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赖,我想要你一整天了。」说罢,他低头攫住她那张微颤的唇。
来不及细问,欲语还休的小嘴即被他完完全全的包覆,接下来的事更让她无从思考。
也许是沸腾已久的热情被点燃,抑或者渴望多时的贪婪情欲终于爆发,一时之间,她竟也忘了问他他所说的意思是什么,只能跟着他的热情燃烧再燃烧。
他的吻带着一丝宣泄、霸道的意味,他强悍的作风和他的行事风格没什么两样,她早该习惯的,却无法抑制自己不被他的霸气所伤。
这个吻直到两人即将喘不过气来才终止,他的手如魔法般的在她身上四处游移,所到之处总带给她无限的惊异战栗感受,她猛然打了个颤,自己惹上的是怎生的男人哪!
是了,除了工作上的伙伴关系,他们还是床伴,他当她是可有可无的情妇,她却视他为唯一!也就是有这样认知上的差别,才会让她无法乖乖就范。
然而,极度痛恨这样身分的她,却离不开他,因为,他是她第一个男人……真的只是这个原因吗?
来不及细想,身边的他便霸气地宣告着,「睁开眼!我要你看着我!」
她抬起灵动的水眸,带忧的神情教他一愣。
筠筠一向不服输,更不可能在他人面前示弱,何以会有这种哀伤的眼神?
她那不寻常的反应只在他心上停留片刻,反正今夜他们多的是时间,可以好好盘问她。现在,被她撩起的欲望却不能再等了。
一手探向她的敏感处,他放肆的挑逗着,果然没多久,她便发出轻微的嘤咛声。
他满意的笑了,他一向知道她的秘密--除了今晚站在她门外的那两位男人例外,不过,他很快就会问出来了。
当他的动作越来越放肆时,李慕筠阻止了他。「不要!」
「太迟了。」他才是主导者,不是她!
他一个挺身,进入了久违的蜜处,为两人解开了禁锢已久的枷锁……
※ ※ ※
一场绮丽过后,聂尘侧躺在李慕筠身边,手掌不安分的揉着她浑圆的胸脯。
「你还不回去?」
「不了,太晚了。」他瞄了墙上精致的挂钟一眼,十二点整,若回天母的豪宅,只怕天都亮了,
「那你也不能待在这!邻居会说闲话。」
他撑起庞大的身躯看着她,狂佞的邪笑漾在他的唇畔。「什么时候你开始在乎别人的目光了?」
「从现在开始!」她咬牙道。他明明知道她不想他留下来,他是故意的。
「是吗?那只好委屈你了。」他一点也没想走的意思。
事实上他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要融化眼前这个小冰山,激怒她是最有效的办法。
他在情场上畅行无阻,不曾遇到像她这么难缠,个性又和自己差不了多少的对手,是以,他决心劈开她这座冰山。
「你到底走不走?」
「不走。」他决定的事不容许改变。
「你不走,我走!」愤而推开他,她拿了一只枕头就要下床。
他飞快地阻止她,轻松一扯便将她拉回床上。「你不会以为我会放你走吧?小野猫。」
她无语,没想到会被他看穿自己的企图!本想藉着意见不合转移他的注意力,让他「忘了」盘问她喵仔和狗仔的事,谁知他压根儿也没忘记过。
「还不说他们是谁。」
「你真爱管闲事。」她故意激怒他。
他没有中计。「你知道我不是那种人。还不快说!」
「好吧、好吧!他们是我爸派来保护我的。」
他挑眉,等她继续说下去。
「你也知道我老家在乡下,他怕我一个女孩于只身在外会有危险,所以派了两个人来保护我。」她的话似假似真,不过,她并不知道自己瞎掰出来的故事居然会成真。
「你家很有钱?」
「没你有钱。」
「是政治世家?」
「不是。」
「是黑道帮派?」
「不是。」
「你骗我!」
「我骗你做什么?」这男人太聪明了!李慕筠在心中暗忖。
「如果以上皆非,你不需要人保护,否则早就保镖护卫满街跑了。」他没看错,这个女人有柔道底子,不然当初他也不会破例留一个女人在身边。
「的确是满街跑,只可惜你都坐豪华轿车、坐飞机,没机会看到满街保镖。」
「别跟我要嘴皮子。你是要自己讲,还是我请人调查?」他冷觑着看她瞎拼到什么时候。
她不说话了。
「那就别怪我。」她的事他都要知道。
他执意要知道她所有事的态度令李慕筠不解。他一向冷漠,对待情妇更是无情,何以要这样做?
那代表着什么?
她知道那绝对不可能只是一时好奇。李慕筠付度他的心思。
「你为什么要知道?」
「傻瓜!」聂尘吐出这两个字。
「为什么?说呀!」她摇着他的身躯,忘情的举动有种小女人似的娇态。
他侧身躺平,拒绝再吐出任何一个字,然而心里已有了打算。
既然她不说,他就自己着手调查。
※ ※ ※
入秋的某一天午后,人行道上落叶满布,平添一抹寂寥的气息,让李慕筠不由得加快脚步,想躲开这种莫名的忧郁情绪。
当她即将到达公司的时候,机敏的她便发现有人在跟踪她,登时,她停下脚步。
「你跟着我做什么?」没有费事做拐弯抹角的猜谜,她直接间向来人,而一向记忆力过人的她很快地便认出跟踪她的人是金吉利保全公司的戚家淦。
「李小姐,你还记得我吗?」戚家淦满心欢喜地问道。
身为保全人员的他居然被她发现他在跟踪她,可见得她的敏锐度一流,的确适合当他的员工。
「不记得。」就算记得也不能说出来。
看得出这个男子是为了某种目的接近她,她岂会让他得逞。
没料到她会这么直接,戚家淦脸色一红,怯懦的说道:「没、没关系,我再给你一次名片好了。」说罢,又要掏出皮夹。
「不必了,我不想知道。你跟踪我做什么?」
「我想邀你到我们公司来做保全人员,虽然薪水不多,但比起你现在的工作更具挑战性。」他把来意说了-遍,和日前并无不同。
「我不需要挑战。」没有人能比她这个身为黑道大哥的女儿的身分更具挑战性的了,曾经在枪口下的恐惧让她清楚人生的生存法则。
她不需要挑战,这点无法诱惑她。
「这……可你身手不凡,做秘书太委屈你了。」「哦!」她挑眉。
他已经把她身家都调查清楚了?但他显然少查了一样。
「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了?」
「嘿嘿!」
「那好,你要是打得过我,我就去做你的员工,若是打不过,就马上消失在我面前。」好久没打一场了,有人愿当受气包岂能错过?
「真的吗?」戚家淦喜出望外。如果能得此员工,想必是如虎添翼啊!
得意的戚家淦因此忽略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精明光芒。「好,一言为定。」
「时间、地点?」她问道。
「现在不行吗?」
「我还要上班耶!这样吧!既然你这么迫不及待,我们就约今晚七点在你公司见。」
今晚,聂尘要与好友聚会,不可能会到她的住处,正好给她一个机会修理这个受气包。
「你知道我的公司?」戚家淦-脸惊讶。
「废话!」
「嗯……好,就这么说定,那我走了。」戚家淦连忙告退回去准备,心忖着一定要打赢她,将这个菁英拉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