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言情小说手机站 > 捡到一个小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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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唐侬搬来同住,他每天都有归心似箭的心情,每到下午六、七点,他都会尽可能地结束手边的工作,若无法完成,他也会带回家,等他看看她、陪她吃晚饭、聊聊天之后再赶工。

  然而,愈来愈浓烈的思念却让他日益坐立难安。才分开几分钟的时间,他已经开始想念她软软绵绵的声音、她靠在他身边的甜蜜感觉,还有她的发香和体香,无一不想……看来今晚他是别奢望会有任何的工作效率了。

  他认命地起身开门去。看着她房门下透出的光线,他知道她还没睡。但是,那又如何?只是单纯地看看她、聊聊天吗?

  再经过SPA室时,那门口的光亮更让他挣扎了。他知道她在里面,而且可能一丝不挂……该死!他真想把自己的头砍了,以免自己胡思乱想。

  他艰难地走回书房。再次坐到桌前;耗了一个小时收敛心神,却是侬然心浮气躁。

  看看墙上的钟,已过了一个小时,心想阿侬应该上床了。他走向SPA室……唐侬坐在按摩池中,让暖暖的水流轻柔地抚过她的四肢百骸,一身的疲惫就随着翻滚的水波渐渐纤解……酸痛总在运动后,一圈四百公尺的跑步,刚跑完时只有汗水和欣喜,直到现在才真正感受到那种肌肉酸痛的不适。

  不过,那种满身大汗的畅快却也新鲜。以前在家乡时,大理的气候四季冷凉,再加上那种整天吃饱撑着没事做的生活型态,想流汗都不太有机会。

  但是,上体育课虽然好玩,然而有一件事是她到现在侬然不太能适应的──那短衣短裤的运动服装,她穿在身上总是很别扭。同学靖葭每每笑她老古板,生了一双美腿有什么好脸红的?

  是啊,放眼看去,整个运动场上是美腿如林,短裤是一个比一个短,也不见有人脸上是扭怩不安的。

  看来旧时的社会规范不仅束缚了女子的身体行动,连带地也将女子的思想牢牢地禁锢在男人自以为是的牢宠中了。女子无才便是德?啊,多可笑啊!学习是件快乐的事呢,为何在旧时代,男人总是自私地独享呢?

  学习也是件刺激的事……想起了前日所发生的事,她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羞涩的笑。

  前日,靖葭她们偷偷摸摸地带着她去看电影。

  看电影是她们的共同兴趣,每个月总会相约看上几回,不过这次不同。靖葭说那部片子是情色电影的经典。唯恐被人发现真实的年龄,她们还换穿了便服才去的;买票时,她们还一副神经兮兮地东张西望。

  她问阿咪她们紧张些什么呢?阿咪回她说怕被熟人看见。她不懂。

  后来她懂了。

  那赤裸的情慾、赤裸的表现,的确令人脸红……她们四人各有表情。靖葭是神态自若地观赏,阿咪是看得目瞪口呆,眼镜妹是有点排斥地边看边批评,而她则是想看又不好意思看地只觉忸怩不堪。

  「一定要这样才能表现爱吗?」眼镜妹对着银幕上一对赤裸交缠的男女发出严正的质疑。

  「不然你以为情人之间就只是牵牵小手和淡而无咪的告别吻吗?」长腿妹靖葭以专家的口吻反问。

  「即使不只是「柏拉图』,但也没必要像个A片男啊!」蠢蠢的眼镜妹只要纯纯的爱。

  「人家爱嘛!」长腿妹不耐烦地回应一句。人各有所好嘛,爱吃青菜豆腐的是人,爱吃麻辣火锅的也是人,口味不同而已。

  「如果不那样做,就不算是爱人吗?」唐侬问。

  她和严至昊是以兄妹相称,而大哥也对她百般呵护照顾,但就如同长腿妹所不屑的,她和大哥之间就只是牵牵小手和淡而无味的问候而已;而她想要的……不只是这样而已。

  长腿妹、阿咪、眼镜妹听到她的问话,三人不约而同地转头注视着她。

  她知道她们为何惊讶。因为自己一向沉静、少主动发问,而今日竟然对这种敏感问题特别有兴趣,难怪她们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我随便问问而已。」彷彿被看透心事般的尴尬,她主动收回问题。

  「这种事怎能随便?」长腿妹回复了伶牙俐齿的本性,马上又是一副大师的样子。『「爱人嘛!就是爱『人』,既然是人,除了那看不见、摸不着的『心理现象』之外,就是那实际的『生理反应』了;我可没听过有哪个男人爱死了情人,却可以对她的『肉体』有免疫力的!哪一个不是从最先的相敬如宾,渐渐地进阶成情不自禁,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地干柴烈火的?」长腿妹煞有其事地说文解字一番。

  「那要经过多久才……」

  「才到达干柴烈火的程度是吗?」长腿妹只看她一迳的脸红就明白她想问什么了。「这就难说了。有人一、两天,有人一、两年,或许有人是一、二十年也说不定。看情形啦!

  「什么样的情形?」

  「怎么说好呢?人有美丑之分,像你这一型的,是每个男人垂涎的对象,如果你愿意,哪个男不想马上把你据为己有的?」

  「不会吧?」至少大哥对她就不曾越矩。

  「不相信?你可以试试看。」

  「试试看?」可以吗?这种令人脸红的事……「当然不是现在。过几年吧。」长腿妹补充说明。

  池水按摩的舒服感觉,让早已松懈的精神进入了昏昏欲睡的恍惚;而长腿妹那似是而非的谬论,也在朦胧中随着人梦……依旧明亮的光线,让他一进门就看见唐依的睡相。

  她果真是一丝不挂,他在心中惊歎一句,既喜且忧。

  被蒸气浸润的皮肤晶莹水亮、白里透红,坐在池中的身体因为小气泡的欲遮还露,曲线若隐若现;几缕散落的发丝服贴在胸前,极魅惑、极诱人他该拿她怎么办呢?她才十六岁啊!

  心中有着迟疑,身体的反应却是毫不犹豫的诚实,想藏都藏不住。他突然有种进退维谷的狼狈。

  但他的迟疑并没有太久,当她沉睡的身体因小小的挪动而下滑几分时,滚动的池水霎时淹到了她肩膀的位置;她的安危远胜过他的情慾煎熬,他毫不犹豫地抓起一旁的大浴巾,也顾不得那一身只能干洗的名牌衣物,便一脚踏进按摩池中,一手捞起她,迅速地用浴巾裹住她的赤裸。

  胭脂花丛中打滚过的他,什么样的女人没抱过?唯独这种湿淋淋的女人。

  沉睡中的唐依虽经他这样一捞一抱,竟然也只是微动一下,并没有醒。

  抱着她到长椅上放下,看一眼摆放在架子上整齐的衣服,他又是一声轻歎。

  他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带色的笑话──话说一个男人死后下了地狱,他一看地狱的景象,不忧反喜地开怀大笑。因为,他所见的地狱是一座摆满名酒的酒吧,而酒保清一色是娇艳惹火的裸女。正当那男人乐不可支地跃跃欲试时,一旁传来一个冷冷的男声说:「别高兴得太早,那吧台上的酒杯底部全都有一个洞,而所有裸女的下面都没有洞。」

  是的,看得到却吃不到,最是煎熬,和地狱是没什么两样的;而他现在犹如置身地狱中。

  拿条毛巾将她的头发擦干,再拿起内衣裤和睡袍逐一为她穿上,几经折腾总算穿妥。而他也总算松了一口气地为自己的自制力喝了一声采。

  最困难的阶段都度过了,再来的就简单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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