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马上送过来。”张妈退了下去。
哈!张妈还真是好用,不但把家里打扫得十分整洁,还很会做菜。
就在这时,辛浣兰回来了,她手上还提着一个纸盒。
“你回来了呀!小翔。”这是她帮他取的小名。
小翔?听起来真恶心!
“不要叫我小翔,我的年纪比你大,你不能叫我小翔。”
“不然我叫你老翔好了。”她对他的抗议丝毫不以为意。
“你可以叫我的英文名字。”韦岳翔道:“PATRICK。”
“天呀!好俗喔!”她夸张地叫道,笑得前俯后仰的。
韦岳翔的脸有点绿,他第一次被人这样嘲笑,看她笑得东倒西歪的样子,他真的很想……算了,这次就饶了她。
“这是你的朋友吗?”笑完了,她看着高新仁问。
“你好,我是高新仁。”高新仁大方地伸出手。
“不用这么客套。嗯!长得满帅的。”辛浣兰笑咪咪地看着他。
“怎么样?让他当你的男朋友如何?”韦岳翔顺水推舟地问。
“好哇!”她点头。“你怎么知道我缺男朋友?”她看向高新仁问道:“你没有女朋友吗?”
“是呀!”高新仁对这个落落大方的女孩还蛮有好感的。
“那我要怎么叫你?新仁吗?还是……你也有英文名字?”她问。
“我的英文名字叫TONY。”
“TONY?不会吧?又是一个很俗的名字!”她摇头,一副很无奈的样子。“我看你们两人组成一个‘俗俗二人组’好了。”
高新仁看着韦岳翔,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那你的英文名字叫什么?”韦岳翔不甘示弱地问。
“我为什么要有英文名字?中国人为什么要有个洋名?”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一时间,他们两个人觉得自己有点……不爱国。
“好了,我要上楼去了。”她挥挥手。
“新仁,你上去陪她聊聊好了。”韦岳翔顺势道。
“好哇!”他很高兴的样子。
“你看,我买了小白兔呢!”辛浣兰从纸盒里拿出一只兔子。
“哇!你还真有爱心,喜欢养宠物。”高新仁对这样的女孩子特别有好感。
“是吗?”她看着他,突然笑了出来。
“怎么了?”高新仁不知道她为何会笑?
“没什么,你要不要去我的房间呢?”她想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会不会怕她的小乖。
“快去吧!”韦岳翔在一旁催促,恨不得能快点将辛浣兰推销出去。
就这样,韦岳翔满意地目送两人一起上楼。
他真是个天才,只不过是略施小计,就将他们两人撮合成一对,不知道他们今天会进展到什么程度……
可就在下一秒——
韦岳翔听到一声怪叫,接着是“砰!”的一声门被打开的声音。
搞什么呀?逃难吗?还是失火了?
急促的脚步声啪哒啪哒的传来,像有老虎在身后追赶似的,高新仁几乎是滚下楼来的。
“怎么了?”韦岳翔这才赫然想起自己忘了告诉他“小乖”的事,他早该让他有心理准备的。
“你自己去看就知道了。”高新仁惊魂未定,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我忘了告诉你,她养了一条小小的蛇。”他试着淡化高新仁的恐惧。
“不,更吓人!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高新仁的眼睛瞪得像贞子一样大。
是吗?还有什么更吓人的?
韦岳翔上了楼,来到辛浣兰的房门前,拼命地告诉自己,那只不过是一条小小的蛇,真的没什么好怕的!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探头进去看——
我的老天呀!这是什么画面?!
她竟然……天呀!
“你来了喔!”辛浣兰回头朝他一笑。“快来看,这可是很难得的,我二十几天才喂小乖一次呢!今天你很幸运能看到。”
她把小白兔丢到玻璃屋里,而小乖就这么把小白兔紧紧地缠住,然后张开嘴,一口把小白兔给吞了下去……
老天!他从没有看过这么血腥的画面……
韦岳翔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下楼,就像刚刚的高新仁一样。
高新仁坐在沙发上,神情呆愣地说:“你竟然介绍这样的女人给我……老兄,我真的无福消受,你还是留着自己慢慢享受吧!我、我要走了……拜拜!”说完,他掉头就走。
“喂!回来呀!”韦岳翔喊着,然而,高新仁却头也不回地逃之夭夭了。”可恶,没用的男人!”他气得大吼。
计划失败!看来,他得另外想个法子将辛浣兰给赶走才是。
这天,韦岳翔在他的收藏晶中找到了一把手枪和皮鞭。
也许……这个方法可以吓吓辛浣兰,让她主动搬出这里。
他先把房门打开,然后把手枪放在枕头下,还故意霹出了一小部分枪柄。这是他几年前在美国买的假枪,不过做得跟真的很像。接着,他又把皮鞭随意地放在床下,营造出有点变态的感觉。
他先到楼下的大厅等她回来。辛浣兰是一家小诊所的护士,上、下班的时间很正常,算算时间,她应该快回来了才是。
果然,没多久就见她走进大厅。
“你在家啊!”她脱下了外衣。
“嗯!我自己开公司,什么时候去上班都无所谓。”他摊摊双手。
“我肚子好饿,我去看看张妈做好饭了没!说完,她溜进厨房。
靠!她为什么不上楼去?
他一边低咒,一边跟着她走进厨房。
“小姐,你回来了呀!饿了吧?”张妈正在剁鸡。
“对呀!”她随手拈了鸡皮塞进嘴里。
“我们先上楼去坐一下,聊聊天。”他笑咪咪的,想把她骗上楼去。
“等等,我快煮好了,等吃完饭再上去吧!”张妈很快地将鸡肉装盘。
“来吧!吃饭了。”辛浣兰在餐桌前坐了下来。
韦岳翔只好跟着坐了下来。说真的,和她们一老一小坐在一块儿吃饭还真的有点不习惯。
他自小就在一个不幸福的家庭长大,他不记得他父亲长什么样子,而母亲也只知道赌,父母对他和弟弟很不好,父亲没事就喝酒,直到有一天他不见了,听说是死了,而他那时才十二岁。
后来,他们一家人靠着父亲的保险费过了一段好日子,但是,很快地钱便用完了。
上了大学后,他半工半读地念完大学。
他喜欢钱,也知道钱很重要,所以,他想赚大钱,而投机事业是能让穷人致富的唯一途径。
他打拼了两年,做两份工作,存了一点钱,然后开始他的事业。
他一路走来,没有什么人给予他什么资助,而家人对他来说也很陌生。他的弟弟和妈妈住在一起,有一份固定的工作,不过,他每个月还是会寄钱回去。
而现在,他和一个像是妹妹的辛浣兰,和一个像是妈妈的张妈一块儿吃饭,这样的感觉真的让他很陌生。
他不喜欢和她们住在一起,因为,他习惯一个人。
但是,不知怎地,他对这样的感觉却有了一种渴望。他的内心在交战着,他不想和她们住在一起,但是,又觉得有个家的感觉很好。为什么?难道他想要“成家”了?不会吧?他可是个独来独往的男人,家对他来说是一种奢望。
不行,他还是要赶她走!
很快地吃完饭,韦岳翔上楼回到房间,故意不关门,希望辛浣兰会自己进来,但是左等右等,她在他的房门口晃过来、晃过去,就是不肯进来。
他索性走出去,“要不要到我的房间里坐坐?”他挤出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