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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今天说话怎这么酸?蝶儿跟了分堂主,自然得为您分忧的,您说是吗?"姬艳蝶媚笑,她披上了薄衫跟着下了炕,然后偎上褚皋。

  褚皋被她柔馥的触碰扰得心神不定,一时按捺不住,他索性又将她揽至身前,一解饥渴。

  "你真这么想?"他试探问道。大掌旋即老马识途地探进姬艳蝶的前襟,一把攫获她丰盈的曲度。

  "蝶儿何时骗过您了?"她被褚皋的动作逗得咯咯轻笑。跟着她也回馈地伸起藕臂揽住他的后颈,待他略显沧桑的脸一靠近,她便顺着他那由左额笔直延伸到左颊的刀疤吮吻。

  "你这妖精就是有办法让男人把持不住,难怪聂骁那小子会对你如痴如狂。"褚皋嗤笑。

  "分堂主何以再提起那人呢?就连蝶儿都晓得,人一旦被关进了黑天牢就形同死了一般,而死人是不可能和活着的人争什么、斗什么的,何况暗门门主一位原本就非您莫属,死人又何足畏惧呢?您……该不会为了他,到现在还同蝶儿吃醋吧?"姬艳蝶以指撩划着他的胸。

  算一算,距离那次让门内二十余名弟兄失风被捕的劫马行动,应该也过了将近一年了吧!而同时身陷黑天牢的聂骁……恐怕也早已凶多吉少。

  一想到此,姬艳蝶仍不禁心情微沉。因为她始终无法否认,聂骁确实是她所遇过的男人中,最不平凡、也最令她难以忘怀的一个;而她喜欢他,并不单只为他是上任门主的独子,更是因为他迷人的体魄下,那股令人无从抗拒的尊贵气质。

  他就像白昼的日光和黑夜里的凉风一般,自然地掌控了她的所有知觉感官,就连她那急欲摆脱自己仅是名老马贼私生女身份而渐生的功利欲望,也一度因为他的影响而停摆。

  如今他消失了,姬艳蝶也只能再回到原先的轨道,继续为了名利而沉沦,而这也是她选择委身于褚皋的最大原因。

  "你跟了我,是因为喜欢我?还是只是想当上门主夫人?"褚皋啃咬着她白嫩的颈项。

  "您说呢?"姬艳蝶媚惑地轻吟起来。"蝶儿当然是喜欢您,才会这么黏着您的……"

  虽然目前暗门代理门主一职尚且由聂骁的拜把兄弟,也就是银狼四枭排行老二的寒琰虚占着,但以他浪荡不羁的个性,必定不会想和其他人争夺门主之位,所以即将于一个月后举行的门主重任大典,身为耆老且狡猾悍猛的褚皋也势必独占鳌头,顺利跃上煞血暗门的龙首。

  届时,她姬艳蝶花费的苦心,也一定将有所斩获。

  "你的嘴儿好甜……"褚皋狂暴地蹂躏着她的唇瓣,而后循线而下来到她的胸前。

  "……堂主…"

  姬艳蝶一如以往地被褚皋擅战的唇舌折磨得欲仙欲死,她娇喘连连,并迷失于一片淫逸之中。她万万没料到,褚皋的下一句话竟会让此刻欲望高涨的她,热浪尽褪--

  "如果……我说聂骁已逃出了黑天牢,你作何感想?"他的脸埋在姬艳蝶的雪肤内,以至于声音听起来不真切。

  "什……什么?您别同蝶儿开玩笑了!"姬艳蝶娇嗔一声,十根长指立即掐上褚皋的背肌做为他戏谑她的报复。

  但褚皋却认真地重复道:

  "我没那心情开玩笑,聂骁确实已逃出黑天牢,而他回银狼山也只是迟早的事,到时你是跟我,还是跟他?"

  根据他布局在官衙里的探子回报,四天前,那素有恶人坟地之名的黑天牢,已被一把无名火烧得元气大伤。当晚,趁乱逃狱的也大有人在,而那之中还包括了一名于劫马行动中失风被捕的暗门子弟。

  在此人身份未确认之前,褚皋认为是聂骁的可能性极小,因为在那一批人身陷黑天牢的期间,他几乎是倾尽了财力输贿于衙役,只为让聂骁一干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将近一年了,他原本以为聂骁早该人死骨残,然而三天前一封来自京城的密函,却完全毁了他长久以来的美梦--

  聂骁非但没死,而且还打算在近日内回银狼山继任门主之位!

  这种种状况显示,他的确是低估了人称药皇聂骁的能耐。但纵使如此,他褚皋也绝非泛泛之辈,当初他能陷聂骁于死亡边缘,今日他也能再将聂骁推回地狱之中。

  "您说的全是真的……聂骁他……没死?"姬艳蝶瞠大了美眸,满脸愕然。

  无法控制地,她的情绪因为这个消息而蒸腾不已。

  "他没死,你很兴奋?"褚皋以犀利的单眼,盯住姬艳蝶脸上的动静,而他手上挑情的动作也仍继续着。

  由恍惚中清醒过来,姬艳蝶急急答道:"蝶儿怎会高兴?聂骁没死,必对堂主您继任门主一事形成阻碍,这种情况蝶儿担心都还来不及,又怎会兴奋呢?您这么说分明是想急煞蝶儿!"

  她差一点忘了,褚皋是那种宁为玉碎、不愿瓦全的狠角色,即使此刻她真的欣喜若狂,仍是得掩饰为上。

  "难道你忘了,你……也曾是聂骁的人?"他将姬艳蝶妖娆的身前曲线紧嵌进自己的双掌之中,而逐渐加大的劲道更惹得姬艳蝶轻呼出声。

  "……堂主,这蝶儿知道,但那些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往后我只会全心全意地伺候堂主……倘若堂主有任何需要,蝶儿……蝶儿无论如何都会尽心尽力地……"她丰润的身躯再次香汗淋漓,思绪也随着迅速攀升的情欲飘然远去。

  "你说的最好全是真的。"

  "……真的……"她吟哦。

  真的……她真的好高兴聂骁能够回来,她好想再当那只栖息在他宽阔胸膛的艳蝶儿,汲取他飒野如风的鼻息,并赖以维生。

  ???

  春寒沁人,一场犹如米粒般的轻薄小雪,正无声飘着。

  迎着冷风,一辆由两匹牝马拉驮着的马车,沿着河岸的泥路颠簸了大约一刻钟后,终于缓缓驶进"勒马村"的入口。

  从车篷前的毛毡缝偷觑了车外一眼后,小'?'小心翼翼挪动圆滚的身子又坐回珉儿身旁的位子。

  她搓搓手,而后对着正闭目养神的珉儿说道:

  "小姐,外头又是一个连听都没听过的村子,都两天了,'他'究竟想带咱们去哪儿?该不会是想随便载咱们四处兜兜,然后再回山庄骗取诊金吧?"

  她的声音轻得像在搔人耳背,因为她可不想再让车外的怪人听见她们主仆俩的对话了。

  更何况她现在还是在扯他后腿!

  珉儿睁开眼望住小'?',看着她一副茫然的模样,珉儿不禁有些于心不忍。

  因为小'?'至今仍对所有的事一无所知,她甚至还相信着,"他"真的是为了治自己的腿伤而来。

  可为了顺利瞒过她娘,她又非得带着小'?'同行不可!

  "很冷吧?靠过来些会温暖点,咱们要去的地方是北地的深山,在那儿聂……大哥他才有足够的药草和医具治我的腿。"她拉来覆腿的轻裘,盖住两人。

  自从那一天她揭穿了聂骁马贼的身份之后,聂骁也就似无所忌讳地将他和她大哥裴颖风的恩怨告诉了她,然而知道详情后的她,却更是一句也辩白不得。因为以当时的情况来看,她似乎只要再多提一遍她大哥的名讳,就会多了一分当下被捏死的可能。

  "北地深山?但是小姐,您同夫人说的并不是这样呀!咱们不是应该南下和大少爷会合的吗?"难怪一路上会愈来愈冷,而且还净住宿在一些鸟不拉屎的客栈,原来是那家伙正带着她们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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