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深谷冢司提醒父亲:「你有时间等她及格,不是吗?她现在的成绩足够在婚礼上不失礼了,还有,不论结果如何,我只要这个女人。」
「你……你想气死我是不是?」
深谷闇不悦的皱眉,眼看着战火又起,全场的人噤若寒蝉。
深谷冢司正视父亲,冷静的反驳:「这一切都按照你的期望,她的表现并无不可取之处,相较于她的用心,你呢?如果你只想挑毛病,就算她做到十全十美,你依然会从中挑出缺点,不是吗?」
「冢司!」山田希子听出儿子语重心长的话里夹带的批评,连忙厉声制止:「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
「好!」深谷阁大声的喊道,因儿子猜中他的心思而恼羞成怒;他咬牙问道:「你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要她?还有,别拿小广当借口。」
深谷冢司的目光转向了她,她正仰着头,紧蹙着眉,和他们一样以为他会拿「亲情」当借口。
可她却感谢深谷闇代替她问出积压已久的疑问;她一直无法得到他的回答,她好不容易接受了内心的感觉,她爱他,可是……他呢?
没有得到正确的回复之前她无法踏实,她害怕一切会在瞬间幻灭,没有了他的守护,她一无所有!她是依赖他的。
他牵起她,预料她发麻的双腿会站不住,所以他体贴的搂着她的腰,撑住她的身子后才再度开口:「我在婚礼上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案。」
「我要你现在给我说清楚!」深谷闇吼道。
「爸,别任性!」深谷冢司丢下一句令人愕然的话后,立即抱着妻子上楼;怀中的温香软玉让他的心蠢动,但是她的迟钝着实令他生气。
她将好奇和忧愁大剌刺的表现在脸上,那么他连日来苦心安排的约会算什么?他的用意,聪敏的她竟然不知道?
女人想得到承诺,果然她也不例外!看来,他有使出绝招的必要。
平芷爱的心一直怦怦狂跳,他刚才说什么?决定在婚礼上宣示什么?她已经等不及要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了!
「你想说什么?」她扯弄着衣角,紧张的问。
他的目光中有着多种情绪,无奈及调侃、玩味及愉悦,还有一个她最急欲确定的情感。
「妳不可能看不出来。」他将她置于床上,温柔的问:「好点了吗?」
「什么?」牛头不对马嘴的问句,她不懂。
他又叹了一口气,一伸手就将她的裙摆拉起,果然她的惊呼比任何感觉还要来得快多了。
「你……你又想干什么了?」
他的手握住了她的小腿和脚踝,对她的大呼小叫不予理会,「好点了吧?跪了那么久,刚才妳的脸色都发青了!」
不待她回答,他径自为她按摩双腿,她腿部的肌肤也很不错,拜她的「职业」所赐,她有一双结实修长的美腿。
虽然他的触碰总让她心跳加快,不能否认的是,她逐渐喜欢这种感觉,非常舒服的感觉。
忽然,他吻住了她的唇,由轻吻转成深吮,她微启的唇就像沾满了蜜糖,他不断的品尝着,感受她体内的热气上升,他才恋恋不舍的退开。
「我想,妳好多了!」
他肯定的说完后,她已被压制于床褥之上,动弹不得,正当他游移的双手欲往她的衣领探去时,她早一步抓住了衣襟。
在她迷失于他的抚触前,她必须先厘清一件事,即使她慌乱不已,即使她有可能无法承受,但她不想再等待。「冢司,你……到底是不是……爱……爱我的?」
她用尽了所有的勇气才完成这个问句,此刻她没有勇气去面对他的表情。偏偏他坦诚的时候,她都看不见。
「终于问了?」他的语气中有着等待已久的意味。
「什么意思?」她的声音仍在发抖。他在讽刺她吗?以他傲慢、自大、目中无人的个性,他一定觉得这个问题很无聊!
「平,看着我。」
闻言,她反而更加退缩,令他不得不抓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的脸面向自己;好笑的是,她的头虽然无法抵挡他的力气,眼睛却可以闭得死紧。
「妳再不张开眼睛,我就不回答喽!」他半威胁的说着。
迟疑了半晌,她才认命的缓缓睁开双眼,一张眼,就迎上他诉说着柔情的眸光。
他的手指抚摸着她的唇瓣,
「我没见过像妳这么偏执的女人,我做得还不够吗?」
「你做的……太多了。」她承认,在他的专制里有着一份最真切的关怀;可是……没有亲口允诺,她生怕被填满的幸福会在瞬间掏空……
他怜惜的吻着她,给予由衷的抚慰:「平,别怕!我说过会给妳想要的;妳是我的,不因为小广,而是我喜欢妳,我付出的是我的心,妳懂了吗?」
「心?你真的喜欢我?我……我哪一点值得你付出?」她有些激动的将所有的疑惑倾倒而出;「你是个不可多得的王者,而我呢?我根本配不上你,当年如果不是酒……」
「在我眼中,妳是我的一部分,那妳呢?」根本无所谓配或不配的问题,早在她出现的那一刻起,他的情爱世界只能容得下她。
他冷傲、刚毅,对情欲的表达无法热情,可是他的内心始终为她澎湃、汹涌。
「在妳为姐妹们奔波、为静奶奶效劳和思念小广以外的时间里,妳想过我吗?」他说得好委屈,他明白她需要时间学习接受,可是他偏偏无法承受她心目中最重要的人不是他。
我想过啊!我无时无刻都在想你 她的心在吶喊着,可是脑海中却浮现了被双亲遗弃的记忆,这让她相当恐慌,美好的一切就如同一道玻璃墙,随时都可能破裂。
「我……我只是……」
「妳要承诺,我也是。」他皱眉,一张脸变成可以吓死人的表情,恐吓道:「我认为我没有亏待过妳,而妳呢?到底在怕什么?想逼我厌恶妳?」
她的心跳停了半拍,唯唯诺诺地说着:「厌恶?我没有……」
「如果妳页的这么期望,好吧!」他在瞬间松开了所有施压在她身上的力道。
此刻他才发觉她的胆小,她原本红润的樱唇失去了血色,苍白的颤抖着,令他于心不忍;但这一次他必须狠心,她深陷童年残酷的回忆,他必须让她忘却痛苦,否则她将永远被阴影笼罩,苦思之下,欲擒故纵不失为一个良策。
她像溺水的人渴求浮木,本能的抓住他想离去的身躯;她不愿失去他的每一个触碰及温情,以及他给予的幸福天堂,她不想失去他的感情。
「你想……你想怎么做?」她不要他离开,不然她会崩溃。
瞥见她犹如惊弓之鸟的神情,却依然不肯坦诚自我的情感,他的心一横,准备起身,「我不想再谈了,妳让我觉得自己是白费心机,像个傻瓜一样。」
「你要我怎么做?」她抓着他的力道因揪紧的心而加重了,「你告诉我,我尽力就是了!」
「尽力?当初要妳乖乖学习课程,妳不也这么说?」
「可是……」她反驳:「你刚才也说我很努力啊!」
「那只是不想让妳在众人面前出糗所说的客套话。」他轻蔑的讥笑。
「你……」她的心开始慌乱,害怕失去的恐惧被一股想极力争取的勇气取代,此时她才明白他对她是如此的重要;他一直设身处地的为她着想,所以她该知足,她不能一味的只想保护自己而忽略了他的感受。「我都听你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