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情的抚摸她的背,企图平息她的愤怒,却被她冷情的拒绝了。
“你怎么对自己生气?”他微偏著头,直视她细腻的颈项,客厅内的微光晕染四周,也催眠著他疲惫的身躯。
他真的很无奈,他从未逼她去做任何事,可是不管哪一个她,都曾这般误会他。
他无力的叹息却让她觉得非常刺耳,她更生气了!
“我就是对自己生气!因为我根本不想到公司去!”
“你在怕什么?”
“我无聊怕了,又怕不小心毁了你的生意!”她指证历历的说:“今天在公司你也看到了,全部的人好像见到鬼一样,我只是去上个洗手间,还被秘书问了一堆我听都听不懂的合约问题……光是这样,我就可以知道自己以前绝对是个精明干练的人。”
“如果我来教你呢?”他的手指情不自禁的玩起她的发丝,倾听着她的愤怒。
她忿然转身,对他低吼:“你没听见吗?我不想学!你……”
“不然……”他疲累的眼忽然闪过一抹诡谲的光芒,透露出露骨的讯息。“还有一个更简单的方法。”
“只要不要叫我去回忆,我什么都肯做!”对她而言,工作实在是人生中最痛苦的事。
不过,他的眼神好古怪,搞得她又开始浑身不自在了。
“你说的?”他又问了一次。
“对啦!”
她不耐烦的推了他一把,却被他紧紧抓住手,用力一拉,她整个人完全落入他怀里;当她感受到他异常火热的体温和炽热的眼神时,他的另一只手正滑入她的睡衣里。
她低呼一声:“啊!你……你干什么啦?”
“我已经失去耐性……”他沙哑的说。
他冲动得想在瞬间温暖她,他的确等了太久,手指放肆地侵入她的衣襟时,他的理智尽失。
“这是……这是你的另一个方法?”她错愕的凝视他眼底的欲火。
她怜惜的捧着他的脸,怒气也因为他的抚触而消失殆尽。
“你……你真的好可怜,其实你根本不用等的,如果以前的我很糟,你真的可以考虑去找情人。”
“你从哪里听来情人这两个字?”他因她杀风景的言语而皱眉。
“电视节目这么多,报纸随处可看啊!”她警告他:“不过,我刚才是说着玩的,你要是真的有别的女人,我会……”
“我不可能有别的女人。”他正视她,而且这一次换他生气了。
他松开手,抓起西装外套就往房间走。
她对他的误会还嫌不够多?何以要无端端地为他增添罪名?
当他一踏进房门,就听到背后的锁门声,回过身后他才发现她靠在门板上,脸颊红扑扑的、羞涩的看着他。
“你生气了?”她润了润唇,小心的问着。
他将外套挂在衣架上,尚未回应时,一双纤细的手臂已经抱住了他。
他惊讶的看向怀中的人儿,她也正顽皮的朝他眨眼。
“我只是口不择言,你别生气嘛!我有个方法可以补偿你,你接不接受?”
闻言,他因她提出条件的口吻而感到熟悉,他眯起了眼。“怎么不说话?是默许还是不想回答?”她贼兮兮地说:“这个方法和刚才的事可以一并解决哦,两全其美哩!”
他扬起眉,望入她含羞带怯的眼眸,他明白这已是她调情的极限。
“好,我接受!”
第八章
昨夜下了一场雨,草地湿成一片;望著雾气散尽的天空,薛韵儿屈膝坐在窗沿,吹着微风,她却脸红心跳、浑身发热。一夜的缠绵几乎让她无法下床,体贴的班宇泽已备好早餐放在床侧,留下纸条上班了。
视线调回房内的大床,看得出这是张特别订制的大床,甚至比两张双人床合起要还要大;不过,刺眼的落红让她惊慌失措得跳了起来。
她起来好一会儿了,怎么都没有发觉?
她连忙将床单一抓就往浴室奔去……本能的在浴缸里蓄满水后,将床单浸入水中。
忽然,她觉得自己表现得像个做错事的小孩,接着她才想到一个严重的事实!她和他除了没有同房,到昨天之前也没有夫妻之实?
“天啊!”她愕然的瞪着镜中的自己。以前的她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如此荒唐的事会发生在她身上?
虽然,他一直不想给她压力,她也懒得去问;不过,他和她是夫妻,结婚这么多年了,直到昨天才“圆房”是不是太离谱了?
这个问题就像扎在心中的刺,让她愈来愈想将它拔出来!
她索性离开浴室,随手抓了件衣服换上。
当她走下楼时,老管家见她一脸慌张,连忙询问。
“大太太,要出去?”
“我要去公司。”
“等等!”老管家拉住往外冲的她,“怎么不叫司机送你去?”对哦!她差点忘了,这个家什么没有,车子最多,司机人数也比一般家庭还要多。
“你有专属的车子还有司机。”老管家干脆帮她朝车库的方向喊了声,一部高级轿车立刻来到她面前。
不知怎地,薛韵儿敏锐的察觉到,老管家始终有意无意的盯着她瞧,自她受伤回来的那天起就一直如此!
虽然老管家对她必恭必敬而且照顾有加,但她还是明显的感觉到老管家对她仍有不满,令她在那监视般的目光下,没来由的产生不舒服的感觉。
这也让她怀疑,是否以前的她比较有威严?比较受人尊祟?
现在的她糊里糊涂、什么事都不会做,在这个家,她一点用处都没有……
坐在车里,无形的压力袭来,她望着窗外的景色,正感到无奈和灰心时,紧急煞车使她猛地往前倾去;还未来得及反应,只听到司机慌张的叫嚷声,两侧的车门已被人打开。
一股强劲粗暴的力量将她往外扯,她吓了一跳,本能地转头瞧去,只见那个男人眉角有道明显的疤痕,凶神恶煞的模样教她倒抽一口凉气。
“你……你是谁呀?你想做什么?”
她被他推进另一部车内,除了那位刀疤先生,还有两个陌生人坐在前座。
可疑的是,这三个人如果是歹徒,也未免太大胆了!连个面罩都不戴,不怕人认出来似的。
她大刺刺的观察,惹火了前座的两个人。
“看什么看?可恶!”坐在驾驶座旁的人挥舞着拳头,墨镜遮去了他大半张脸,他的脾气是三人中最差的。
“闭嘴!”刀疤先生皱起眉头,眯起眼看着神色自若的她,似乎有些疑惑。“你确定是她?”刀疤先生询问负责开车的同伴。
一直保持沉默的男人肯定的点了点头,低声道:“那是她的车,她的容貌我不可能认错。”
“那好!”刀疤先生见她不吵不闹,反而起了疑心。“你一点儿也不紧张?”
她蹬着前方。倘若一点儿也不紧张,她是不是太大胆了?其实她也不清楚自己是不是被吓傻了,她的确没有什么危机意识!
不过,她很清楚自己被绑架了。
“不用管我紧不紧张,你们绑架我的目的是什么?”她不畏惧的直视身旁的刀疤先生。“反正你们快把想做的事做一做,我得赶到公司去……”
“我知道MD的副总大人一向很忙。”刀疤先生以嘲讽的口吻问道:“上次传真恐吓的事,我想你这个大忙人还是记得吧?”
“传真?”她听得雾煞煞,“恐吓?”
“没想到MD的来头不小,竟然跟黑道有勾结。”
刀疤先生说完,那个戴墨镜的男人立刻怒容满面的拿下墨镜,露出一双熊猫眼大骂:“妈的!害我被揍,回去还被老大扁,都是你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