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来不及深思,他便将他全身的重量压向她,使她只能毫无选择地倒向床铺。
他重,她娇小,床软,于是乎……
“武伯,爸爸看起来很不舒服的样子耶,你看他一直扭来扭去的,他是不是很痛呀?”门被偷偷打开一条缝,一老一少两颗头颅挤在小小的缝隙中,偷窥屋内的一举一动。
他们的方向面对着床的侧面,此时床垫下陷,刘霆犷趴卧在上,脸深深地埋在枕头上,健硕的身体不断地扭动着。
武伯本来已经走了,但是发现忘了东西了,于是又踅回来拿,恰巧碰到被剧烈敲门声吵醒的刘靖文,两人便兴起一探究竟的念头。
“对喔,先生怎么一直蠕动呢?他的表情看起来好痛苦,他一定是生病了。”武伯绘声绘影,描述得煞有其事,好不逼真。
刘靖文白了他一眼。“武伯,你确定你看得到爸爸的表情?他趴着耶!”
“啊,对喔!”武伯仔细一瞧,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
“你很久没吃药了。”她摇摇她的小脑袋。
“我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我有痴呆症嘛!”武伯傻笑着。
“借口。”刘靖文的注意力又转回房内。“不行,我要进去救爸爸。”爸爸不正常的蠕动频率又加剧了。
“且慢!”武伯及时拉住她冲动的身子。“先生没事。”武伯的脸霎时红得像番茄一样。
他一直以为自己老眼昏花,青光眼加上白内障,但现在他才知道,自己的视力好得不得了,简直可媲美猫。
因为他居然可以在先生的身下,看到一块布料,一块苏奕瑄睡衣花色的布料!
这证明什么?证明了苏奕瑄也在,而且是在先生的身下,只不过她人小,又被庞然大物般的先生压住,所以才看不到她。
一男一女独处一室,还是这么暧昧的动作……哎呀,不要说了,他武伯脸皮薄,可是会脸红呢。
所以不能让刘靖文闯进去,坏了她老爸的好事。武伯本着成人之美的善心,拖走了刘靖文。
“你不要拉着我,我要进去救爸爸呀!”刘靖文死赖着不走。
“先生没事,而且他明天要是知道了你很乖,没有闯进去打扰他的话,他会好好嘉奖你一番。”
“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
“好吧,那我去睡觉了。”刘靖文高兴自己做了一件好事,而且还会受到爸爸的称赞,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细缝了。
第六章
“放开我,我快不能呼吸了。”苏奕瑄艰难地吐出话来,双手无助地在半空中挥舞。
她好像被十吨重的卡车压到,全身肌肉无一不酸痛。他庞大的身躯压迫着她全身,尤其是她的肺部,被榨得一点空气也不剩了。
以前听人家说,有一个卖烧肉粽的倒霉被一个跳楼的人压死,她还嗤之以鼻,斥为无稽之谈,但她现在相信了,因为她也快被压死了。
他听到了她的抗议,勉强支起身子,以双臂负荷自己的体重。
他晶晶亮的黑眸一瞬也不瞬地望着她,看得她一阵肉麻。
“你干什么?还不快起来。”没啥作用地推了他一把。
“奕瑄。”他轻柔低沉的嗓音,喃喃地唤出她的名。大手沿着她细致雪白的脸颊来回不停地摩挲,扰得她一阵心慌意乱。
“什么?”她慌乱地想逃避他温柔至极的抚摸。
“我想吐。”他蹙起眉,状甚痛苦。
他又想吐!她真的那么丑吗?
“想吐就去吐,吐完就给我滚,别再来烦我了。”不知从何而来的蛮力使她终于成功地推开他。
他还想解释什么,但实在是忍不住了,他起身奔往她房里的浴室。
她气呼呼地起床,站到房门口,准备等他出来后把他轰出去,才不管他是不是醉酒,是不是受伤,是不是她老板。
刘霆犷扶着墙,疲惫的脸上湿答答的,几颗水珠不停地沿着他的腮边坠下,他好不容易才走到床边。
“过来。”他支撑不住地倒下,嘴里仍对她念念不忘。
“不,是你过来才对,滚出去!”她没好气地打开门,做了一个扫地出门的动作。
“你好大胆,我可是你的老板,你竟然要我滚。”他平躺着,双眼紧闭。
“我管你是谁,你快点出去,我要睡了。”她不耐烦地重复一遍。
“你过来,不然我扣你薪水。”他无赖道。
关系到钱,她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向他。“有屁快放。”
他伸出手扯住她,将她带向他,使她躺在他身上,热情如火地吻着她细腻的唇。
大手不安分地在她玲珑的腰肢及臀部曲线上游移,苏奕瑄无法克制地脸红。她想怒吼着拍掉他的手,却又莫名其妙地希望他继续。
而他果真继续了,他开始粗鲁地扯着她的连身睡衣裙,动作之快、狠、准就像是平日训练有素。
苏奕瑄被钳制着,动弹不得,当她终于可以活动时,是他起身脱衣服的时候。
等等,他在干么呀?他为什么衣服一件接一件脱?难道、难道……他想酒后乱性,将平常不敢对她这个超优质淑女诉说的爱慕化为实际行动,乘机拥有她吗?
他为什么不问问她的意愿呢?如果他问了她,那她当然会毫不犹豫、不假思索地说出“我愿意”,喔不,是我不愿意……我不愿意你停下来才对。
她怎么可以有这么龌龊的想法呢?她这种超优质淑女应该守身如玉,连小腿都不能被男人看见才对,可是她现在却一丝不挂地站在他面前。
这算什么?难道她喜欢他吗?
她想应该是吧。不然换做阿猫阿狗,她才不可能光溜溜地与之裸裎相对呢,不海扁他们已经算万幸了。
可是,他们相处不到五天耶,她这么快就喜欢他,不会太夸张了点吗?她真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呀!
正当她陷入自己的胡思乱想之际,刘霆犷快速地解开身上的束缚,又将她往床上拖。
“哎呀!”她惊呼,身子再度被他锁在身下。
刘霆犷有些粗鲁但不失轻柔地以手和嘴巡礼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她颤抖着,不知所措。
“喂,可不可以不要?”这样交出自己,未免太冲动而轻率了。
他的回答则是吻住她,将自己置于她短短的双腿间,然后一个挺身进入了她。
苏奕瑄一愕,感觉下半身轻微的刺痛。她吁了一口气,还好嘛,不怎么痛,至少不像小说写的,痛得死去活来。
他闭上眼,开始冲刺,一手置于她头上固定她乱动的头颅,另一只手则慵懒地抚摸她的脸颊,两眼晶晶亮地凝视她,苏奕瑄在他眼中见到了不曾看过的温柔与怜爱。
“奕瑄……”他轻喃一声她的名,而后俯下头,吻住了她嫣红的唇瓣。
她沉醉地闭上眼,忘我地享受涨满全身的异样感觉,以及他如对待妻子般的柔情蜜意。
好奇怪喔,这种感觉……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才恰当。
她的全身都酥酥麻麻的,就像快要软化一样,尤其是和他相触的部分,更是软化得厉害。
他的吻好温柔喔,她都不知道,原来他只为了刘靖文微笑的薄唇也能这么极尽温柔地吻她,这使她有备受宠爱之感。
刘霆犷离开她的唇,晶亮的眼睛眨也没眨地停格在她酡红的脸蛋上,酒力袭上他的脑海,他的思绪一片混沌,他惟一知道的是,他喜欢身下这个女人。
苏奕瑄无力地抱紧他结实的腰身,随着他愈来愈紧凑猛烈的律动,她开始瘫化成一团泥水,只能愉悦地呻吟,在他的腰身留下鲜红的指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