨。」他做投降状的补充:「但笨得很可爱,也很特别,让我爱得无怨无尤。」
「你是在骂我还是调侃我?」
「妳看!」他反而又逗她:「听不出来对不对?笨瓜!」
「你欠扁!」说着,卓敬西抓着枕头一丢,企图闷住他,却传来他的大笑;他将枕头放回原位,软绵绵的亲吻像落叶般纷落在她的五官……
「第一次,我觉得笨也是一件好事。」他由衷地说:「我的好多第一次,全都给了你,答应我,不要再做出让我伤心的事了。」
「你伤心?」到底是什么事啊?脑海中已经够混沌,被他一说,愈来愈昏。
「不只伤心--」他诚挚地说:「还有心痛。」
「这么严重?」她失措的在他身上来回一阵乱摸,「还有哪里痛?」
笨吧?连这也听不出来?
看来,要她体会浪漫,真得费一番工夫。
当她摸到他心脏的位置,感觉到它猛烈的跳动着,起起伏伏的好象会冲出胸口似的,接触到他情意款款的笑意,她朝着那个位置一击,嗔道:「笑什么?」
「我现在终于能体会我大哥为何会做那么大的改变。」
「怎么说?」
他先是给她一吻,才开口说话:「以前,我不相信爱情除了甜蜜,竟然会让人毁灭。」这是他对唯少午事件的看法,他不想重蹈覆辙,尤其是有了她以后。
思及此,他紧抱着她说:「你改变了我这个要不得的想法,今后,我将忠实你一个人而已,为你而活。」
不知为何,先前在她体内抗拒的因子被他的话打败了,取而代之的宽心让她雀跃、喜悦。
「我对很多女人说过这句话,」他深深地锁着她的双眼,缓缓地流泄他的眷恋。「但今后我只对你一个人说。每说一次,都包含着我的承诺,我爱你。」
卓敬西感动极了,感染着他营造的浪漫气息,她环住他的脖子,响应一吻,抵着他的鼻尖轻轻地喊出了心底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