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雪燕并不在情妇的排名之列,也等于什么都得不到,可想而知,这才是余雪燕气愤的原因。
“你还在装傻?”余雪燕怒气冲冲地指着她骂道:“我就知道你急着结婚是为了什么,那老头居然还留一份给他,果然是贱人生出的贱种,吞了那么多钱,居心叵测啊!”
“你可以骂我,但不能指责我妈。”裴珺愤道,直觉得母亲受到的欺凌已够多了。
“说得这么好听,现在可好,目的达成就跩了。”
“我根本不知道他立这个遗嘱有何用意。”裴珺忿忿不平地反驳,“你如果想讨回公道就去问他,而不是来找我。”
余雪燕最气的是她浪费这么多年的青春,还为他生个孩子,最后却什么也没有得到,反而所有的好处全都给裴冷翠母女占尽:她不甘心啊!
“我的确是想讨回公道,但不是我去,而是你。”余雪燕深知何远寿的偏心,自然不会选择去惹火他。
“我会去找他问问这是怎么回事。”
裴珺有种被欺瞒的感觉,她相信母亲知道这件事,因为遗嘱的副本不可能任由他人复印,一定是何远寿在立好遗嘱后寄交给个个关系人。
看着遗嘱副本上的日期,裴珺感到懊恼。这一阵子她只忙着和炼居人周旋却忽略母亲的异样。
余雪燕警告地提醒她:“你最好有办法让他更改这荒谬的遗嘱,而且还会想起自己有哪些儿子。”
裴珺抬首凝望余雪燕,突然想着自己有多久没见着她这一张脸?何远寿的情妇们互相钩心斗角,尤其是她最擅于心计,也许是整日活在明争暗斗里,她整个人突然老了许多。
“我知道你替他生了个儿子,当然希望他也能得到好处。”裴珺趋身向前,热心地提议:“不然我叫他将我的那一份都给你儿子好了。”
余雪燕当然希望会有此变化,欣喜之余,她看到眼前裴珺的笑脸而突生厌恶之感。她知道裴珺相当漂亮,但那容貌会让她想起裴冷翠,一想到裴冷翠,余雪燕就是一阵暴躁,内心同时因嫉妒而失去理智。
余雪燕不想看到这张美丽的脸庞,于是恶狠狠地一抓,在裴珺毫无防备之际在她洁净的脸上留下五道爪痕。
难忍的痛楚使得裴珺整个人往椅背一缩。
余雪燕得意地瞪视她,“你知道分寸就好。我给你期限,三天内没将这件事办好,后果不是如此而已!”
之后,余雪燕随手夺去裴珺脚边的一只袋子,也不管里头装些什么,扭头就离开。
裴珺只感到痛,心痛。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摆脱不了这种莫名其妙加诸于身的痛苦,而且当她意识到自己竟然有脆弱的一面时,最希望的是得到炼居人的保护。
她知道自己输了,她爱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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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咖啡馆走出来的余雪燕神情愉悦,相信自己比其他人还要聪明,长久以来她和裴冷翠正面抗衡的下场都相当难看,所以她不会再重蹈覆辙。
任谁也想不到她居然会从旁下手,找上裴珺。
看在何远寿视裴珺如珍宝,又对其极其顺从的份上,她心想既然裴珺那么得宠,她要从她身上捞到好处应该不难。
她跟了何远寿这么多年,没有理由得不到一丝好处。
也许是何远寿刻意在报复,所以其他的情妇们虽都有分到财产,但仍稍嫌不足,可就只有她什么都没得到。
就因为她在裴珺的订婚宴上使他难堪?还是她明目张胆地招惹那对母女使得他不悦?这些理由她都不想再理会,总之她要得到她应得的。
“哎哟!”从转角闯出的人形差点将她撞飞,她板起脸孔斥道:“走路不长眼睛啊!”
“没长眼睛的人是你吧。”男人的语气仿佛有让空气凝滞的力量。
她不满地抬眼,才发现撞到她的人不只一位,而是两个人,他们的身材相当魁梧却非壮硕,而且还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让开。”她直觉不妙,晃过他们想快点离开。
可是他们却阻止了她的去向。
她退后一步,怯怯地问:“你们想干嘛?”
烈日下,他们身上那袭黑色的西装显得特别剌眼。
“是这样的。”其中一人先开口,语气听起来很有礼貌,但音调却没有抑扬顿挫,他一边说着一边移近脚步,“我们奉命要保护的人刚刚受了点委屈,所以我们来替她讨个公道。”
“什么保护的人?”她突然恍然大悟,指着咖啡馆的方向,“你们保护的人是裴珺?”
另一个人点了点头,“基于礼貌,我们得先让你搞清楚你为什么会受伤。”
她她临大敌地想逃,压根儿不知道自己惹上什么麻烦,裴珺什么时候找了人来保护自己,而他们又是谁?
一前一后的夹击教她无从逃脱,也让她更惊讶他们的行动如此快速。
慌乱间,她想要求救已经来不及,只见他们双手一伸,立刻将她带入巷内,而她挣扎的四肢也在瞬间无法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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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门时,裴珺不小心迎头又是一撞,那软硬适中的触感和熟悉的味道令她倏地抬首。
俊美的炼居人正微笑看着她。
炼居人回来了!她难掩欣喜地想拥抱他,但脸颊的肿痛却又点燃她的火气,让她在一瞬间又摆起臭脸。
“怎么了?”本预期会得到一个香吻的他在希望落空之际,不知她为何那么生气白
裴珺将手中的纸笺放在吧台边,头也不回地往上走。
炼居人拿起那张纸,迎上裴冷翠不解的表情。
裴珺走入房间立刻往棉被里一钻,躲在里头不出来,在余雪燕来找过她之后,她立刻前往何远寿的公司想找他解决遗嘱的问题,怎知一个下午都不见他的人影,害她在办公室苦等时又遇到几个情妇前来找碴。
首次同时应付这么多人,她只觉得好累。
“珺。”忽地,炼居人已进入她的房间,在看到那张遗嘱副本之后,他了解她的确会生气。
其实回到日本的那段时间内,他是着手在准备婚礼的事情。
所有的事只须由男人一手包办是他固有的观念,所以他在履行责任、企图给予惊喜之余,亦不会让她太过操劳。
当事情全数办妥之后,他便立即赶来台湾要接他的新娘。
但一切似乎还没处理好,因为当他看到她脸颊上的红肿时,已知事情恐怕没那么顺利。
“珺,是谁下的手?”他心疼地拉起她的身子,抚平她紧皱的眉头。
她瞪着他,没好气地质问:“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知道什么?”看着她脸上的红肿,他肯定这个在她脸上留下爪痕的人现在应已得到更凄惨的下场。
她努起嘴,推了他一把,“别装傻,何老先生的遗嘱副本在前阵子已经送到我母亲手中对吧?”
“你应该去问伯母才对。”
“不要跟我抬杠!”她低吼。
看着她怒气冲冲的模样,他先是微微地点头,思索着该如何说才能让她接受?可是他还未开口她便已因为他的应允而生气。
“为什么要瞒着我?为什么让我到最后才知道?这算什么!既然知道我不会接受这种做法,为什么不事先阻止他这么做?还是你也贪图他的财产才会和我订婚?”
明白她正在盛怒中,他只好静静地看她发泄,等她得不到任何回应之后,她自然会因无趣而闭上嘴。
果不其然,她在等不到任何回应后便气呼呼地躲回被窝中,选择当个缩头乌龟,她发现自己总是和他吵不起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