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该是他的秘书当时一定还没来,所以才会出现这个特例,让他丧失了吃早餐的胃口和宝贵的血液。
而跑到邢东领这儿来的邢西领就是存心不到片场去。今天他乱没心情拍那场激情戏,尽管女主角是个有名的艳星,可是他就是对她的多次索求感到厌烦,眼不见为净,他老兄大牌得很,不去就是不去。
邢东领一转身,又回到他的位置忙去了,弟弟的风流史是管也管不完,他也无力去管,只会落得血流不止住院的份而已。
虽然两人的出生时刻才差四分钟,个性却有如天壤之别。
“听爸说最近要整顿所有企业的机要人才?”邢西领不涉足连旗集团的事业,
但偶尔听到风声也不会置之不理。
“整顿?没那么严重,只不过是在职训练而已。”邢东领解释。“每隔四年都会有这么一次,对象换成了我们。”
“你们?”难不成东领也要去?看着他理所当然的点头,邢西领又道:“我还以为跟上次一样是组长到主任,这次连经理也要去啊?”
“没错!”邢东领肯定的回答。
邢西领马上露出一个“好加在”的表情,幸亏他不是在集团下工作的人。
“现在资讯极为重要,各个公司行号都必须对这方面有所了解。以“连旗”投资的企业里,无不是靠着相通的系统运作着,尤其在网路当道的社会中,其它传递资讯的方式早已落伍。”邢东领还是没抬头,埋首于手上的文件。“再说,这次的进修包含了许多商业先机和未来展望预测,听听并没有损失。”
“课程是谁安排的?”邢西领又问。
“‘宝强’实业的董事相互商讨的,为期二个月。”
真够慎重!邢西领有些好奇。“什么时候开始?在连旗集团的大本营吗?”看情形也只有这个地点最合适了。
邢东领摇头,“下个月初,但不是在任何一个公司内部举行。”
“那是哪里?”
“桥传专校!”邢东领翻阅着手中的报告,报告上有这一次进修的课程表和人数,需经由他的审视通过才可以下放各个部门。他用心的阅览着,看到科目别介绍,也顺便留意着讲师的简介。
都是很熟稔的名字,不外乎是“连旗集团”分支企业的重要关键人物,要不就是近年来商场上的精锐份子,在吸收老兵的历练之外,更不能小看这些后辈的实力。
听了邢东领的话,邢西领可讶异了。“在学校?”那所学校名气是够响亮,们是时间上能配合吗?
“除了周休二日以外,每晚都得上课。”邢东领读着时刻表皱眉,这可能有点麻烦。
“怎么可能嘛!”邢西领颇不以为然,“你们这些经理啊,作息也都不是很规律,再说大企业里的事那么多,怎么可能‘抽空’去听呢?”
他的话不无道理,虽然经理级的人可以将某些事交给下属去做,但有些重要的事项并不是那些下属所能决定的。而且一旦开始进修,这些组长、主任全得抽空上课,权力又得再往下放,那就更行不通了。
“为什么不跟往常一样在集团大厦呢?”邢西领好奇地问。
邢东领这才发觉这个问题,当下唤了秘书进来,也许有什么特殊原因是他还不知道的。
望着这位神通广大、却不曾改变脸上木然表情的王秘书,邢东领提出这个疑点。
王秘书闻言呆了呆,“没想到经理会对这个感兴趣。”
“什么意思?”盯着百年难得一见、号称石像的王秘书竟然有第二号表情,邢西领更好奇了。
王秘书瞅着刑东领,之后断然的摇头。“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但他愈是这么说,邢西领可就愈好奇了。不过邢东领倒是率性,既然不要他知道,就可能真的不重要。
不过,邢西领可没那么轻易就放弃,“说吧,告诉我就好。”语毕,他已拉着王秘书凑到窗边。
闲人就是对这等事有兴致,随着秘书的描述,邢西领不时的发出狂笑,不怀好意的目光瞥向邢东领之后,那笑声更是肆无忌惮,听得邢东领刺耳难耐。
直到王秘书说完,转身对邢东领传达今天的行程、会议后便退下,邢西领那夸张的笑声还是传入了邢东领耳里,他极度不舒服的将目光扫向弟弟,岂料邢西领还是兀自大笑。
邢西领止住笑意后,故意的提醒邢东领。“东领,你忘了吗?主管里是有女性的。”
这的确是邢东领最大的问题,他决心一起参与进修的心也因此动摇,再说讲师里就有三位女性,上课见面的机会很大,他总不能当着众人堂堂“失血”,那可是有失尊严。他抚着拧起的眉头,思考着解决之道。
“我看你还是别去的好!”邢西领由衷地建议。公司的出发点没错,但为了东领的龙体着想,不去是正确的作法。
此时,内线电话里传来秘书的通报,门亦在此时开了。“总经理,你另外两名弟弟来了。”
“我看到了!”
跨进门内那一前一后的身影,不就是邢南领和邢北领吗?不知是不是邢高夫妻俩早预料到会生四个儿子,因此巧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替他们兄弟命名。不过,一种米养百种人,四个兄弟虽然只有二种面貌,个性却跟名字一样,各据一方,毫无相似之处。
邢南领暴躁易怒,冷漠起来唯有冰山可以比拟,话少得字字难求。邢北领就完全相反,温文儒雅、斯文有礼、和蔼可亲……而他的宏愿是——世界和平!
“你们都太闲了吗?”邢西领笑问。四个兄弟齐聚一堂,又不是要吃饭。
邢南领一言不发的坐了下来,邢北领则将手中的邀请卡递给了邢东领和邢西领,阳光般灿烂的笑容习惯性的漾在邢北领的脸上。自他出生以来,这一直是他的招牌表情。
“‘希望基金会’在下星期举办晚会,你们也来吧!西领,请务必在你的行程里将这项给记上。”
“基金会的帮助对象不是低收入户吗?筹募所得不拿去捐,办什么晚会?”邢西领问。他是很少出现在那类场合,以他放浪形骸的形象,太感性反而不自在。
“这是集团出资赞助的。”邢北领解释,脸上纯净的笑意还在。“所以并没有动用到筹款,晚会里安排了古董名画的拍卖,所得全数捐给基金会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还是有目的。”邢西领最怕听到这类的事,索性继续吃他的花生。
邢东领扫视桌边的置物盒,盒中整齐的排列着金、银、红等颜色的卡片,这清楚的告诉他,这个月受邀的宴会已多不胜数,而且这些还是经由秘书过滤后的结果,赴约与否还是决定在他手里。
就以家人为优先吧!他将北领给他的邀请卡慎重的放入抽屉。
看到邢东领桌上的进修报告,身为基金会负责人的邢北领说:“这次的进修有些麻烦,我必须到非洲去参加救助,所以不能去了。”
非洲?邢西领差点将花生全部吐了出来,打死他也不会跑去那种地方,一想到一群群又黑又瘦的土著他就受不了,也只有邢家大善人才会往那里跑。
“我也觉得很可惜。”邢北领接着说:“这次课程是专门设计的,还借学校之力外聘了一位不是集团所属企业的优秀人才来担任讲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