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戚家淦摸摸头,不好意思地干笑两声。「那么,你答应到我公司上班了?」
「你还没死心哪!」她是有答应考虑,那是因为他替她查阿健的消息,但想到聂尘那副威胁人的模样,她自然不能答应。
「你答应过我要考虑的,难不成你反悔了?」戚家淦急了。
「你为什么非要我不可呢?外面多得是失业人口。」啜了咖啡一口,她悠闲地问道。
「因为你是女的,让你去跟监或是拍摄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最重要的是,你的身手也好。」他实话实说。
「原来如此!不过,我还是不能答应你。」
「为什么?我不是替你调查廖阿健的资料了?」难道还不够吗?
「说到这个,这是付给你的酬劳。」李慕筠拿出皮包里的支票推至他面前。
他瞥了支票一眼,有些诧异。那是一张五十万的支票,一个普通的公司职员能随随便便就拿出这么多钱调查一个人吗?
「这……」
「拿去吧!这样我们就谁也不欠谁了。我也该回去了,谢谢你提供的消息。」她看了-下手表,午休时间快要结束了,便赶紧离开。
「李小姐,等等!」他追在她的身后。
「还有事?」她挑眉。
「我还可以找你吗?」
他还真不是普通的缠人!李慕筠心忖。「如果你不怕鼻子被揍歪的话。」
「不!我不怕!」戚家淦激动地冲口而出。
两人皆愕了片刻,李慕筠率先回过神,淡道:「好吧!随你。」
「我会再去找你的!」看着她纤瘦的背影,戚家淦轻声承诺道。
※ ※ ※
聂尘正和学清达开会,可心细如发、精明的学清达很明显地感受到聂尘根本心不在焉。
「尘?」
「嗯?」聂尘飞快地回过神。「继续。」
「什么继续?我都说完了。」学清达两手摊开指控道:「你根本没在听,对不?」
聂尘没回话,满脑子都是李慕筠和那个男人见面的景象。
是了,他看到她将支票推给他,还有那胸臆间溢满的酸涩。
她竟然无视于自己的警告执意见那个男人!
他知道她不是个听话的情人,可也没想到他的警告才说完没几天,她便全盘抹去,视他的话为马耳东风,这让他怒火乱窜,烧得他无心于公事。
他看起来若无其事,好似这事不曾影响到他,可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他们的情人关系已经不一样了。
「尘?」学清达倾身向前靠近他。「你有困扰?」
「纵火者的身分查出来了没有?」聂尘避而不谈。他是操纵一切的男子,而不是为情所困的人!
知道他不想说,学清达倒也不勉强。他摇摇头,表示没有。
「可有蛛丝马迹?」
「没有,录影带中只照到侧面,很不好查。」而且事发才几天,警方不可能马上掌握到线索。况且,那时公司员工都走光了,只剩聂尘和李慕筠在,警卫通常都在八点将录影机关掉,除非那人在八点以前离开,否则警卫应该有印象。
「那人是在八点以后离开的!」聂尘指出事实。
学清达经他一提,脑子顿时像暗夜突然亮起灯光般有了线索。
「警卫一定看过嫌犯。」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我马上去。」学清达站起来要离开,才推开门板,便与要进门的李慕筠撞上。
「哎呀!小心……」学清达也被她吓了一跳。
「唔……」失策!她近来的反应越来越差了,身手敏捷的她应该可以快点弹开的啊!怎么会……
李慕筠瞪圆了眼,一脸不解。
「你们谈,我先下去了。」
待学清达走后,聂尘并没有马上站起来拉过她,反而迅速地换上冰冷的眼神。
她注意到了,他刚才明明是一脸悠闲的模样,为何在见到她之后却罩上一层寒霜?
「什么事?」
声调也是刻意的冰冷,她知道。
「刚才你的律师朋友来电,要你别忘了六点的聚会。」
「知道了。」他点头,然后埋首于学清达留下来的报表中,发现到她没有离开的意思,便抬起眸,依旧沉冷地问道:「还有事?」
「嗯……那个……上次你说……这次要介绍我认识他们。」上次因为和戚家淦有约,所以未能成行,可她一直记得这件事。
聂尘却摇头拒绝了。「不必了!」
「哦!」说不出来的失望教她心头沉甸甸的,双颊也因他的拒绝而泛起薄晕,但她不愿承认自己在意这件事,拥有倔强性于的她不想让人见到她心底的脆弱。
「还有什么事?」他沉着气,隐忍着不发作。
她一直不走是什么意思?难道要他逼问她下午去了哪里,她才愿意离开吗?她一定要弄到这么难堪的地步吗?
「没、没有了。」她很想知道他突然冷漠的原因。
这几天来,她不曾见过他这般模样,教她险些以为她已触到幸福了。可现下他的态度是不是说明了他们又回到了从前?
难道他们应该针锋相对,才能维持永远……
李慕筠脸色黯然,觉得有点累,双眸泛上一层水雾,她连忙眨去。「我先下去了。」
她转身要走,他却拉过她。「你先回去等我。」
她不解地看着他。他还要她回去他家?
「回答我!」她敢不听话,他会好好教训她的。一抹阴鸷在他眸底闪现,像要扑杀猎物的鹰,是诡异且邪佞的氛围。
「我知道了。」她点头。
「很好!」奖赏似的吻了她的红菱,直到他满意了,才将她松开。
※ ※ ※
从那天之后,聂尘就变得很奇怪,李慕筠可以很明显地感受到他的不同,却又说不出奇异之处,
每回想间他,他便如猛狮般掠夺她的身子,攫去她所有疑问,她只好不再过问。
两人就在这种异样的气氛里过了一个星期。
这天,阿健主动找上她……
「我要母带。」
「要母带?你在开玩笑!」阿健的痞子笑容并没有得到她的青睐,反而让她觉得他故作英俊的模样十分讨人厌。「不然呢?你想勒索到什么时候?」若不是只有他知道录影带藏在哪里,她一定揍得他满地找牙!
好久没打人了!她强悍的心越来越软弱了,这样是不行的。
「要母带也行,先拿个一千万来我考虑考虑。」
「你!」果然被她料中了,他真的狮子大开口。
她暗思要找个方法好好修理他,也许不管那录影带,可这样一来,明惠的名誉就……
他就是吃定自己拿他没辙,才敢在她这个黑道老大女儿面前勒索!
「一千万你就把带子交出来?」
「三千万。」他又改变主意。
「没有其他拷贝带?」她面带怀疑地睨着他。若是有一百支拷贝带,她就算拿母带也没有用,她可不想花钱买没用的东西。
阿健被她问得哑口无言,态度变得畏畏缩缩的。
她火气一来,上前揪住他的衣领,也不管场面有多么难看。「我告诉你,你最好全部交给我,否则难保我不会找人把你射成蜂窝!」
「你恐吓我?要知道只有我知道带子在哪里,你杀了我就取不回带子了。」阿健经过高人指点,就算心里害怕,依然强装出无赖的样子。
「是啊!要杀你也得等带子拿回来再说。」她甩开他,提醒他有命看到钱却没命花,然后像是他身上带有细菌似的「啪啪啪」地猛拍着手。
虽然惊惧,但为了变成有钱人,他怎么样也得试上-试。「你要录影带就拿钱来换,不然我卖给录影带店一样有不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