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苏奕瑄十分讶异。刘靖文曾经明白地警告她,不准和她老爸纠缠的呀,怎么现在,她居然主动说出要她当她的妈妈呢?
“因为你对我很好,你很像我妈妈。”她爱娇地抱住她,亲了她的脸一下。
“你看过你妈妈吗?”
“没有,不过你刚刚笑得很好看,很温暖的感觉,我想那一定就是妈妈的样子。”
“你真会撒娇。”苏奕瑄弹了她的鼻头一下。
刘靖文格格笑着。“你还没答应呢。”
“噢,我不能答应你。”
“为什么?”刘靖文情急地大喊。“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失望的小脸在控诉她的委屈。
“知道就好。”苏奕瑄佯装正经道。
“我会改,我会乖,你答应我好不好?”刘靖文哀求着。
“傻瓜,你也要问你爸爸,看他愿不愿意娶我呀!”他不会同意的,他觉得她不够格做小文的妈妈。
“他一定愿意的,只要我答应的事,他都不会反对。”刘靖文拍拍胸脯保证道。爸爸最疼她了,她要的东西他一定会给,就连妈妈也一样。
“再说吧,反正现在我住在你家,一样可以疼你,不一定要变成你妈妈呀!”
“噢!”刘靖文失望地嘟起嘴。谁说没有差?她觉得差多了呢!
“等一下你爸爸问起,你就说你今天突然很想吃披萨,知道吗?”由于苏奕瑄的手受伤,无法做家事,晚餐只好叫外卖披萨。
为了不让刘霆犷起疑,她们俩事先套招。
“知道。”刘靖文乖巧地点点头。
六点一到,刘霆犷的宾士房车准时驶进大门,停在采光罩下。
“爸爸回来了。”刘靖文趴在窗口,一看见刘霆犷的车她连忙跳下来,赶紧跑到厨房坐定位。
苏奕瑄一反常态地穿起一件长袖上衣。这在盛夏看来很不寻常,但是为了掩饰伤口,她只有忍耐闷热了。
“你回来了。”苏奕瑄走上前去接过他的公事包,发现他不是一个人,一个女人跟在他的身后进了门。
“这是?”
“我来介绍,这位是徐小姐。”刘霆犷接过徐羚手上的礼盒。“这位则是苏小姐,小文的保姆。”
“你好。”文静甜美的徐羚大方地伸出手与苏奕瑄交握。“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是。”苏奕瑄不自在地说。
“我们上去谈。”将礼盒交给苏奕瑄,刘霆犷牵着徐羚的手,缓缓走上楼。
“有披萨,你们不吃吗?”她在他们身后喊道。
“不了。”他没有回头,径自和徐羚步入书房。“我已经和徐小姐在外面吃了。”
苏奕瑄突然觉得很不安,她不断地摩擦双臂,跌坐在沙发上。
徐小姐……果然和她这种粗鲁没知识的人不同。合身得宜的浅色套装穿在她身上显出她的大方,优雅的微笑、轻声细语,一举手一投足都那么温柔典雅,两人之间有如雪泥之别。
他喜欢那样的女孩吧?既有学识,又长得美艳动人,她无疑是他最好的选择,苏奕瑄悲哀地笑了。
“我不喜欢刚才的那个女人。”刘靖文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她身边。“你放心,我不会同意爸爸娶她的。”她会和苏奕瑄站在同一阵线。
连那么小的孩子都看得出来,她又何苦再逼迫自己?
“我们去偷听他们讲什么,要是那个女人敢缠着爸爸叫他娶她的话,我立刻冲进去赶她走。”刘靖文义愤填膺地拉起她,直奔二楼。
“徐小姐,明人不说暗话,我想我还是直截了当地将我的想法告诉你。”刘霆犷与徐羚坐在小沙发上谈话,并不知道有人在外面偷听。
“刘先生但说无妨。”徐羚浅笑。
“我对徐小姐印象不错,徐小姐的知识涵养也的确丰富,十分符合我的妻子应具备的条件。”
外面的苏奕瑄听到这句话,一颗心沉到黑暗的谷底。
他什么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嫌弃她,接着要迎娶别的女人了。
这几个月来他们之间甜蜜的点滴都只是假象,他终究抛弃了她。
什么会给她全世界?什么会搞天上的星星给她?骗人!这都是骗人的!
而她竟然傻呼呼地相信了。
“刘先生的意思我不明白。”
“我的意思是,你愿意嫁给我吗?”
“这……”
门外的苏奕瑄再也忍不住了,她哭着回到自己的房间。
“奕瑄,你这是干什么?你为什么收拾行李?你要离开我是不是?”刘靖文慌张地挡在她面前,阻止她收拾行李。
“你不要管我!”苏奕瑄一把推开她,将衣物放入袋中。
“你在哭,你也喜欢爸爸对不对?”见到她的眼泪,刘靖文恍然大悟。
被说中心事的赧然,苏奕瑄顿了一下。“没有的事,别乱说。”以手背胡乱地抹去眼泪。
“我去叫爸爸赶那个女人走。”刘靖文气呼呼地往外冲。臭爸爸、烂爸爸,竟敢让她最喜欢的奕瑄哭,她绝不会饶过他。
“不要!”苏奕瑄提着行李追上她。“不要去打扰他们。”
“为什么?你刚刚没听见吗?爸爸居然要和她结婚耶!他们结婚的话,你怎么办?”
“不怎么办,我已经要离开了,他们怎么样都与我无关。”强忍心头像是被上千根针不断戳刺的痛楚,她提起行李往楼下走去。
“你不可以走,我不准你走。”刘靖文耍赖地抱住她的大腿,让她寸步难行。“你要留下来当我妈妈,我不要你走。”说着说着,她也嘤嘤地啜泣起来。
“你乖,听话。”苏奕瑄挫败地蹲下身子,安慰哭得肝肠寸断的刘靖文。“我不会忘记你,总有一天我们会再见面的。”
“我不要,我不要。”刘靖文猛摇头。“我要每天都能看见你,被你欺负,跟你一起演戏,如果你走了,我会死掉的。”
苏奕瑄被她的真情告白所感动,她伸手将她揽住,紧紧地抱住她。
半晌后,趁着刘靖文戒心降低,苏奕瑄用力地推开她冲下楼。本来打算直接冲出门的,但想到刚刚有人送礼,她便又转回来,一把抓起沙发上的礼盒。
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是巧克力还是蛋糕?哎呀,是什么都好啦!只要不是毛巾或香皂就行了,不然她一定冲进去打那个徐小姐一顿的。
掀起袋口一看,太好了,是芭比软糖耶!!看来这是打算送给刘靖文的,不过她才不管那么多。收好礼盒,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几天后,美人美容工作坊
“我要求赔偿,如果你们不肯负责的话,我就去告你们。”一个男人怒气冲冲地冲进经理办公室,向经理检举苏奕瑄的过失。不一会儿,苏奕瑄被传唤到经理室。
乍见男人,苏奕瑄的反应像是看到鬼了!她动作夸张地跳起来,贴在门板上,引颈大叫。“有鬼呀!鬼呀!”
“你给我闭嘴!”经理破口大骂。翻脸跟翻书一样快,下一秒立刻陪着笑脸安抚男人。“对不起,她一向这么三八,所以我们也很伤脑筋呢。”做生意要会看人,像她这样识人不清、所托非人,倒霉的还是自己。
男人面无表情地哼了声。“叫她过来。”
“听见了没有?还不过来。”
苏奕瑄战战兢兢地走向他们,拉了把椅子坐到离男人最远的位置上。瞄了眼面无表情的男人一眼,艰难地吞了吞口水。“叫我来有什么事呀?”
“你不认得我了吗?”男人努力睁开几乎不见了的眼睛,想将他的愤怒传达给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